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新月輪-3/3更新

提供高中以下學生投稿及文學討論用
嘎嘎 第一次貼文到除了我部落格以外的地方
說真的還有些擔心自己的文筆會糟到爆bb
希望大家能多給點建議,讓望某能夠更加進步唷(笑)


新月輪-序-神聖侵入


躁夜,滲入了異端的氛圍。

空中佇立一抹冷峻的身影,映月閃耀之銀色長髮,漫漫迷離中更添一股神秘。
「這種靈子密度,看來實血的消息,那個人總算給對一次了。」御風而騰,男子湛藍的目光注視燈火通明的地面。

世上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無論是再古怪、再稀奇的事情──一旦沒有人,一旦無人看見,一旦與人無關,便只是個現象,稍縱即逝的事情。人…人類,其實才是這世上最神秘又不可思議的生物。
這裡是既奇妙卻又平凡的人間領域,許多似人非人的種族,似是而非、似非卻是的領域混雜其中,這一切的一切,總稱『派德拉斯神界』。

外界一直認為人類愚蠢,有著會腐朽的身體與微小的生命,連一絲有關神界的事情也不知道,盲目地自詡為王…也因為這層認知,使得人類的形象一直是蒙上一層面紗,不為參透。

當一個平凡無奇的人類,經由至親雙亡的打擊,竟意外激發體內與『神』相連的靈魂以及與『魔』份屬同源的血,是非對錯,糾結纏繞的種種,開始旋動。

男子身形一晃便杳然無蹤,隱没於無邊夜色中。

神界中的兩大領域──修羅界與水晶界,一個奉神一個侍魔,本各自沉寂,現今又再度現身,開始對立。
過去,神和魔王是一體的存在,他們因為恐懼而被封印在遙遠的記憶深處。永恆生命的加持,經過長期的分裂,變成以神為主軸的水晶界,還有…魔王親自統帥的修羅界。

五百年前,魔王為了想奪得水晶界,擊倒神。創造出了一名喚邪靈的靈魂寄生物,他們會啃蝕人類的心,以負面的心靈為糧食。
此舉成功的使神的力量大幅流失,為此,他降下能除去邪靈的結晶,名曰:忘然神器。賜予一群被他選上的孩子。為了他們尋找夥伴的方便,孩子們的眼睛皆是鮮紅如血的顏色。
堅守的神諭,縱使有埋怨,但還是乖乖的執行他們的任務,漸漸穩定神過度流失的力量。

天邊亮起的光芒帶來生命的甦醒,揭開了夜幕,形成了白晝與黑夜交替的魔幻時刻。一些注定畢生不能親近太陽的嗜血者們,亦在此時紛紛走避,卻又戀戀不捨的仰望永遠無法看見的太陽。隨著金烏升起,驅走了最後的夜。

兩名女性走在透著薄霧的柏油街道,兩者皆身著白衣黑裙,右袖下緣繡有一枚紅色的薔薇花。

「吶,亥伶,我知道妳家裡遭逢巨變,不想說話也是正常,只是妳為何要將右眼蓋住呢?」左側有著藍髮及腰的女子,沁如墨玉的眼眸望著沉默無聲的同齡。

耀眼金絲僅至頸部,本該燦爛的顏色在心情的渲染下黯淡無光,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色的薄唇緊抿著,右眼上套了一個眼罩,餘下的左眼沁藍有如天空。

被喚為亥伶的女子全名佐夜亥伶,另一名則叫做紫陽瞳。

「沒什麼。」輕描淡寫的回答,不想在這事兒上打轉的意圖十分明顯。
不解,瞳不知道她在躲避什麼,心中湧上了一股莫名的衝動,素手一揚,如電光石火般朝她臉上拂去,遮掩物瞬間離體。金髮之人尖叫一聲,用手蓋住右眼,彎下去的身子渾身顫抖,彷彿看到了什麼駭人的東西。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瞳還是看到了,其下的眼睛竟然呈現鮮紅如血的顏色。
瞳的面容變得嚴肅起來,清秀的眉頭蹙成一團,似有無數心事,但很快的又恢復正常,感情收放自如。彎下身,將被她拿下的東西遞還回去,「亥伶,千萬記得,別讓別人看到這隻眼睛。」
「那…妳也別說出去好嗎…瞳…」澄澈的藍眼中滿是惶恐。
沒有接話,只是用力點個頭。
「謝謝妳…」被攙扶起身,語帶噎哽。
瞳看著她破啼為笑的臉,動動自己快僵掉的臉,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見她轉過身,走在前面的背影,仰天一嘆,「神啊,祢要讓她這麼早接受這殘酷的一切嗎?而我…是不是也該放手讓她去面對?」
無語的答案,只有晨風吹送不斷,髮絲飄動,面容中滿是無以言的情緒。

