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過那麼一場,天早已黑,人也累了。兩人終於上床關了燈。

她想過多年來生活瑣碎,想過孩子,想過親友的眼色,也想到自己下一步。她不怨那個女人,只盼望他對自己和家還有一絲眷念,心裡有一點後悔,一分歉意。那曉得他竟自挨過身來,胡亂摸索。一面還涎著臉,說什麼一隻茶壺配四隻茶杯本是天經地義的事。

「好,我就砸了你這隻茶壺!」她掀開被,轉身抓起大理石座的檯燈,使勁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