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熟成為樹──致S

[苗林]

若愛熟成為樹──致S

妳的愛如雨前的霧
模糊且迷濛像我腦中
妳的臉

像那些眼神，或者笑容
皆已成水面的波紋
擴散，或者回潮。

S，我總不停地
倒帶我的記憶
尋找妳的五官如何刻畫後
將在我心中長成的樹
剪接成妳的模樣

每次出走
妳總將妳的臉自我的腦中帶走
帶至遠方埋葬
而妳與我截然
在妳心內的樹，是一株尚未雕琢的原木

S，我總不停地
在海中
洗著我蒼白的雙手蒼白的臉頰
蒼白的大腦
用指甲在大腦上刻錄妳的聲線
再者畫出笑容的線條

我總盼望
能長成如妳心中的樹般
即便是矯正或者
或者壓抑我長成的方向
更甚我能長成一株中空的樹
填入自妳心中削下的木屑
長成那般的樹

S，我總會於每個日夜
讓風穿過我的身軀呼喊
呼喊著妳的名字

S，妳曾不停地
在海上撈打過我嗎
如我在水上不停的洗濯般
不擇手段的思念

事實上於妳
我不過就如一攤
瀕臨死亡的水泉
逐漸蒸發的
存在成了妳的養分
令妳的枝枒逐漸長成逐漸熟成至
能將葉片作為頁面書寫

[輕衣]

頗淡乏呢
但最後兩節不錯
尤其『令妳的枝枒逐漸長成逐漸熟成至
能將葉片作為頁面書寫』的概念很棒
帶來一種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