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旅行腳隨筆418-瑞典戈登堡之旅隨筆』

  瑞典戈登堡(Gothenburg)商友威廉斯,得意的開著他的「窩窩」(Volvo)新車,載著我與他家人,一起往他的湖畔渡假別墅前進。他的新車走進山道,羊腸小徑,上坡下坡,彎彎曲曲。但在他小心駕駛之下,順利通過障礙路段之後,車子轉上通往他家別墅的捷徑。當車子轉進另條山道,通過捷徑之時,車窗外一些不規矩的草木,像頑皮小孩在逗弄,將車窗弄得劈哩啪啦直響不停。

  捷徑坡度越來越陡,前面草木茂盛遮路,可是一轉彎又是下坡。瑞典國內,有著如此古怪之地形,這倒是我的首見。早上九點整,我們從戈登堡出發。車子抵達湖濱別墅,已經是晌午時分。車門甫開,小孩子們早已憋不住氣,嘩嘩喧嚷,就在屋前的空地上跑起圈子散散鬱氣!夫人連叫數聲,要孩子們節制不要喧鬧。然而,孩子們充耳不聞仍然大吼大叫,希望能宣洩滿肚子的鳥氣。

  瑞典人的性格我最清楚,看樣子威廉斯家庭的孩子們,晚上一場向父母懺悔的戲碼,準又是跑不掉啦!威廉斯要將車子停到另處,他叫我將釣具先拿到湖畔等他。這座無名湖,面積雖然不很大,釣客卻是絡繹不絕,處處皆有釣客在垂釣。湖畔的堤道上,早已擠滿了釣客。湖水雖然湛藍,但在第一眼接觸上,我對它並無好感。可是被我連釣兩條鱒魚之後,我對它的印象似乎是改觀了不少。

  他的大兒子史蒂文,拿著水桶趕過來裝漁獲。小弟弟畢利跟在後頭追著跑,夫人在遠處高喊「小心!」話未完,但聞「啪啦!」一聲,史蒂文跌個大馬爬,手上水桶被拋得老遠。幸好這是個塑膠桶,否則,這下可就要凹凸變形了。我趕忙放下釣竿,跑過去想扶起史蒂文,但他卻謝絕了我的好意,自己勇敢的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拾起地上的水桶並交給他爸爸。

  瑞典的小孩都親近老爸,他這舉動只是想獲得他爸爸的一聲讚許罷了!我與威廉斯,坐在湖畔垂釣一個半小時。釣獲十幾尾大小的湖鱒,份量足夠五人食用。於是就在威廉斯夫人催促之下,我們收拾起釣具回營。史蒂文兄弟則提著漁獲,優哉游哉的跟在後頭走回別墅。威廉斯夫人早已架好地爐安放好烤網,並也將爐火生得火紅旺盛。漁獲交到她手上是燒烤,或者是煮湯任她去自由安排。

  婦道人家想得週到,知道我們已餓,每人先發給一條香蒜麵包、一小碗起司馬鈴薯泥,以供夾麵包之用。瑞典人食物注重新鮮天然,原汁原味,料理之中決不加用味精。因是之故,每次商旅北歐之時,我一定會在行李中多裝些泡麵。否則,三週兩月全是淡味,可能連講話都沒精神啦。瑞典人的豪華,展現在他們的自助餐上。一種稱作Smorgasbords的傳統自助餐,各種食物裝滿大盤任君挑選。

  這種巴飛式(Buffet)的自助餐,包括有各種新鮮的燻魚、脆麵包條或塊、奶酪、肉丸子、馬鈴薯或薯泥,還有烈酒Snaps,以及瑞典芥末。這些食物,完全都是北歐風味。我初旅斯德哥爾摩與它邂逅,立即被它的豪華所震懾。多去幾次之後,習慣成自然,就不再那麼的驚訝了。威廉斯夫人,用白瓷盤裝條魚給我。她知道我吃重味,除瑞典芥末之外,還附上一小瓶味醂汁。

  這條燒烤鱒魚約有半斤多重,再加上蒜蓉麵包與薯泥之搭配,已經把我肚皮撐得飽飽的。為了感謝他們的招待,我送她一枚台玉戒指與胸針,送給威廉斯則是台玉領帶夾一只與男戒子一枚。至於兩個小孩,各給一條K金台玉手鍊。這些台玉產品,是我每次商旅必備之贈品。禮薄情意重,收授雙方皆大歡喜。不過這次的贈送,可是我商旅中最大手筆的一次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