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7月 02, 2005 9:35 am
狐狸酒的年份
(一)
我們剪出了適合耕種的土地
一拳打碎彩虹，用它當作植物的肥料
再把剛長好的向日葵放在手心，用五道陽光包起
然後，這朵花綻成了全方位的指標
指向世界之外的世界。
（二）
我們的剪輯姿勢，來自一柄鈍刀的指導
它把我們教成了兩把斧頭
於是宣示：我們來自森林，來自山洞
身為一把刀的孩子。
（三）
我的拳頭一出世就帶著傷口，
可以汲取體外的光明。如今黑暗沿著我手上的青筋
一路蠕動；當它蛻變成另一隻翩然的妳
妳就會飛到我的傷口上，汲取光明
(四)
身為一把刀的孩子
沒有一個子宮能將我們重新鑄造
──我的拳頭被釘在光明裡，黑暗從新傷口流出
(五)
新買的筆記本上
一隻狐狸抱緊了一隻貓
兩個月亮各自在牠們體內發光
下一頁，狐貍和貓掉了滿地毛皮
掉了自己的爪子和聲音
而剛誕生的月亮們如煙升起
遠離了子宮的殘骸──就讓它們代替我們去愛
我把我的心臟撥開
用自己的肋骨把自己擊敗
(六)
我們在霧氣與颱風之間迷航
淚如決堤
面對宇宙時我們顯得巨大──
夢夾雜在星辰之中，不被運行的
凍結體
（七）
文字於潛意識之外沿途遺落
孩子們從數千個句號裡走來，為我們安排葬禮
打點葬禮上我們的表情──珍奶或者嘆息
孩子們用電腦軟體把我們的翅膀調寬
直到翅膀和主人不成比例
（八）
我們不是專業的字典
「愛」一旦被寫入我們身體
我們會把自己寫成附屬在「愛」裡的定義
「愛」的本質，是書之外的事情
（九）
「但是，被遺忘的話呢？」妳問。
我轉身投入河水
在水花濺起的那刻，妳比水花更先逝去
「這就是遺忘，沒什麼好怕的。」
我在某個墓碑上刻下這句話，卻想不起它的主人是誰
（十）
狐狸在潛意識之外
抱緊了一朵蒲公英──我卻不知道這個畫面
是何意義──那隻狐狸看起來很晚熟
又很早衰
（十一）
要不要買個蛋糕紀念
紀念自由的罪
桔銀 ６／３０
(一)
我們剪出了適合耕種的土地
一拳打碎彩虹，用它當作植物的肥料
再把剛長好的向日葵放在手心，用五道陽光包起
然後，這朵花綻成了全方位的指標
指向世界之外的世界。
（二）
我們的剪輯姿勢，來自一柄鈍刀的指導
它把我們教成了兩把斧頭
於是宣示：我們來自森林，來自山洞
身為一把刀的孩子。
（三）
我的拳頭一出世就帶著傷口，
可以汲取體外的光明。如今黑暗沿著我手上的青筋
一路蠕動；當它蛻變成另一隻翩然的妳
妳就會飛到我的傷口上，汲取光明
(四)
身為一把刀的孩子
沒有一個子宮能將我們重新鑄造
──我的拳頭被釘在光明裡，黑暗從新傷口流出
(五)
新買的筆記本上
一隻狐狸抱緊了一隻貓
兩個月亮各自在牠們體內發光
下一頁，狐貍和貓掉了滿地毛皮
掉了自己的爪子和聲音
而剛誕生的月亮們如煙升起
遠離了子宮的殘骸──就讓它們代替我們去愛
我把我的心臟撥開
用自己的肋骨把自己擊敗
(六)
我們在霧氣與颱風之間迷航
淚如決堤
面對宇宙時我們顯得巨大──
夢夾雜在星辰之中，不被運行的
凍結體
（七）
文字於潛意識之外沿途遺落
孩子們從數千個句號裡走來，為我們安排葬禮
打點葬禮上我們的表情──珍奶或者嘆息
孩子們用電腦軟體把我們的翅膀調寬
直到翅膀和主人不成比例
（八）
我們不是專業的字典
「愛」一旦被寫入我們身體
我們會把自己寫成附屬在「愛」裡的定義
「愛」的本質，是書之外的事情
（九）
「但是，被遺忘的話呢？」妳問。
我轉身投入河水
在水花濺起的那刻，妳比水花更先逝去
「這就是遺忘，沒什麼好怕的。」
我在某個墓碑上刻下這句話，卻想不起它的主人是誰
（十）
狐狸在潛意識之外
抱緊了一朵蒲公英──我卻不知道這個畫面
是何意義──那隻狐狸看起來很晚熟
又很早衰
（十一）
要不要買個蛋糕紀念
紀念自由的罪
桔銀 ６／３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