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旅行腳隨筆292-里約熱內盧的回憶』

  來至里約熱內盧國際機場,我立即掛電話給旭川君。兩人約定在市區某大Shopping Mall見面。於是我在機場的服務櫃檯訂部計程車坐往市區,趕到那家超市時間還早。所以,我就趁機先逛一下內部,藉以消耗等候的時間。這家Shopping Mall夠大,人潮擁擠生意好得不得了。商品架上的擺設夠排場,生鮮魚肉之外,蔬菜水果,乃至吃的喝的穿的應有儘有。

  貨架上擺滿中上消費品,大家都付得起買得下手,如果您想購買精品,就需踏上電梯上二樓專櫃尋找。南美洲可說是上帝恩賜之地,她擁有全球最廣闊的雨林,以及流域最廣闊水量最豐沛的河流。而巴西更是天之驕子,大片大片的處女地等待開發,地廣人稀潛藏著無限的活力。正當我為她讚美不已之際,一位年老華僑迎面而來。

  老人家看見我是亞洲人,先與我點頭打招呼,然後用廣東國語和我說話。他鄉遇國人,心情之樂難以形容。一老一少開始聊開來了,他用廣東話說我用客家話回答,二人之間居然溝通無礙。血濃於水,交流順暢。蒙他開口邀我去他府中作客,奈何與友人相約時間已近,只好請他留下電話以便他日抽空拜訪。剛送走老人家看看腕錶,與旭川君相約時間已至。

  快步走過側門繞道前廳,還未見到旭川君之身影,因此,找個容易看見的位置等候他。此地通行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英語好像不太好用。因此,我初次來此推銷商品使用英語,結果成效差得可憐。不過,令人覺得意外的是日語在這裡嘛通。原來當初日本人移民至此,大都是整批有計畫的移入,然後團居在同地開闢社區。當地人為了賺日本人的錢,只有拼命學習日語去適應她。

  即便是附近商店街的許多商店招牌,也紛紛使用葡日雙語標示招睞。我與旭川君的生意能夠搭上線,老實說,這票生意還是靠著我,一些彆腳的日語牽線作成的。旭川君姍姍來遲,見他邊跑邊擦汗實在不忍苛責他。這傢伙比以前碩壯不少,看樣子他已完全適應這裏的生活了。他的說話口氣,以及許多不經意的小動作都與當地人很像,有意無意間還會露出幾句葡萄牙語咧。

  他邀我去他的農莊參觀,一部中古Toyota算是接我的禮車。他發動多次之後,總算把車子開動了。車子一路濃煙砰砰啪啪的前進,從繁華的城市街道轉入郊區道路。除了車聲之外,四周寂靜得令人懷疑進入了無人地帶。房舍越來越少,眼前景色除了森林草原就是簡陋的農舍。每戶門前聚著婦女小孩,看那樣子像是在談天。果然聊得愉快,車聲喧擾也引不起她們的注意。

  旭川家的農莊很大,車子還在老遠,裏面的傭人都已聽到它的聲音。他們列隊歡迎我們,並還熱烈鼓掌不休。樹蔭下的爐火正旺,男傭忙著燒烤牛羊肉片。滋滋烤肉聲傳進耳朵,肚子竟然咕嚕響應。現在時間上午十一點多,距離午餐時間還早,所以旭川君先倒些飲料,還有拿些新鮮的酪梨給我墊底。旭川問我餓不餓?我直點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見他伸起雙手,拍了幾下下手掌,美麗的旭川太太與傭人,雙手各端上一盤烤好的肉片與水果蔬菜。上桌的烤肉熱氣騰騰,擠上幾滴檸檬汁先試口味。接著又有傭人送過來一海盤的雞腿,還有烤好的馬鈴薯。我們坐在芒果樹下邊吃邊聊,逸興湍飛,逍遙自在。餐畢來上一杯瑪黛茶,神清氣爽睡意浪浪。可是旭川君硬拉著我,陪他一起去耶古巴社區找另位日友。

  是日訪有歸來,夜宿旭川家為我準備好的客房。屋內擁有柔和的燈光,此外,還有一床軟硬適中的席夢斯大床。可能是找到新客戶太過於興奮,竟然徹夜一直無法合眠。翌日,因為要去山區打獵恐無精神,所以,強迫自己補充睡眠一下下。豈知越是強迫越是睡不著,磨磨蹭蹭不知何時睡入夢鄉?雞啼聲中再度睜開眼睛,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