住家圍牆之上,黑衣銀髮的男子目送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輕輕開口,「那兩個人,身上的靈動都十分強大,從這裡查起吧。」
他甫站起身,倏然對牆之上,出現一名著白衣,袖口領邊皆有金色線條的棕髮男子。
「哎呀,這不是水晶界的空陳嗎?」銀髮男子故作驚訝狀,滿是寫意的目光對上似飽含怒火的緋紅眼眸。
明顯可見棕髮男子肩膀動了一下,隨及聲音脫出,聲音有如流金碎玉般清冽,彷彿飄著碎冰的寒泉,「多久了?從你背叛神到現在,似有五百年了吧,子蒼零葬!」
「哈」的一聲笑,被稱為零葬的人,手心向上,瞬間變出一把素色摺扇,展開的扇葉眼住嘴型,「耶~好友啊,這麼久不見了,何必如此怒氣騰騰呢?」即使口中盡是揶揄嘲弄,但零葬心中澄明的心湖漾起了曾誓不起的秋水。
「你!」空陳聞言不由氣結,到口的話盡成了急促的呼吸。
「你要說的只有這個嗎?不去為你的背叛解釋什麼嗎?子蒼零葬!」一聲怒吼,驚醒了樹間的鳥類,振翼騰空。
扇面合起,其下笑容不再,「沒有解釋的必要,我選擇屬於我自己的路,我留在水晶界一事早就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是一腳踏入修羅的人,與你應是敵對的存在。」眨著湛藍的眼眸,如月光般冷峻的臉,勾起一抹令人心碎的笑意。
「不對,零葬你...」
「空陳。」打斷其言,「不管怎麼樣,修羅與水晶界的成員不會共存,不管有多好的交情,在我踏入修羅界的那一刻便化為烏有。」
聽著他變急促的呼吸,零葬在度開口,「我奉命來尋找實血,你會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基於相同的理由吧。那麼,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賭。如果你先找到那個人,我就跟你回水晶界,如何?」
「咦?」事出突然,空陳以一付況世傻樣呆立當場,過了莫約三秒才回過神,「但如果我輸了呢?」
零葬聞言,再度展開的素扇順胸滑落半截,「好友對自己真沒信心。」
「這不是什麼交換條件,純粹是給一直追逐著我的你一個機會,至於有沒有把握到,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手中扇化作粒子消失,足跟向後一點,身影飄忽,似有若無,消失在空陳眼前。

空陳看著自己停在半空中欲挽留的手,延伸的指間始終無法碰觸,那個總是豪不猶豫毅然離開的背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總是離自己好遠好遠。
「你真的在那裡嗎?」無義的發問,無語的回應,緋紅的眼睛看著那人曾站著的地方,搖首無奈。

大樓尖端,闃靜長空,零葬垂首鳥瞰地面盲目行走的生物。
「好友啊,我們所渴求的和無法得到的東西,要比我們已經得到的東西要來得珍貴,那我…也得要好好守住屬於我的價值了。」
盡量地恨我,不要姑息了踏入不歸路的我,別忘了我曾加諸在你身上的痛苦,好嗎?我重要的朋友。

不曾忘記過,魔王在五百年前,不帶一兵一卒,隻身前來人間,找上那群孩子。魔王的眼睛藍的幾乎透明,毫無雜質。頭髮和衣服皆是夜黑,相較之下,他的臉就顯得弱氣、蒼白。
他不是來屠殺的,而是來認親。原來,這些所謂被選上的人,全部都是魔王製造出來的『擬生命』,換言之,這些孩子,是魔王的血親,稱做『實血』。
他表示,不想做出骨肉相殘的事情,希望這些孩子不要再替神做事,回到父親身邊。
沒人相信的情況下,他們使用神器攻擊,即使明知道毫無勝算。
魔王輕鬆擋下如爆流般衝擊的強大力量,便轉身離去,臨行前留下這一句話:孩子啊,我再等你們。
即使表面上大家看來都是各司其職,不受其影響,但心中或多或少有被動搖。如果他們真的全是魔王製造出來的,依神之能,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還選上他們,是要讓他們去承受這不屬於他們的原罪嗎?
那雙藍的懾人的眼睛,成了他們畢生難滅的夢魘。

之後,一名實血墮落修羅,成為象徵一體雙分的轉捩點,他背棄了共同戰鬥的夥伴,同甘共苦過的所有人,招來了無數的憤恨、怨懟。
漸漸地,或懷柔或壓迫,堅守神諭者與回歸修羅者,彼此仇視,而兩者的差別,就是水晶界是紅色眼睛,而修羅界則成為與魔王相符的藍色雙眼。

過去種種,像是劇情在腦中播送,相同的內容,不同的人眼中是相異的感受。

「那麼,從今早看的那兩個人開始查起吧。」即使現在到處可見因受實血味道而吸引來的邪靈,被附身的人類更是一堆。但零葬直覺認為那兩個女子與常人不同。
若說全實血中誰的直覺最準,零葬為二,則無人敢稱第一。

方正的空間,雙面皆窗,老陳如誦經的聲音很快便催眠了班上眾數。亥伶掩嘴悄悄打了個哈欠,手撐著頭,沉悶的空氣讓她難以喘息。
灼熱的空氣圍繞周身,單調的嗓音充斥。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氣氛與往日不同,遮掩的右眼隱隱發疼,似有什麼呼之欲出。
瞳的視線看著她,嘴唇動了一下,先手執筆在桌面之上騰空寫了幾個字,於此同時,亥伶頓感氣息一鬆,清涼的風從半掩的窗扉吹送進來。
「實血的力量一旦覺醒,便會招來很多東西覬覦,只怕我會首尾難顧啊。」瞳小聲的說,心中漾起了無限擔憂。

