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6月 30, 2004 6:12 pm
《一條小溪》
很奇怪，深居城市經常晚睡晚起，真的出門在外，卻又早早醒來。像這次去了南投，睡在魚池鄉大雁村的澀水，居然四五點就醒來了。也許，不是因為身在異地的不安，而是因為接近山，接近水，空氣中多了一份甜美的緣故吧。
澀水的早晨有霧，山嵐瀰漫，遮了許多檳榔谷童山濯濯的醜，看明白的是檳榔葉，參差地在霧裡露臉，多了優雅。再加上橫穿社區的小溪，溪畔的野薑花，更覺是人間仙境。
一個人沿著馬路閒逛，看山看樹看花，覺得愜意，對溪畔的雜草卻有些不解。明明是有階梯可以親近小溪的，明明是有路可以在溪邊漫步的，現在居然全被野草霸佔。美麗的澀水早晨，溪裡有魚，卻只能遠觀，實在奇怪。
問了熱心的朋友，才知道，原來鄉下人家，白天裡忙著農事，回家累了，只想早早休息，禮拜天更是懶得整理，頂多掃掃自家的地。朋友的話很含蓄，但言外之意我卻明白。
我看著那條雜草叢生的溪，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書：「種樹的男人」，大概是說一個男人在大家遺棄的土地默默種著樹，而且在多年後喚回了所有的鳥、蝴蝶和人群。
如果那個地方，有一個傻傻種樹的男人，那，我想應該會更美更有生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