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9月 04, 2005 12:23 pm
金色──致Ｃ
「我居然沒有想像中的難過，因為
水面上有風」
金字塔周圍的天空實在太藍太神祕了其實，那一整個都是虔誠。向著光，是不是會變得更具體些呢？
不能說，噢，真的。一切都是那麼刺眼且圴目的光束，強迫式地扦插進我的視野。好想逃避卻又捨不得。
「我是真的病了，噢。」
沙漠其實很美好。沙漠有仙人掌，是美麗的周助的最愛。也有金字塔，以及幾乎溢滿的人群。雖然這樣說仍然寂寞。走這樣的一條路噢其實原因真的很荒謬，我想如果我說我重考是是因為你或者你們，你還是聽不到的。看著台上英文老師講解有關金字塔的文章，我突然異常地渴望那兒就是我的家。家啊，其實我很喜歡我的母親。就像某日不經意瞥見的一段文字──不管怎樣，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不會背叛自己。
住院那幾天，我特地預備了好幾本書。不知為什麼就是老想偷哭。我太清楚了這是條沒有終點的高速公路，人們總是迅速地擦肩而過，以２００公里的時速。我寂寞，噢，真的渴望讓透明的人生有所依歸。然而已是另一座山頭了，一路上風景還是平淡無味，沒有石頭沒有墓碑也沒有會吃人的怪獸。
「真的好無趣啊，Ｃ。」
「那是妳生活太悠閒。」
「是嗎？」
是嗎……？其實天空只有在藍到一種境界時才美，如果可以增添一些裝飾性質的雲，那就是美術館裡的寶藏了。那些似乎用刷子熨成弧狀的白色水線，總令我眼眶泛紅。太亮了，太刺眼且太藍，我猜是不是人在目睹真正的景緻時，會因為太過震撼而由極喜急轉成極悲，且，落淚。
想到鋼煉裡的等價交換，心裡頭其實一直都是把旋緊的弓。所謂的蔚藍海岸應是張錄滿哀歌的金色唱碟吧？轉動時，赫然發現我的肉眼能夠見到雷射的繽紛的憂傷。那是太過天堂的畫面，太像天使清唱詩歌時，我莫名沉重起來的波濤。沒什麼記憶其實。電腦螢幕就純粹只是張圖，拼湊成一大堆零碎的字句和印象。在夢中，甚至沒有長相和聲音。
「那你為什麼知道是他呢？」
「噢Ｃ你太笨了，其實……」
畢業典禮的那場小型煙花，我看見好多束會呢喃的草，以及小蟲。突然覺得它們都太可愛了，結果不小心蹲著蹲著就滴滴答答了起來。其實，真的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的。」我說。
就像飛機墜落時的加速飛行，所謂的離心力竟神化似地在空氣中翻騰，最後或墜海或落地，就會有些景象開始奔馳。
「真是另一種美景，順便拿安魂曲來當背景。」
我想我現在很需要滴。我沒有小墨的七年，沒有南施的漂泊。其實我很渴望有個啥十年二十年的，不過我只有幾分之幾而已。
「我不爽，噢，這是真的。」
真的像鐘擺後逐漸鬆弛的旋轉梯，琴鍵發黃的速度像動畫，我聽見蕭邦的夜曲有多麼渴望翅膀，看見那把角落生灰的長弓多麼期待熱氣球攀升。即使偌大的白色房間只有一把想像的提琴，只有想像的樹，想像的湖。即使Ｃ你已死去。
噢Ｃ，新砌的住宅還舒適吧？希望你能睡得安穩妥貼。也希望你的夢裡不要再有我，但請你一定要來訪我的夢。
小牧於2005/09/04
「我居然沒有想像中的難過，因為
水面上有風」
金字塔周圍的天空實在太藍太神祕了其實，那一整個都是虔誠。向著光，是不是會變得更具體些呢？
不能說，噢，真的。一切都是那麼刺眼且圴目的光束，強迫式地扦插進我的視野。好想逃避卻又捨不得。
「我是真的病了，噢。」
沙漠其實很美好。沙漠有仙人掌，是美麗的周助的最愛。也有金字塔，以及幾乎溢滿的人群。雖然這樣說仍然寂寞。走這樣的一條路噢其實原因真的很荒謬，我想如果我說我重考是是因為你或者你們，你還是聽不到的。看著台上英文老師講解有關金字塔的文章，我突然異常地渴望那兒就是我的家。家啊，其實我很喜歡我的母親。就像某日不經意瞥見的一段文字──不管怎樣，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不會背叛自己。
住院那幾天，我特地預備了好幾本書。不知為什麼就是老想偷哭。我太清楚了這是條沒有終點的高速公路，人們總是迅速地擦肩而過，以２００公里的時速。我寂寞，噢，真的渴望讓透明的人生有所依歸。然而已是另一座山頭了，一路上風景還是平淡無味，沒有石頭沒有墓碑也沒有會吃人的怪獸。
「真的好無趣啊，Ｃ。」
「那是妳生活太悠閒。」
「是嗎？」
是嗎……？其實天空只有在藍到一種境界時才美，如果可以增添一些裝飾性質的雲，那就是美術館裡的寶藏了。那些似乎用刷子熨成弧狀的白色水線，總令我眼眶泛紅。太亮了，太刺眼且太藍，我猜是不是人在目睹真正的景緻時，會因為太過震撼而由極喜急轉成極悲，且，落淚。
想到鋼煉裡的等價交換，心裡頭其實一直都是把旋緊的弓。所謂的蔚藍海岸應是張錄滿哀歌的金色唱碟吧？轉動時，赫然發現我的肉眼能夠見到雷射的繽紛的憂傷。那是太過天堂的畫面，太像天使清唱詩歌時，我莫名沉重起來的波濤。沒什麼記憶其實。電腦螢幕就純粹只是張圖，拼湊成一大堆零碎的字句和印象。在夢中，甚至沒有長相和聲音。
「那你為什麼知道是他呢？」
「噢Ｃ你太笨了，其實……」
畢業典禮的那場小型煙花，我看見好多束會呢喃的草，以及小蟲。突然覺得它們都太可愛了，結果不小心蹲著蹲著就滴滴答答了起來。其實，真的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的。」我說。
就像飛機墜落時的加速飛行，所謂的離心力竟神化似地在空氣中翻騰，最後或墜海或落地，就會有些景象開始奔馳。
「真是另一種美景，順便拿安魂曲來當背景。」
我想我現在很需要滴。我沒有小墨的七年，沒有南施的漂泊。其實我很渴望有個啥十年二十年的，不過我只有幾分之幾而已。
「我不爽，噢，這是真的。」
真的像鐘擺後逐漸鬆弛的旋轉梯，琴鍵發黃的速度像動畫，我聽見蕭邦的夜曲有多麼渴望翅膀，看見那把角落生灰的長弓多麼期待熱氣球攀升。即使偌大的白色房間只有一把想像的提琴，只有想像的樹，想像的湖。即使Ｃ你已死去。
噢Ｃ，新砌的住宅還舒適吧？希望你能睡得安穩妥貼。也希望你的夢裡不要再有我，但請你一定要來訪我的夢。
小牧於2005/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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