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8月 10, 2005 9:22 pm
他似乎想到什麼，嶙峋瘦黃的雙手不自覺地抖著。
夜深了，靜謐灑滿牆腳床底床鋪床櫃衣櫥，很靜很靜，靜得他可以聽到自己不規律的啜泣。
不知道在怕什麼，他總覺得自己一定做錯了什麼。
硬要回想，他做錯的事情罄竹難書。頂撞父母忤逆祖父母謾罵師長翹課抽菸樣樣來，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覺得只要自己活得高興就好。
幾乎每晚都為同樣的事情爭吵，每天每月每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爭吵的內容大致不脫數落他的行為，要求行為檢點些，或者為了觀念的隔閡而吵。
「我自己活得快樂就好，你幹嘛要管那麼多？」對他來說，自己過得好就好，何必要管別人怎麼想，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活得開心就好。
「我是你爸，當然要管！」
「不用你雞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抽菸喝酒翹課打架成天混在網咖這是什麼學生的樣子？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你這樣叫學生？」
「那又怎樣？」
「沒怎樣！我只是希望你好而已！把你從小拉拔到大，還不是希望你能讀好書，以後找個工作，不讓我操心。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讓我不為你擔心嗎？戴那什麼鍊子，褲子不弄皮帶就算了，還穿那麼低，男生戴什麼耳環，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外面交那啥女人，噁心！每天妝畫得那麼濃，你也不檢查一下你的眼光，怎會看上那種人！」
「你……」
「算啦！不講了！老規矩，今天不回家啦！掰掰。」
汗水刺得他眼睛發疼不得不從回憶的漩渦中清醒。
他對以前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他不該如此地對待父親的，他早該了解父親對他的苦心，他早該了解……
啜泣聲漸漸地放大，在寂靜的夜裡刮出一片不和諧的音符顯得聒噪。
「爸……，我答應你，這次我真的不會讓你擔心」
「真的……，這次我說真的……」
「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節日，我想利用這個機會來改過自新，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
「你說真的？我就知道爸對我最好了！」
「爸，祝你父親節快樂！」
他的身旁依著男人，紅色的掌印交錯烙印在男人的頸部，突起的眼球佈滿血絲，翕張的嘴唇企圖竊取一絲空氣。
這是他跟父親靠得最近的一次。
夜深了，靜謐灑滿牆腳床底床鋪床櫃衣櫥，很靜很靜，靜得他可以聽到自己不規律的啜泣。
不知道在怕什麼，他總覺得自己一定做錯了什麼。
硬要回想，他做錯的事情罄竹難書。頂撞父母忤逆祖父母謾罵師長翹課抽菸樣樣來，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覺得只要自己活得高興就好。
幾乎每晚都為同樣的事情爭吵，每天每月每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爭吵的內容大致不脫數落他的行為，要求行為檢點些，或者為了觀念的隔閡而吵。
「我自己活得快樂就好，你幹嘛要管那麼多？」對他來說，自己過得好就好，何必要管別人怎麼想，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活得開心就好。
「我是你爸，當然要管！」
「不用你雞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抽菸喝酒翹課打架成天混在網咖這是什麼學生的樣子？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你這樣叫學生？」
「那又怎樣？」
「沒怎樣！我只是希望你好而已！把你從小拉拔到大，還不是希望你能讀好書，以後找個工作，不讓我操心。但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讓我不為你擔心嗎？戴那什麼鍊子，褲子不弄皮帶就算了，還穿那麼低，男生戴什麼耳環，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外面交那啥女人，噁心！每天妝畫得那麼濃，你也不檢查一下你的眼光，怎會看上那種人！」
「你……」
「算啦！不講了！老規矩，今天不回家啦！掰掰。」
汗水刺得他眼睛發疼不得不從回憶的漩渦中清醒。
他對以前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他不該如此地對待父親的，他早該了解父親對他的苦心，他早該了解……
啜泣聲漸漸地放大，在寂靜的夜裡刮出一片不和諧的音符顯得聒噪。
「爸……，我答應你，這次我真的不會讓你擔心」
「真的……，這次我說真的……」
「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節日，我想利用這個機會來改過自新，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
「你說真的？我就知道爸對我最好了！」
「爸，祝你父親節快樂！」
他的身旁依著男人，紅色的掌印交錯烙印在男人的頸部，突起的眼球佈滿血絲，翕張的嘴唇企圖竊取一絲空氣。
這是他跟父親靠得最近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