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諒這詩墨如此貧陋得
踉蹌學步,我無法負載
離別的路的蔓生,髣髴你
髮瀑之東流,無盡的糾纏
糾纏著我底步伐皆為此縛束而
金蓮寸寸,朝陽疲軟欲墜;我亦
傾覆了天籃的色盤,浸染你一身
憂鬱的癌末(多殘酷的弔唁?)唯
可悲我已無甚餘息,想是
你遠走了一切咳嘆,恰如曆面上
日期之脫離,必然的新生并
必然的死去。雖我們也僅僅
共枕咀嚼關於來日的夢囈
──只是你不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