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4月 18, 2005 11:44 pm
手錶篆養時間
名片篆養我們
它們販賣冷氣
當一張精緻的菜單舒適地將你我吞食
遊走的傳教者們適宜地轉述一場聖戰：
鈔票Ａ對鈔票Ｂ躊躇不定，關於今天的菜色。
就像我們永遠不會去認真投訴一位侍女悲哀的掖下狐臭
你只是像一尾海鮮芝士蝦般坐下
你看見衣衫襤褸的慈祥撒旦說：
白開水一杯。謝謝。
於是當我向服務生擺出招來的手勢
我看見神蹟
關於你的
總是習慣瞳孔在一定的距離學習暈眩
並在最不適宜的時刻開口交談
於是奇怪腦子一邊空轉
一邊卻讚揚起魚子醬對於龍蝦莎拉的萬能治宰
換句話說
你看見他們吞下銀叉
用麵包擤著鼻涕
並將胡椒灑入一杯紅酒當作一壺咖啡從容飲下
這不稀奇，親愛的
就像
五分熟莎朗牛排賄賂不了我焦躁的憂鬱
當你的嘴巴開始褻瀆我神聖的智商時
當你的嘴巴開始褻瀆我神聖的智商時
我的笑容其實是說
身體它在嘴巴下方
華麗演練兩億次的自虐與瀕死
你講話很幽默喔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猶大在逃生門後面用耶穌的血補妝
你第三千七百次觀賞對方鼻孔裡那根渺小的鼻毛
宛如愛情
窗外剛有條內褲飛過
抱歉你在說什麼？
我可以去一下洗手間嗎？
無神論者必定自由
當下一場的狂歡即將計時收費
而回到馬桶前
你茫然加入嘔吐愛好者的狂妄隊伍
你知道接下來他們必在鏡中無盡推演
那無以名狀桌底下的勃起
鏡子志士如是說
萎縮，無以名狀
下午
整個咖啡廳反覆辯證一張帳單的存在
必定苟同一杯紅茶的卑微座標
上百隻沾染醬汁的纖細手臂
在暗裡較勁中產階級遊戲的繁複技巧
同一時間
當酒杯與酒杯互相碰撞強暴
我們一致用右手買單付賬並
用左手緊握住西裝口袋裡那張被上帝遺棄的病歷表：
談話紀錄
下午它們
非常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