安!請多指教!
你也有看霹靂布袋戲八!^^
看了你的版後因為沒有天空會員,
所以在這裡回應你!
而且你也有被點到名→"愛X無限大"問卷!~
實在很巧...!!@@"

對了~小說好看耶!
已經讓人想看下一章了~呵~不過個人比較偏好古代小說~^^

PS 剛註冊的會員,請多多關照囉!!感謝>_<

想太多了= =+
妳下筆很熟練啊
十九禁都還沒出現過這樣有布袋戲味道的奇幻小說呢
『世上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無論是再古怪、再稀奇的事情──一旦沒有人,一旦無人看見,一旦與人無關,便只是個現象,稍縱即逝的事情。人…人類,其實才是這世上最神秘又不可思議的生物。』
喜歡這段,還滿有想法的
人物名字也取得不錯
我喜歡佐夜亥伶

建議除了人物的外貌刻畫外
可以更強調他們真實的性格與內心
整體的鋪陳方式要再多琢磨
一篇小說要先說服讀者相信它的一切
它裡頭的情節才能夠更引人入勝
妳可以參考參考天使迷夢的鋪陳方式

歡迎來到19禁唷~
也問好家琳^^~           

TO劉家琳
是說我看到那個第一句話中「也」字
整個HIGH起來 妳也有在看布布嗎?(閃亮)
就算沒會員也是能留言啦 畢竟我的部落格沒有設很緊XD
那份問卷傳的滿天飛(?)啊bb
嗯嘎 謝謝誇獎啊 事實上我還很擔心會傷了大家的眼(毆)
古代小說...我算是有寫吧 有時間我再一篇篇貼上來(笑)

TO輕衣
嗯嘎嘎 妳可別把我拐來這裡後,就丟下我讓我自生自滅就好了bb
妳的建議...雖然我在學校就聽過了 不過我還是會收下XD
(只是在序章就提太多,我怕會讓人想睡覺orz)
首章奉上XD
新月輪-首-神魔族裔

孤寂的昏暗空間,隱隱怦然的臟器跳動聲,有如幽魅一般迴盪不去。

『渾身血腥的鷹鳥,終成無情世界的不速之客,吾將撕裂背離者的軀體,也必吞食阻路者的心肝。隨著罪惡拋出的電閃,以血紅的邪翼,以雷聲與地震,攪亂這個搖搖欲墜的世界。任何武力,休逼吾降服,吾心意已決,絕不更改。』
不斷重複的語言片段,聲聲播送,似是說書人口中的故事,卻又宛如天際梵音,不解其意。聲音越來越密,猶似浪潮一波高過一波。

放眼綜觀四周,盡是斷垣殘破之景!嗜血者拉長的雙翼在空中瞬間出現,伴隨著烏鴉詭異的啼叫,更顯幾分詭異。殘景中,可見一名金髮女子的身影,衣衫襤褸,固黑的血液凝在皮膚之上。半跪的身軀,仰望著天上血月,赤紅與晶藍雙色的眼眸中,顯露出了疑惑以及驚恐之情。
奇異的景象,刺耳的聲音,女子頓感雙眼漲的發疼,腦中一片混亂似要炸開一般。手抱著頭,尖銳聲音怒吼出來,「是誰在說話…不要在說了!」
語出,聲音依舊未停,但是似乎出了什麼變化。

那個黑暗的空間遠了,迎向的是雪白的光亮世界。
天際迴響虛音被一真實而有份量的聲音取代,「同擁有水晶與修羅的眼睛顏色,身上隱隱發出似神的氣質,如果我預料沒錯,妳應該就是實血了」亥伶眼前出現了一名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男子,寶石般視之令人痴醉的雙眼,頭髮披散在黑色的外衣之上,添加了一份俊氣。
「你...你是誰?」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方才黑暗之景仍在她腦海中盤旋不去。
男子看著她的眼睛,莞爾一笑,「別擔心。我叫做子蒼零葬,來自妳現在尚不知的世界,不是什麼壞人。」
「子蒼零葬?我不知的…世界?」愣愣重複其言,她發現眼前此人的眼睛之藍,有如自己的左眼。
「是的,但請放心,適當的時機我會出現。先記得,千萬不可靠近眼睛和妳右眼一樣是紅色的人。」一抹輕柔的微笑,人便消失無蹤。

脫出人類的夢中領域,佇立的身影。夜風凜,月光寒,流水潺潺,落葉紛紛。帶走的,不僅是殘紅枯枝,更是零葬出神的心思。醜惡的過去,無從分辨的友情,宛如眼前飄落的落楓,始終在零葬迷茫的雙瞳中盤旋。
手伸出,摸不著,望著夜川,換來的只是輕輕呼嘆,落葉匆匆。
「只差幾步,我便可與空陳有個勝負之分,而且也可回去給父親一個交代。」是啊,即使是名為魔王,卻也是我的父親。

他與空陳所確定的目標各異,是那靈動強大卻隱隱含有雜質的紫洋瞳;亦或者是雖靈動微弱不易察覺,但卻擁有似神般輕靈聖氣的佐夜亥伶。何者為真?
伸手、風飄、葉落,楓紅掌葉,落在零葬手心,「也許,當初我該堅持己見,留在修羅界才是。如此一來,便可避免去見到空陳了。」
滿臉無奈,彎下身,將楓葉放在水面,任其放流。

