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旅行腳隨筆328-大象的故事』

  奈及利亞的某日,我在拉哥斯的辦公室與客戶閒聊。這位客戶來自尚比亞(Zambia),在上回國內發生動亂之時,三年內耗盡家資,舉家連夜逃來奈及利亞首都拉哥斯落腳。再經好多年的拼命爭取,終於透過管道取得奈國的國籍。此君之名字有點怪異,「巴瑞圖」是他的姓氏,名字則稱作「星期五」。他很喜歡說些故鄉之風土民俗故事給我聽,尤其大象故事,他可連續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他很感慨的對我說:「在尚比亞的大象,牠們與人類之關係已降到冰點。」聽了此話,我竟傻傻的問他為啥麼?他說:「由於盜獵者越來越多,窮凶惡極,已經威脅到大象生存的空間。復又鄰居辛巴威之崩亂,象群不斷的湧入尚比亞。人象之間短兵接觸,於是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多。情況越來越膠著,各自之生存空日減,已因活動空間之需求,被壓縮到無復以加之地步。」

  巴瑞圖又說:「大象是地球上記憶力最強的動物,任何的人、事、地、物、被牠溜過一眼便永遠不會忘記。牠們更會記仇,如有仇恨齜捱必報,哪怕逃蹤千哩,牠絕不會放過仇人。」他說個故事証明:早年在尚比亞有位中年人,曾經獵殺一隻幼象被象母看見。某日,該獵人又單獨出獵之時,與那隻母象狹路相遇。結果母象招來象群,大家用粗壯的象腳,硬是將那獵人活活踹死於腳下。

  大象還有一個鮮為人知之個性,牠對人們充滿著疑心。此外,牠們還很喜歡踐踏農作物。因為飢餓之刺激,經常成群結隊入侵農園,甚至還會傷害人命咧。1987年3月間,一隊在農園工作的母女,因為阻擋到象群的入侵,所以,母女倆被象群活活的踩死在農園內。還有大象的野性超乎人類之想像,有位白人父親,送法國拐杖麵包餵大象。因其形狀很像棍棒,所以被牠的誤解而野性大發,結果這位白人父親,白白犧牲在象腳的凌虐下。

  據旁人所說:那位老伯好心,拿根法國拐杖麵包要給大象吃。大象以為老人家拿棍子要打牠,兇性大發,於是抬起象腳將老人踹到地面,然後押住老人前胸用力揉壓。等到旁人救下老人,他已經奄奄一息,送醫之後,還是因傷重不治而亡。大象犯案累累,在尚比亞被視作惡魔。居民聯合起來,想要給象群好好一擊。可是大象也不是傻瓜,晝伏夜出成群結隊,以多對少,故爾戰績相當可觀,

  倒是人類太過於自信自己能力,反而是有許多人因為落單而被牠們踹死於腳下。人象之爭越演越烈,向上司祈求支援全無下文。最近更有囂張的大象,竟在公路上對一部貨櫃車,做出連人帶車翻覆到駁坎下之慘事。經常被大象欺負的尚比亞人,最近有人研究出對付大象之新方法。他們就地取材,利用蒜頭、胡椒粉與辣椒粉,裝在噴射式的容器內,遇到象群到處肆虐之時,立即使用辣味噴槍。

  他們將槍口對準大象的鼻子與眼睛噴射,據說它的效果令人相當滿意。生物學家說:「大象嗅覺比人強350倍之多,辛辣粉末透過象鼻敏銳之結構,哪怕只吸入一丁點,足夠讓牠痛哭流涕毫無行動能力啦。」吾友巴瑞圖,他是尚比亞「野生動物保護協會」之會員,這第一手資料就是他提供給我的。2006年9月我已退休,巴瑞圖帶家人來台旅遊。見到他的人,便讓我想起非洲的大象。

  遙想當年,動物保護協會曾大力宣稱:「非洲象種已瀕臨絕滅,實有進行保護之必要。」之警語言猶在耳,但據巴瑞圖之說法:「其實不然,根據他的調查得知,在非洲的偏僻之處,已發現許多象種之新生代數目激增。而且牠們成群結隊,到處去肆虐作物之行為,比其上代老象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呢。」若依此訊息來做評量,相信用不了多久,非洲象將佈滿整個黑暗大陸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