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10月 13, 2004 11:22 pm
「我很想一走了之……在捷運站上等車，總是隨時都在堪察什麼時候是往下跳的時機……」你這麼說著，幽幽地，並且似乎帶著微笑。
我只能聽著，在遙遠觸手不及的地方聆聽著，以我的心。關於曾經經歷過的死亡，我是不在現場的，我無法體會那一瞬間，怔愣的、悲慟的，瞬息之內的百感交集以及又大又空洞的怨與恨；我無法預設立場並且假裝我存在，我以為我是不能的，不能理解更無法分擔彼時你所必須承受的衝擊，之於你也之於後來的我、與我們。即使我多麼殷切地希望我可以幫忙承擔那些悲傷──比我更急遽且錐心泣血的悲愴──血淋淋的死亡！
「一直都知道人生無常，到後來真正經歷過才知道那麼一回事。人人面臨死亡的機會是平等的，誰與誰都無法預測下一秒……明天是很遙遠的吶！」心理醫師沒有辦法幫上的忙，我怎麼辦呢？苦惱著，並且為之感到悲哀，怎麼會這樣呢？我竟無能為力！並且開始思念那逝去的、帶給你與我傷慟的……
而曾經，我是那個被一直苦苦瞞著死訊的人。遠在南部的我無法隨時知道北部的家的一切情況，然後苦苦地被以奇怪的理由搪塞了，但我知道其實我是不需要多問的，畢竟愚蠢如我，也該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夥兒表現得很冷靜，冷靜到我不知所措，然而比我更早哭、更早淌流該淌的眼淚且在之後還得承受我窮追不捨的再次挖掘傷疤，那一定很痛很痛吧！彼時我只是哭得彷彿快碎掉了、碎得片片的了，宛若再也拼湊不回；可是你呢？你在面對我的追問時竟可以面無表情的說著那些謊話，那些善意的、避免我受傷的謊言。
一定很痛吧。
你說你想要走。每每當我站在候車站的時候，我也會望著鐵軌出神，並且想著，是不是就這樣跳下去……就一切都結束了呢？我也研究著，該在怎樣的時機選一個怎樣的點、怎樣的角度，以怎樣的姿勢（或者說話不說話？）向下一縱呢？呵，原來我們都很病態，病態著望向死亡的角落，並且似乎在探究著；只是我無力告訴你這樣的我，並且不願意告予你知道，我以為這樣可以保護你、也保護我。而你原來或早或晚也已萌生這樣的意念──又深又痛地植在心裡了──原來我們都一樣。
不想死。有一天我這麼想著。我希望我可以看見一些未來，於我而言是單純並且充滿著希望的未來；不再晦澀、不再灰階，並且那樣的未來的你，可以晶亮一如明鏡、純樸若一朵雛菊，或者我希冀如向陽的葵花，那麼殷切地祈願著。
我們都不要望向死亡！即使它是離我們那麼近，我們也要往光亮的一面看去，看著遠山有光、有我裂著嘴笑，有那麼一個愛你並且你也愛他的人，在等待牽你的手繼續走向更深更遠的未來……
我只能聽著，在遙遠觸手不及的地方聆聽著，以我的心。關於曾經經歷過的死亡，我是不在現場的，我無法體會那一瞬間，怔愣的、悲慟的，瞬息之內的百感交集以及又大又空洞的怨與恨；我無法預設立場並且假裝我存在，我以為我是不能的，不能理解更無法分擔彼時你所必須承受的衝擊，之於你也之於後來的我、與我們。即使我多麼殷切地希望我可以幫忙承擔那些悲傷──比我更急遽且錐心泣血的悲愴──血淋淋的死亡！
「一直都知道人生無常，到後來真正經歷過才知道那麼一回事。人人面臨死亡的機會是平等的，誰與誰都無法預測下一秒……明天是很遙遠的吶！」心理醫師沒有辦法幫上的忙，我怎麼辦呢？苦惱著，並且為之感到悲哀，怎麼會這樣呢？我竟無能為力！並且開始思念那逝去的、帶給你與我傷慟的……
而曾經，我是那個被一直苦苦瞞著死訊的人。遠在南部的我無法隨時知道北部的家的一切情況，然後苦苦地被以奇怪的理由搪塞了，但我知道其實我是不需要多問的，畢竟愚蠢如我，也該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夥兒表現得很冷靜，冷靜到我不知所措，然而比我更早哭、更早淌流該淌的眼淚且在之後還得承受我窮追不捨的再次挖掘傷疤，那一定很痛很痛吧！彼時我只是哭得彷彿快碎掉了、碎得片片的了，宛若再也拼湊不回；可是你呢？你在面對我的追問時竟可以面無表情的說著那些謊話，那些善意的、避免我受傷的謊言。
一定很痛吧。
你說你想要走。每每當我站在候車站的時候，我也會望著鐵軌出神，並且想著，是不是就這樣跳下去……就一切都結束了呢？我也研究著，該在怎樣的時機選一個怎樣的點、怎樣的角度，以怎樣的姿勢（或者說話不說話？）向下一縱呢？呵，原來我們都很病態，病態著望向死亡的角落，並且似乎在探究著；只是我無力告訴你這樣的我，並且不願意告予你知道，我以為這樣可以保護你、也保護我。而你原來或早或晚也已萌生這樣的意念──又深又痛地植在心裡了──原來我們都一樣。
不想死。有一天我這麼想著。我希望我可以看見一些未來，於我而言是單純並且充滿著希望的未來；不再晦澀、不再灰階，並且那樣的未來的你，可以晶亮一如明鏡、純樸若一朵雛菊，或者我希冀如向陽的葵花，那麼殷切地祈願著。
我們都不要望向死亡！即使它是離我們那麼近，我們也要往光亮的一面看去，看著遠山有光、有我裂著嘴笑，有那麼一個愛你並且你也愛他的人，在等待牽你的手繼續走向更深更遠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