便在此時,零葬身旁兩箭之地,乍起光芒。
撕裂開來的空間朦朧中,可見一影漂浮而來,是一名身型十分矮小的女性,有著深桃色的長髮與金色眼眸。她坐在一個巨大的十字形法杖上,雖其身高只有常人的一半大,卻已面成蒼老之態

「哎呀,是父親御前的祖祭司,皮米光閣下啊,失敬失敬。」倚樹攬扇,零葬故作驚訝狀。而妙的是,他此次所持之扇,扇面非是素淨,而是文有一字:矮。
光見此,青筋暴露,氣的跳下法杖,不高且蒼老的身子此時如飛似的奔至零葬身前,出手便是快速無影的連續掌擊,天蠶極怒掌上手!
口中帶著珠砲般的怒罵,「你那扇上寫的是什麼鬼字啊!而且誰准你連姓名帶姓叫我啊啊啊──!!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總是連一點禮貌都不懂!」
將扇護於身後,那是他為了眼前高高在上的御用祖祭司所準備的東西呢,怎能讓它折毀於此。
討了一身皮肉痛的零葬,看著她氣呼呼的坐回法杖之上,感受到自己身上各處發紅發熱,無奈一嘆。
「閣下前來找我有事嗎?」
「哼!還不是你那只會僕役人的父親!」提及他,便想到深夜睡的正熟,卻被魔音傳腦給挖起來之慘痛經驗,皮米光一臉不屑。
零葬身子一歪,小聲咕噥:總比妳一見面就給我一連串重擊的行為好吧?
光似乎沒聽到,逕自從法杖上取下一枚泛著幽幽藍光的石珠,上頭刻有一個奇妙的圖形 。
伸手收下,「是傳遞聲音及影像的尋聆珠嗎?我已經確實收到了。」
光點了點頭,本欲離去卻又被零葬叫住,「請留步。」
「有事?」
零葬沉默半晌,「我想請問有關實血一事,若是父親的所創,為什麼會在這麼久之後才會想去尋找?」
光的手撫上自己法杖上的裝飾,「這問題你本來該去問你父親的,不過我先告訴你也可以啦,這樣我就不用再被挖起來了。」語氣中極其挖苦。
「你要找的那個人非是凡品,而是只擁有半結界的人。」
實血的眼睛之所以有紅藍之分,便是在於抑制結界的有無。紅色是代表說自己本身的力量被極端的限制住了,只能發揮出原本力量的30%
所以就算當年沒人回歸魔王,那種程度的力量對他來說也是毫無威脅之力。而藍色眼睛就代表魔王解開了限制他的結界,力量便會大幅度的提升,達及顛峰。這個結界是魔王在創造他們的時候便設下的,憑神之能也無力破解,也或許對神來說這也有一定程度的益處也說不定。
「但是這有什麼特別嗎?還不是有被抑住力量。」零葬不解反問。
光伸出食指,左右輕搖,「你真的是很膚淺,你還記得你結界剛解開時的感覺吧?」
「力量源源不絕的湧上來,而且還會無法控制。」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仍有點心有餘悸。
「那如果三不五時就出現這種況呢?」淡然反問。
「結界似有若無,除非學會如何控制,否則便會依照那個人當時的心情來控制,不過我想更重要的應該是靈魂。」光若有所思,似在考慮要不要說這件事情。
零葬雖有疑惑,卻沒有插嘴,靜靜聽她說下去。
一聲輕咳,「神在經過千萬年甚至到了億年才能誕生出一個的『初生之魂』。擁有幾乎與神一模一樣的清聖靈動,而且也足以與他抗衡。只不過這種力量在進入凡體之後也只能維持個一世,目前還沒有延續到兩世的紀錄。」
「難怪…」那個佐夜亥伶身上有著清聖之氣。
「在尋得這個人之後,魔王便會要你們出去尋找一樣東西,名曰:玉毀。說起來應該算是你們那個什麼忘然神器的領導吧,擁有它便可能增強武器的力量,相對的也有可能破壞掉所有存在的東西。」光打了一個哈欠。
零葬依舊靠在樹身上,涼風長時間的吹拂,減緩了身上被眼前人打出來的紅腫,腦中則是飛快的整理她方才所說的種種情報。
嬌小的身軀挪動幾分,仰頭看著漫天星華,「我也該走了,老人家的青春可是一去不回啊。」
「奉送。」右手抱胸,略帶恭敬地行了個禮,望著她用法杖劃開與修羅界相通的領域通道,領域光芒消失之際,傳了幽幽嗓音:「破壞與崩毀,創造與再生,這個觀念到底是用誰與誰呢?」
聞言,零葬還來不及細問,人已杳然。
「依照那個皮米光所言,到底我還有多少事情被蒙在鼓裡呢?」收起扇子,右手平舉,手指微曲,似在握著什麼東西。
俄而一把純黑的劍出現在他手中,通體沉黑,濃縮了最深最濃的夜,吸盡了一切,飽飲邪血而養出凌厲殺氣的鋒,只要輕動,便是血濺五步之局。
「這把忘然神器──凝碧,還是要捲入戰事之中嗎?」重嘆一口氣,略帶語意深長。

