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地,郵差投遞向平凡的鐵窗,手中的陽光突然拉扯袖子,在空中滑行一圈,撲向軟綿綿的窗戶,不,是陷入軟綿綿的桃子,完美且不和諧地擠壓一線空隙,還在繼續膨脹,只一線雪白緊貼著桃壁,藏著瘦弱的黑主人,瑟縮成球。
那桃子還在繼續長大,吸收好幾束陽光繼續長大。房內的黑球看著桃子,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看不到只看見不斷入侵的桃子,近的只看見猴般的黑森林針入眼窩盆地,遠的只看見貓頭鷹,以及貓頭鷹的眼珠。心理揣測桃子吃了多少自己的信,寄生自己成了一粒灰塵,每日清醒都要哭泣一回,加工,回收,再哭泣。
桃子還在繼續增殖,近的不斷膨脹黑夜,遠的什麼也看不見;更近的漩渦成了黑洞宇宙,更遠的地方有一片綠葉,墜入透明的泡泡,巨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