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5月 26, 2005 1:13 pm
你的鬼．不辭而別的荒繆冒險
有時候你這麼想，如果有一天靈魂不在了，是不是生活就會安份些？
其實靈魂也時常抱怨。時常抱怨你的身體是一只牢籠。
某一天，遇上了一個因為要拖地而無法逃離的人：
接到一通聲音表情憂鬱的電話
工作讓人喘不過氣，加上跟死黨吵架多日
好想要現在就拋開一切找個小地方躲起來
但是地才拖一半啊
也未必是拖地，但基本上是這些瑣事
也未必是瑣事，但基本上是跟生命沒啥關係的其他事
也未必跟生命無關，但基本上靈魂被身體的俗事綑綁著不能去旅行
也未必是靈魂真的想要脫逃，但基本上身體
無法停止想這些事
無法清楚憶起的某一天你開始稱你的靈魂為：我的鬼。
關於某些時候可能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通常沒有辦法用西元幾年這種標準的時間單位來記憶
你曾經發現了一個比較好用的時間座標軸
或許
可以稱作時間的大災難座標
就是那年呀，前往中國長期旅行。八掌溪事故那年。
就是那年呀，遠走他鄉留學去。911攻擊那年。
就是那年呀，稱靈魂為我的鬼。忠孝東路變成河流那年。
就是那年，排演唐老鴨跌到水裡。大海嘯的第二年。
你的鬼有點受不了你，這身體牽絆著太多瑣事。你的身體有點受不了你的鬼，太浪漫、瘋狂、懦弱而又不切實際。你覺得空虛而哀傷，沒有一方要站在你這一邊。緊接著一些時日，在你身上發生了一件事，帶來了很大的痛。很大。痛。你的鬼不辭而別。身體被留在這個生活了許多年但感覺陌生的城市。那年你的身體到烏來去舉辦營隊，辛勤地工作，有許多時候，都忘記了，只剩下身體活著這件事情。
你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如我一樣來到這裡
記憶是最有效的麻醉劑
尤其是拔牙的時候
從電鑽痠麻的聲音可以
聽見辛辣的痛覺
是的你已經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如我也到達了遙遠的這裡
（當然我們不應當討論
遙遠加上遙遠會是多麼無法想像的距離）
你寄丟了兩封信
我竟如被判處死刑求助無門
門外是你提過的瀑布風景區的
指示牌，從這個大斜坡
可以看見緩慢向下流動的車子們
到達了遙遠的這裡
每隔幾天就要求更換房間面 山或者溪流或者山
枯坐在罕無人跡的走廊轉角直到飢餓
就伸手
打電話給如我遠遠逃離的你
到目前為止都無人接聽
想像著你已經到了遙遠的那裡
必要有一個離市中心三十分鐘車程的瀑布
但攜帶著牢籠的你永遠也沒有機會去
一如靠近瀑布的這裡
也有一只別緻的籠子
你的鬼原本悠閒地漫遊著，花了一段時間在這個生活了許多年，但始終感覺陌生的城市。依然按照平日的習慣，逛書店、咖啡館、做點運動、飄盪，並且很快就膩了。你的鬼學會坐霸王車的那天，興奮無比。比起緩慢地漂漂盪盪，你的鬼更喜歡搭乘交通工具。打烊時間來臨的十點多，你的鬼走出建國南路的金石堂書店，一輛金閃閃的跑車剛打開門，你的鬼忽然難掩好奇心地就闖進去，原本只想感受一下跑車的感覺，但車主忽然回來，迅速起步直奔仁愛路口過迴轉道上高架橋一氣呵成。當你的鬼恍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被高速移動的車子留在馬路中央時已經上了北二高，兩個小時多後車子停下來，已經在墾丁了。接著花了許多天沿途轉換便車北上與惡作劇，你的鬼沉浸在體會鬼故事情節的快樂中，不能自拔。
你的身體忽然感覺到只剩下身體活著，在一個夜晚，輕微而持續不斷地心痛著。身體的痛。一種不停止的猶如絮語般的疼痛。有時候需要靠一些身體的動作諸如翻身、把手枕在頭底下、踢被子或者忽然坐起來，在這些動作的片刻，身體的注意力會稍微轉移一下下，就不感覺到痛，但是隨即又被絮語般的疼痛所淹沒。整整一夜。真是漫長的一夜啊。一夜無眠地與疼痛交談之後，你的身體到盥洗室去刷牙洗臉，然後吃早飯，疼痛悄悄地離去並且沒有再回來。你深深感覺到身體是活著的，會跟你說話，於是你決心好好地只剩下身體生活下去。並且在這個時候談了一場短暫的戀愛。