猶記得自己剛入修羅界,與那至高無上的存在所對話之景,那一字一句,他恐怕此生難忘。
『兒啊,汝認為神與魔有何差?』縹緲的空間,零葬望著出言之人,卻不由得憶起印像中的神,明明相仿,非是面容,而是那份來自於天地間,若流雲朝日,渾成一體的氣質。那份內質,與其說來自於心性,不如說是冥冥中的造化,彷彿很久之前,便存在著的一種相反相生。
語音甫落,零葬即刻接上,『神是救贖,魔是毀滅。』
『那在汝眼中,吾如何?』在這綴滿珍珠瑪瑙華麗無雙的空間中,背手而立。
『魔者。』簡短回答。
早知會有如此答案,魔王倒是氣定神閒,『兒啊,有時單憑眼睛所見,並不一定能看出真相,必須以心眼觀之,再做定奪。』
『什麼是心眼?』拋了一問,零葬端看他的反應。
『觀天地之虛實,觀萬物之氣形,辨世事之真偽,分人心之善惡,不以當下所見,乃以感覺清辨,觀入心中,即為心眼。』侃然答之,到頗有幾分父為子解答之景。
魔者只是微笑,『無妨,總有一天,汝會明白吾所言之意,到時汝可再好好想想吾方才所問。』

「神是創造,魔是依靠。」語落人杳,徒留楓落片片,帶走了僅餘的溫度。

午夜夢迴,凝眸江心,長長的藍髮伸入水中,映照著她帶笑的面容,「該來的總是會來,避也避不了呢。」背後步聲噠噠,回首望去,見到一名有著棕色短髮的男子。
「誰?」
只見其鞠了一個躬,「亥流空陳,來自水晶界,這我會再解釋。」
「空陳?」如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睛,隱帶了分狡黠。
「是的,妳身上有著強大的似神靈動,所以我便大膽猜測,妳應該便是我要找的實血。」
柳眉一挑,饒富哲味的開口,「我不懂。」投以一笑,續道,「你所在的應該是我的夢中,姑且不論你是怎麼來的,但是你所說的水晶界與實血是怎麼一回事,對我而言,可是一無所知呢。」
眨動紅眸,看著四周生機盎然的綠樹與青山,「所謂的水晶界,便是由神直接統馭的地方,而實血就算是…他的孩子吧。」
瞳一絲輕笑,帶了分嘲弄,「神之子嗎?頗有故事感,只可惜沒有前後文,就說書人來說你似乎還略遜一籌呢,空陳先生。」
空陳對這樣的言語倒是不慍不火,「就一個人來說,確實要相信是有些困難,但我相信日子一久,你便會親身體驗了。」
「希望你不會只是個只能在夢中存在的虛幻。」
「當然不。」話音剛落,他人就消失在這空間之中。
確認了這裡已經沒有了他的靈動,瞳一揮手,網狀的結界便圍住了這個空間,不讓人進入。
身著紫白華裳,藍色的長髮隨意用白色髮帶束起,「只可惜會找上我的人,都不是什麼聰明的傢伙。」亥流空陳嗎…看來我還得與他周旋一陣子呢。
就算我真的會交出實血,我也會把人交在能確實保護好她的人身上,而水晶界,若是以前或許我會,「只可惜現在的水晶界,並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XD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謎之音:嗯.....真的蠻像的)

對了
我欣賞妳的簽名檔
我把它寫進讀寫123裡了=v=
國文老師一定會驚為天人的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仰頭狂笑+揮袖而去)

就算妳是這種人的話
反正我們在學校見面的時間很長嘛(奸笑)

寫進讀寫123?!
不是吧bb
可別把來源寫說是我寫的啊(爆)
新月輪-三-黑暗天使

通體銀製,槍型的忘然神器,在空陳手中把玩,一下上拋,一下又拿著它,用槍口指著東昇旭日。
「哈,本是敵人,卻為了實血一事不得不偽裝成學生,待在同一個空間,我以為你會忍不住怒氣開槍打我呢。」扇貼胸展開。笑得滿面春風看著一旁收起武器,默默無語的棕髮男子。
此時兩人去掉了以往的裝束,而是一制的白衣黑褲,與其說多了個假身分,倒不如說減了一分欲蓋彌彰。
緋紅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射出針尖般的殺意,「子蒼零葬,你真的想牽動我的殺機嗎?」
開扇掩住半邊側臉,零葬笑了笑,「耶,好友,人間界的靈子已經異常紛亂了,如果我們在這時候打起來,只怕引響甚巨啊。」
空陳忍住了想賞他一拳的氣,「為什麼你會和我下這種有可能會輸的約定?」
零葬笑了笑,「這種天氣好的日子,如果為了隨時要準備被某人的淨罪槍打爆頭,豈不可惜;而且…」零葬話鋒一轉,面上帶了一分難掩的落寞,「難得不用開戰的日子,有多少就過多少啊。」
空陳聽出話中苦意,驚異的回過頭望著他神傷之色,「既是如此,那你又為什麼…」
「耶,好友啊,規矩有規矩的眉角,遊戲有遊戲的魅力,要玩就是要繼續玩下去啊。」收起愁色,打斷他要說的話,順手一扇敲在他頭上。
空陳撥開襲來的扇子,「為什麼,你明明就不想…」
「我只是不想戰鬥,不代表我不願進修羅。好,是該好好把握最後安定的時光了,空陳。」翩然落下的身影,猶似一隻飄飛的蝶。
空陳木訥的看著,「也許這種漫步陽光下的日子,終究是曇花一現。」懷中的淨罪槍化成粉末消失,身子也跟著從樹上躍下。
故意先他而行,零葬為自己的行為舉止感到可笑,順水推舟的在他面前畫了一個永遠吃不到的大餅。低笑兩聲,零葬收起擔憂的情緒,擔憂什麼,他又可以擔憂什麼?空陳對他不滿,他已經習慣了,一如空陳亦知道零葬對自己不滿,是從零葬與空陳三番兩次對彼此進行心理戰遊戲般…誰也不欠誰,卻是一本算不完的帳。
心念至此,零葬嘆了口氣,苦笑自己竟為了空陳的積極動作感到不適,好友啊,看來零葬該為你未雨綢繆了。
經驗所得,當空陳作風起變化時,意味著其內心的決定,只可惜思考往往欠周密思量,距離真相往往差那一小歩飲恨。


