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12月 29, 2004 12:50 am
我一直不曉得，原來她在心裡已經扎下那種深度。
寂寞這回事果真是被豢養出來，必須習慣某一種角度的溫柔，才會感覺到不足。我習慣的生活，呼吸著，當所有的世界還沒有成形以前，恐怕連一個「我」都看不見的記憶裡，就積極找尋消失的另一種可能；我跟她，我跟一個交往的人，一個女人、溫暖的、豐滿而且能夠碰觸的肉體。事實上也是如此，我用極為依賴的方式活著，像是吸吮用力的嬰孩，從來不考慮別人的痛楚，只有努力的意識到「必須生存」這種事。也許哪一天，我會把靈魂，或者被歸類成「本質」那樣的東西徹底摧毀，就像我慣用的手法一樣，在傷害或被傷害的二元論加以生存。
所以，我花了一整天停留；不論是在床上、電腦前、書桌上、馬桶裡面，我停留在凍結的事件裡。這個事件並不是一開始所書寫的、被創造的，而是一種活生生、在運轉的東西。當我賴以為生的程序離開，在某一種環結脫落的時候，就只能停留在前一種氣味；像是暫時存檔的尷尬，一點都沒有「活下去」的力氣。某種程度而言，我會將它視為一種絕望；它們不只是形容詞，而是「絕望的做」很多種事，例如看電影、聽音樂、睡眠、自慰。很糟糕的自我，一個被當做破損或麻木的自我。有些人看待它，稱做虛無、頹喪、藉口；我卻當做是一種個性，無以規避的、非常宿命論的東西。因此我們能夠一起生活著，而妳非常意外的容忍、接受那些「缺陷」一般的現實。我甚至能開很過份的玩笑，陰險的以謊言鋪陳使妳難受的種種，而妳依然踟躕不前、望著我，努力的要跟我生活下去。
開什麼玩笑。我是一個連傷害都無法徹底的混混，要怎麼讓妳活下去？
我認為，最殘忍的不是徹底毀滅一個人，而是無法殺死他。半生不死的狀態使我害怕死亡、害怕不上不下的活著；偏偏人類有一半以上的時光必須這樣渡過，至少對我而言，這個世界似乎都抱持著「不上不下」的觀點，所以，任何個人性或稍微獨特的意識或人格，就變成了瑰寶。我一直以這種自負的態度活著，連一點愧疚都沒有的活著。因而親近我的人，要不是有強大的利益關係，就是相信我那花言巧語，佯裝思想豐富的空殼。更深處的地方，只有我能看見而已。因為那是屬於頹壞邊緣的風景，像是心臟的角落，有獨樹一格的律動。於是那一天，當妳離開了，我來不及發現，卻堅信妳似乎永遠不會回來。跟他一樣，妳養的貓，只差沒有一起喵嗚嗚的叫著。於是我發現，真正需要的、被需要的、傷害最大的反而是自己；我把自己關在一處封閉的水井，許多人前來稱讚、感恩的取用，但是當我乾枯了，就再也沒有被需要的價值。也可以說，當我不被需要時，也能算是枯竭。一頭皺巴巴的水井，是不是被填平都無所謂了。
寂寞就這麼豢養，簡直是寄生蟲。吸乾我的腦漿、體液，只留給世界一副皺巴巴的外表。因妳而來的，幾座水井深，支配了我所存在的可能性。
寂寞這回事果真是被豢養出來，必須習慣某一種角度的溫柔，才會感覺到不足。我習慣的生活，呼吸著，當所有的世界還沒有成形以前，恐怕連一個「我」都看不見的記憶裡，就積極找尋消失的另一種可能；我跟她，我跟一個交往的人，一個女人、溫暖的、豐滿而且能夠碰觸的肉體。事實上也是如此，我用極為依賴的方式活著，像是吸吮用力的嬰孩，從來不考慮別人的痛楚，只有努力的意識到「必須生存」這種事。也許哪一天，我會把靈魂，或者被歸類成「本質」那樣的東西徹底摧毀，就像我慣用的手法一樣，在傷害或被傷害的二元論加以生存。
所以，我花了一整天停留；不論是在床上、電腦前、書桌上、馬桶裡面，我停留在凍結的事件裡。這個事件並不是一開始所書寫的、被創造的，而是一種活生生、在運轉的東西。當我賴以為生的程序離開，在某一種環結脫落的時候，就只能停留在前一種氣味；像是暫時存檔的尷尬，一點都沒有「活下去」的力氣。某種程度而言，我會將它視為一種絕望；它們不只是形容詞，而是「絕望的做」很多種事，例如看電影、聽音樂、睡眠、自慰。很糟糕的自我，一個被當做破損或麻木的自我。有些人看待它，稱做虛無、頹喪、藉口；我卻當做是一種個性，無以規避的、非常宿命論的東西。因此我們能夠一起生活著，而妳非常意外的容忍、接受那些「缺陷」一般的現實。我甚至能開很過份的玩笑，陰險的以謊言鋪陳使妳難受的種種，而妳依然踟躕不前、望著我，努力的要跟我生活下去。
開什麼玩笑。我是一個連傷害都無法徹底的混混，要怎麼讓妳活下去？
我認為，最殘忍的不是徹底毀滅一個人，而是無法殺死他。半生不死的狀態使我害怕死亡、害怕不上不下的活著；偏偏人類有一半以上的時光必須這樣渡過，至少對我而言，這個世界似乎都抱持著「不上不下」的觀點，所以，任何個人性或稍微獨特的意識或人格，就變成了瑰寶。我一直以這種自負的態度活著，連一點愧疚都沒有的活著。因而親近我的人，要不是有強大的利益關係，就是相信我那花言巧語，佯裝思想豐富的空殼。更深處的地方，只有我能看見而已。因為那是屬於頹壞邊緣的風景，像是心臟的角落，有獨樹一格的律動。於是那一天，當妳離開了，我來不及發現，卻堅信妳似乎永遠不會回來。跟他一樣，妳養的貓，只差沒有一起喵嗚嗚的叫著。於是我發現，真正需要的、被需要的、傷害最大的反而是自己；我把自己關在一處封閉的水井，許多人前來稱讚、感恩的取用，但是當我乾枯了，就再也沒有被需要的價值。也可以說，當我不被需要時，也能算是枯竭。一頭皺巴巴的水井，是不是被填平都無所謂了。
寂寞就這麼豢養，簡直是寄生蟲。吸乾我的腦漿、體液，只留給世界一副皺巴巴的外表。因妳而來的，幾座水井深，支配了我所存在的可能性。
我最好不要太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