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

200字超短篇小說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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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也讀不出什麼是愛情。

  病床畔,終於見到她夢裏字底心坎間的另外兩個人。她將半生書寫的一疊厚重詩稿,擁在右臂半晌,然後才無力而篤定地將它們推向那個風采謙謙、神情溫厚的男子。而她不停淌著淚的白頰,卻總是依偎在另一頭同樣氾濫的兩河。兩河的岸是張久經風霜的臉。啊!我們都老了。她對他說了好多話,都用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只是,直到她斷氣前,她的左手始終握著我。緊緊地。僅僅。她只是握著我的手,沒有話,就離開。

所以她一生有三個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