日已高起,不慎研熱的太陽直直照下,一道金光,被樹葉割成斑駁的碎光。
「這個子蒼零葬和亥流空陳也實在是囂張至極,不過剛來幾天便搶了班上大多數女生的目光呢。」若說現在紫洋瞳是一個標準壞學生的榜樣也不為過,她手中正拿著一個竹管,風情萬種的抽著水煙。瞳絲毫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目光,期使是這種不雅的舉動,卻也意外的帶出幾分成熟韻味。
亥伶瞟了她一眼,「人長的帥,文武雙全,自然得人目光。話說瞳妳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大膽在這裡抽菸啊,煙味很重。」真是,難道不知抽煙有害健康嗎?雖然這不是外面市售的那種香菸,但看起來仍是不雅。
「這和外面的苦菸不同,是上好的煙草,養顏美容又可以保身體健康,品質一流紫洋氏獨家專賣的唷!」放下翹著的二郎腿,瞳笑著。而且這可是我獨家製作驅逐邪靈的有效方子呢,要瞞過零葬空陳那兩個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亥伶妳可別把這貶的這麼低啊。
「話說回來,不知道在人氣上面是幽默風趣、飄逸如斯的子蒼零葬;還是沉默少言、出口犀利的亥流空陳高呢?」瞳一臉賊笑,瞧向一旁好友平靜的臉。
波瀾不驚的望著她,「曈,妳還是一樣八卦。」
她這次身著簡單的黃衣,搭配上亥伶本身的金髮煞是好看。這個學校的校規本來就是可有可無,校服也只發個意思意思,要穿不傳隨個人喜好。所以導致目光所見的衣服種類更是五花八門,顏色就別提了,但是古裝、視覺、蘿莉等等就已經層出不窮。
有人漸漸走近曈,來者一身水藍儒衣,層層藍紗如水環身,衣袖上圈有一層粉藍色的毛。頂上的髮,較衣服上的藍淡地多,是一種奇怪的淡藍色。淡藍色的髮從額中間的美人尖中分,一部份拉成像妹妹頭的瀏海,其他的頭髮從兩旁拉到耳後,在到頭頂上綁成辮子高髻,後頭白色與淡藍色交錯的長髮,自然垂下形成馬尾。
「紫洋…」呼音未落,曈倒是很快的接上。
「噫呀,是夜璃啊,早安。」持平煙管,橫在她胸前,似乎是被她身上隱隱散發的壓力震懾,藉以保持距離。
名換夜璃的人全名琉夜璃,皮膚白皙的彷彿不曾接受過陽光的照射,黑瞳與眼白色調分明,但透過黑瞳,看到的是一貫的冷漠。
夜璃伸手推開煙管,順勢遞了她一份文件,「老方法處理。」
「唉,一早丟資料,早知道就離妳遠點就是了。」她笑了笑,黑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轉著。
是該離妳遠一點了,夜璃。
在我和亥伶的氣息交互影響下,妳似乎也被誘發了麼潛藏的能力,這樣下去,會害妳捲入不必要的紛爭。黝黑的目光中露出了平時不該有的擔憂情緒,活潑的情緒因此染上了一層晦暗。


口才不如零葬的空陳,已經受不了一堆女人圍在身邊的感覺,扯了個理由拉著談笑風生的零葬往外走。
「耶,好友啊,何必把我拉出來呢?」悠閒的搖搖扇子,看著身邊友人難得的窘狀,零葬總有一種不枉此生的感覺。
寂靜的頂樓,靜到連針掉地上都聽得到。對面的人,雙手環抱在胸,頭始終沒有抬起來,保持一種心情不好的姿勢。凝滯的氣氛,壓力令人窒息。
「零葬,你什麼時候才會辦正事?」凜凜眼神,紅若鮮血的眼睛,如果可能的話,他簡直是要噴火了!
然無奈零葬仍是一臉悠閒,幽默的言談,彷彿回到從前,子蒼零葬與亥流空陳那段相互陪伴的日子。儘管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零葬不在乎。儘管未來的事充滿變數,零葬不願去假設。及使最壞的可能性,空陳永遠忘了他,也無妨。
至少現在,空陳在身邊,這就夠了。
見好友耐心已失了大半,他才收起摺扇大發好心的說了一句,「你先行動也無妨,我尚有幾件事情要做。」
「哦?意思是我把曈先帶回水晶界也沒關係,那你要不要順便一起過來呢?」
絃外之音,憑零葬之智怎會聽不出來,勾唇一笑,「好友啊,你可真篤定紫洋曈便是實血。」
空陳無語,拂袖離去。
零葬靠著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再嘆那人的血氣方剛,好整以暇的以素扇掩住嘴,「不知是何人在此,又為了什麼事情呢?」
晶翠藍眸望向一旁,所見的人令他一驚,「是妳?」


