由
詠墨 » 週二 1月 04, 2005 12:15 am
當那年,我們的詩還一派歌舞昇平
反覆爭辯不斷被複製的文明
理性主義是註定無法成為革命者的
任孤獨押韻成母語,還
轉譯不出半行詩句存在與否的斷層
玻璃窗外
一排正學飛的形聲字
這又是怎麼樣的階級?
戰機在頭頂轟隆地橫越了夢,彷彿一首
未卜先知衰老的喪歌
紙張全偽裝成一年生落葉林了
掩埋場中央 我們還各自演練著
關於喬木和灌木常綠的種種,試圖
憑一根骨刺撐起群山的呼吸
闔上過量按表操課的騷動
而那些選擇躲入句讀裡啃食傾斜營生的憂患
又都簡短得,過於抒情
正巧適於交換關於入睡後的一場熱病
如同交換 離開前悄悄疊起的自己
當那年,我們的詩還一派歌舞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