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界的死角,輕輕
攪和泥水與幾句堅硬的粗話
(我提燈梭巡,在鍵盤上
來回撫摸)
刷刷--
塗上黏著劑,來回
抹妝像熨斗高溫燙平所有
不安的脾氣和桀驁

他輕盈而緩重的躍上書桌
像孩子蹲距在海灘上
堆沙堡
(踩著乾癟的書彷若
足印深深陷入流沙)
他仔細撿起一枚貝殼,輕輕
疊上城堡做最堅實的牆。
素手淨水,再最後一抹像
巷口轉角老婆婆熟稔的手,輕輕
挽面

風吹散覆蓋著的微塵如霧
陽光開火便高溫油炸每塊磚
(光滑油亮。終於
確立不移)似一個個佇立的人
在方磚和長磚之間,貯藏著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