空陳跺著步伐走下樓梯,對於零葬的態度他始終有種火氣隱隱爆發。不過念頭一轉,他卻對零葬悠然的態度感到疑惑,明明瞳就已經確定是實血了,為什麼要帶走她時,他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兩種可能,一是瞳確實不是實血,二…就是他故意攪亂視聽!
「相信自己。」空陳喃喃的說,是勉勵自己,同時也是他在五百年前無力救回零葬之後,一直堅信的事情。如果他從那之後開始一厥不振,那就不會有今天能力是水晶界第一把交椅的亥流空陳。相信自己有能力再建零葬一面,相信自己有能力把零葬從修羅中帶回來。
回憶細膩,但他似乎忘了以往零葬尚在時所說過的一句話,不過他很快便會再度聽到這句話,並且氣死自己。
遍地楓紅落葉,樹枝上的綠葉轉紅,甚者已經枯萎。鮮豔的花朵失了顏色,垂頭喪氣看著即將到達的生命終點──大地。滿地是殘破不全的花瓣,凋零再經過風雨的摧殘,不見原本炫麗風采。單調的枯枝乾藤,有如地獄裡,受苦眾生一雙雙瘦削貧瘠的手,正張牙舞爪地尋求救贖。越接近冬季,蟲鳴減少,偶爾見到一隻迷途的歸鳥,慌張地上下飛舞,卻在下一刻成為獻給兀鷹的祭品。
看著這番景象,空陳不禁一嘆,「人間的秋天,依然如此蕭瑟。而人間的冬天,難過。我也該辦正事了。」抬起頭,顯露的是認真的神態。
難過之意含二。一,人間冬天有時確實冷;二,零葬離開的那時正是隆冬。


亥伶坐在空無一人的操場旁,瞳則是拿著白指與計算機辛苦的計算上頭的數據,耳上放著一隻筆,方便隨時取下紀錄。
「辛苦妳了。」亥伶看著她那樣,輕聲的說。
瞳聞言,取筆在紙上記上一劃,免得待會兒重頭再來會是欲哭無淚之局,「沒妳辛苦,最近精神壓力應該很大的妳還能如此露出笑顏,那位幽默風趣,舌燦蓮花的零葬應該是居功不小吧。」
然亥伶並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他是好人,明明有需要我的地方,卻一直拖延時間,以我的心情為優先…」亥伶說著,殊不知自己將生平第一張好人卡送給了零葬。
瞳搖了搖頭,「妳識人的眼光,我是不用擔心,只是…聽妳方才言下之意,妳該不會要離開吧。」問出口,瞳便想狠狠打自己一掌,明明早就知到的事情,即使要裝做不知道,這樣問法豈不是要從自己一心想守護的人之中,得到她將遠離的答案嗎?
對瞳來說,亥伶就像一個不懂人事故的妹妹。瞳自幼因為雙親失和而被托與他人照顧,在因緣際會的情況下知道了本該遺忘的事情,尋找亥伶,然後結識。對於她體內血統未醒,對於邪靈進犯更是一刻也分神不得。然守護了這麼久,即使是母鳥,總是會讓幼子自己展翅一闖。
「瞳?」
「其實呢…空陳早就已經告訴我有關實血這一事了,妳也不用隱瞞什麼,我也不會去介意這種小事。」
能把這種事情說成小事,也算是瞳幽默的一面吧。
亥伶驚訝的看著她,而瞳卻只是回以一笑,「我們仍是朋友吧,亥伶。」
聞言,亥伶收起訝色,「這還用說嗎?」
心照不宣的默契,瞳知道不管過了多久,她的好友一定會再回人間界。
抬頭望著陽光燦爛的天空,瞳鐵下了心,是該到攤牌的時刻了。


響鍾一打,意味著貪玩得孩子們得回去面對書香薰陶,瞳與亥伶三步併做兩步的奔回教室,卻件大家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拿出課本,然後到教室外排隊,個個面帶愁容.唯獨不知此處生態的零葬與空陳一直聒絮個沒完,正確來說,應該是零葬說的高興,空陳是氣到想砍人。


