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旅行腳隨筆428-誰是易卜生呀?』

  說真格的,我對歐洲的戲劇一點也沒有興趣。然而,爲了拉攏一位北歐挪威的客戶,讓我不得不投其所好,因而闖進北歐戲劇大師,易卜生(Henrik Ibson)的戲劇世界裡滾弄一番。就在我進行第二次北歐商旅之前,到處收集一些和易卜生大師相關的生平與著作資料。這位享壽78高齡的戲劇作家,名揚世界我卻對他十分陌生。要不是遇上需要,恐怕這輩子與他永無交集咧。

  根據資料之記載:易卜生為人詼諧善諷,對於當時之社會諸多不滿。因此,他將自己對社會之觀察,寫實的將它融入自己的劇作之中。如此一來,他就可以藉它抒發自己心中不滿之處。其名著如「玩偶之家」、「愛神」、「蝴蝶」等等就是典型實例。或許是他的抒發有所本,故爾能被當時之社會所接納。在挪威人口中的易卜生,公認他是「現代戲劇之父」。

  由於他的劇作貼近地氣打破傳統,因爾使得當時知人,進入戲劇世界的另一個新紀元。易卜生的劇作十分突出,他改變了莎士比亞的戲劇傳統。他對莎士比亞劇作多所批評,他自認此種批判既不會傷人,又可以表達自己心中之不滿,一舉數得,何樂不為呢。他是世界戲劇文學的革命先鋒,對於中國的巨作有著深刻之影響。而中國的「五、四運動」之前後,他的作品曾被大量的迻譯引進中國。

  緣自1914年起,他的許多作品已經活躍於中國舞台,在當時可算歐洲戲劇裡,被引進中國最多的作品啦!待至1935年,易卜生之「娜拉」被引入中國,瞬間引起風潮,一整年之間毫無停歇的,輪流出現於中國各大都市的劇場上。因是之故,1935年就被中國戲劇界稱之為「娜拉年」。「娜拉」一劇風行之後,街頭巷尾之談論閒聊之時,都會提到娜拉或易卜生之名字。

  於是易卜生之大名,遂成為中國人記憶最深刻的外國人。在那些黑暗曙光剛剛露臉時代裏,易卜生好像就是一盞明燈似的,引導著當時之戲劇潮流。而「娜拉」一劇不僅掀起風潮,它的激促還成為中國婦女運動的原動力。在那個年代裡,「娜拉」幾乎界成為中國婦女解放的代名詞。我們學校的國文老師是北大學生,我們從她口裏得知,許多當時人對易卜生與他的劇作之崇拜情形。

  她說當時之前衛女性彼此言談之間,若無談到「娜拉」或「易卜生」,談話內容,似乎就會變得淡然無味的樣子。她還說中國婦女解放運動之推進,「娜拉」一劇之功還真不小哩!我的挪威商友克里斯坦,他是易卜生之崇拜者。因為他家鄰近易卜生出生之地,所以他對易卜生格外的尊崇。因為地理觀念與優越感之作祟,他在三言兩語之間,總喜歡祭出「易卜生」這塊招牌呼弄我一下。

  克里斯坦商友夸夸之言令人討厭,不過生意無非就是講求和氣生財嘛,所以,我就投其所好虛與委蛇一番。不過,高中時代那些微小之記憶,以及後來狂熱之惡補,總算是給我抓住機會談成了生意。前因後果檢討起來,雖然易卜生這名字聽來很生澀,姑念他與我的生意沾上些許的關係,所以,我就在我的商旅日記之中,好好的將他記上一筆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