「夜璃,這堂是啥課?」奔進幾乎沒人的室內,東西一丟,朝門外吆喝。
只見被層層藍紗覆蓋的手指緩緩舉起,冰冷的眼神顯示她有多不願上這堂課,那綠色的封面,已經使瞳伶二人心涼了一半。再仔細看到上面的白色粗原體明白的寫著基礎化學四個大字,亥伶忍不住發出悲鳴。
然妙的是應該是一班之首的琉夜璃,那基礎兩個字生生被美工刀劃開,填上了去死二字。連起來便是──去死化學。
「是那個魔女與怪助教的課啊!」亥伶此話一出,門外那群十個有九個半點頭如搗蒜,並且起了一陣漣漪班的耳語。
「那個蒼川蘋緋雪何只是魔女,根本就是厲鬼,哪有人把王水帶在身邊,看誰不爽就潑的啊!要不是保健室那個帥哥醫術精湛,不然這個學校早就死人了啦!」零葬前方的黃衣女子嫌惡的說。
一旁的人一有感而發,「就是啊,而且每次考試都會出一些奇妙的計算題,每個都難的要死,然每次事後都會說她出的有多簡單。掛在口中的可頭禪不是『王水偉大』、『數學明明就很簡單』再不就是『我說錯了嗎?』真的是讓人很想打她。」
「不過話說如此,最後還是都送分耶!」
「是啊,這都多虧了奶媽助教的幫忙,她真的是個很人啊!」說著說著,眼中閃著燦爛的光芒。
黃衣女子點頭一笑,「雖然助教的髮型每次都非常出人意表,但她會為我們去向魔女求情,真的是個很人呀。」這個說的更激動了,幾乎是哪種要向她膜拜一番。
「話說奶媽助教到底本名是什麼?每次奶媽奶媽這樣叫,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呢?」
偏頭略思,面帶苦色,「乃姬奶媽?不對,那好像是俗稱。那是什麼?花花花花花子?啊!白痴,直接簡稱『花乘五』子不就好了?話說到底她的本名是什麼?」想到深處盡是空,也許這是相當好的註解也說不定。
拿好課本一直站再後面的亥伶忍不住開口,「楓弦千重子啦!她字『花乘五』子,號乃姬奶媽,那個俗稱是什麼鬼?又不是植物。」
然這些對話盡收耳底的零葬與空陳,幾乎是要石化在當場,空陳語帶結巴的對一旁已經在等待有人來敲醒他的零葬開口,「零葬,你不覺得很像嗎?和你當年從水晶界誘拐去修羅的那些怪腳(台語發音),連名字都很像呢。」


瞬間一道寒氣由腳底竄上,全身起疹子的零葬心想:不可能不可能…
推敲方才一番洋洋灑灑的對話,空陳饒有深意的回頭望了身旁的石像一眼:「怎麼不說話?」
零葬嘴角微微抖動:「這這這,這裡是人間,不是神界。」
發覺這場戲似乎值得看的亥流空陳,涼涼道:「我說我身邊的同梯呀,你可是深刻的體驗過王水的經驗呀。」
想起某人曾讓自己差點去了半條命的傑作,臉色半發青的零葬心虛道,「耶呀,言下之意我可不解啊。」
完全事不關己的空陳學著零葬,賊笑道:「耶~~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當心往事重演呀。」
已經不是半發青,而是青了整張臉的零葬,抖著聲表示,「你也差不了多少啊,再說蒼川蘋緋雪應該還在修羅界待命才是。」
很沒良心的空陳補了下一句:「腳是長在人身上的,你以為每個人都會像你這樣石化成雕像一動也不動喔?」
臉色瞬間由青刷白的零葬,直揪揪的死瞪前方不遠處的自然科學教室,自言自語道:「這這這……不可能這麼巧吧?」
「難說喔。」平常只能一直處於劣勢的空陳,這次難得有機會可以報復,自然是不會放過。


夜璃打開了教室的門,門內門外根本就是不同的空間。若說外面是人類的居所,那們裡面絕對是地獄。
室內幽暗昏冥,僅以四角放置的火把用以照明,但卻更添了一分神秘危險的氣氛。
天花板上懸掛了四個大字──「王水偉大」這是教室主人的信念,同時也是某幾個人永遠的夢魘。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站在講台中央,常常的頭髮在火光下乎明乎暗,陶瓷般光潔的臉蛋在諸子眼中有如鬼神。
黑板旁邊則佇立著一尊雕像,他的外貌有著如鳥喙般大大的鷹勾鼻,凌亂的鬍子,以及長耳、尖牙、歪唇等,而且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發嘔的氣息。
或許對其他人來說,那只是一樽嚇人用的雕像,但對零葬與空陳而言,他們很明白那是什麼──是邪靈死後的軀殼。
本該灰化的身軀卻被強行留在世間上,那種無法離去的痛苦,保留了生前最深最痛的模樣,無疑是種嚴厲的懲罰。
然注意到那顯然就是蒼川蘋緋雪的白衣女子身旁,還站了一個…人?
應該也是一位女性,向上豎立的頭髮拖出了長長的黑影,全部的頭髮無一例外向上延伸,略顯豐原的臉為笑著,勾出小小的酒窩。
那數頭髮毫無別的裝飾,全部的髮絲無一例外皆是向上,若說是如同哥德式教堂遇上達天聽,只怕這樣的一柱擎天,連神的身軀也會被開個洞。
她便是這裡的好人助教──楓弦千重子。


「真的是你們,蒼川蘋緋雪,以及……楓弦千重子!」


看來零葬要拖延去修羅的時間,又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

TO:貓又 望
摁摁~我是有看霹靂,但是有好一陣子沒看了!>口<
忘記看到第幾級的說=口=""

恩...如果沒猜錯的話,
零葬和空陳對話中的"耶~"是不是出自霹靂布布呀? :shock:
呵呵~XD

TO劉家琳

沒有想到會碰上戲迷呀ˇˇ
是嘎
望某人我的私心及怨念其實相當重bb
有在看戲的是很容易可以看出來呀(滅)
其實後面整個就是私心爆表這樣
只是最近事情有點小多
可是會緩慢更新這樣(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