終於你的鬼商借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用簡單的異國語言，在部落格的留言板，對你表達了對身體的思念。那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但是很容易輕描淡寫地帶過，總的說，蠻白痴的遭遇。你的鬼迷上交通工具惡作劇之後，確實過了一段蠻歡樂的日子。只是你的鬼接著就想要去圓那旅行世界的夢想。真是最普通不過得夢想了。但是能夠實現的人實在太少，後來才發現，能夠實現這夢想的鬼，也不很多呢。
主題：近況
留言人：你的鬼(2004-10-14 15:12:50)
留言內容：
順風車的惡作劇遊戲玩了幾個月
終於也膩了
於是選擇搭火車回到台北
再搭乘客運到中正機場
一切是那麼值得期待又令鬼興奮
一切看起來都是順利又美好
一切都支持著離去的決定是對的
只是有一日
從威尼斯的馬可波羅機場出來
許多鬼
許多懷著義大利夢的鬼
忽然離開機場需要排隊了
有鬼向你要入出境證明
有鬼向你要機票
有鬼要你做許多的事情是從沒遇見過得
於是被困住了
需要打工才能夠籌足離去的費用
雖然也聽某些鬼說
只要飄過海灣到摩納哥或往北翻過山脈到瑞士
就可以搭飛機回家了
但是坐慣了交通工具之後
實在沒有勇氣冒險
萬一在海上被風吹到地中海中央呢
萬一在山中被風吹落深谷呢
那不就要永遠被困在沒有咖啡館沒有書店的地方了嗎
請容許耍白痴的鬼短期內無法回去的事實
現正在一邊打工一邊在義大利旅行著
而且已經存夠了三分之一張機票的錢了
或許很快的
就能夠恢復自由旅行
莫擔心
雖然你的鬼沒有說要回來，但是接下來每隔一段時間你的鬼就會商界另一個人的身體來留言，使用異國文字的能力也越來越好。只是遇到的麻煩看起來越來越多了。沒有身分證明、非法打工、不能辦入出境許可、黑幫、遇到壞雇主、義大利鬼權運動遭鎮壓、民族主義白鬼仇視黃種鬼……。哎呦，到底在搞什麼鬼。反正短期內無法離開就是了。
你的身體一如往常地，並沒有閒下來，在這城市中認真地生活著。身上的瑣碎牽絆依然沒有離去，一如往常地超時工作，下班趕往許多突發的聚會，接著趕回家陪父母看台灣鄉土劇的午夜重播。近來迷上路邊攤體驗的冒險遊戲。比如金華街不太行張家牛肉麵、木柵保儀路好吃到沒力水煎包、永和民光街夜市夭壽便宜滷味……（歡迎大家繼續發揮）。身體的瑣碎並沒有因為你的鬼不辭而別而少一些，只是心情好一點，比較不那麼愛抱怨。
主題：如果你不回來我就要習慣這種快樂了
留言人：你的身體(2004-10-14 22:12:35)
留言內容：
人們一直以為
生命的某個部分要旅行
所以總是有些喜孜孜的
從這裡到達那裡
然而旅行只是逃離的一種表情
所以才經常有些負氣地
拋開這裡逃往那裡
那麼閱讀本身也
是逃離的一種姿勢包括了
坐在咖啡館裡支著腮
凍僵在圖書館的桌角
斜倚在書店的書架
躺在床上大部分盯住天花板
才發現遺忘根本是逃離的
時間風格
於是記憶與鄉愁才
像連體嬰緊緊綁縛在一起
不斷地細細訴說這裡
身在那裡
然後有一天你的鬼忽然回來。行李裡面帶著許多的故事。若無其事地。跟你的身體打招呼。你的身體正在忙一個朋友請託的首頁規劃案。你的鬼於是看自己的書。就這樣。到天亮。你的鬼出門去你的身體去上班，這樣連續一整個星期都沒有講上話。你的身體有點是故意的，其實有點疑惑如果你的鬼回來了，會怎樣？其實你的身體覺得這樣很好。你的鬼其實也是。只是你的鬼忽然回來了。沒有誰問你的鬼為什麼回來。
啊，或許。看部落格吧。你的鬼跟你的身體常常相互留言呢。
主題：感覺像是一棵沒有根的樹
留言人：你的鬼(2005-06-04 19:12:51)
留言內容：
約在校園腳邊的速食店
適合大聲喧嘩的那種
咖啡紅茶可樂等不健康的飲料
都是自助式的
等待也是
花許多的時間跟自己聊天
話題都不新鮮
有的發霉腐敗難以下嚥一如做
壞了的三明治
烤焦的地方太多
逼迫自己面對的難堪也是
還可以看報紙
過期的雜誌
從身邊走過就再也不會出現在生命中的陌生人
小女孩說兒童餐的意思就是
垃圾桶裡又多一個醜醜的玩具
你沒有來
我也沒有離開
作為被陌生人集體砍伐販賣的行道樹
說好不見不散的
偶爾還是會這麼小小的抱怨一下
－－－－－－
有時候，某時期寫的東西看起來好像都指向一個主題。可以拿來講故事。
有時候你這麼想，如果有一天靈魂不在了，是不是生活就會安份些？
其實靈魂也時常抱怨。時常抱怨你的身體是一只牢籠。
某一天，遇上了一個因為要拖地而無法逃離的人：
接到一通聲音表情憂鬱的電話
工作讓人喘不過氣，加上跟死黨吵架多日
好想要現在就拋開一切找個小地方躲起來
但是地才拖一半啊
也未必是拖地，但基本上是這些瑣事
也未必是瑣事，但基本上是跟生命沒啥關係的其他事
也未必跟生命無關，但基本上靈魂被身體的俗事綑綁著不能去旅行
也未必是靈魂真的想要脫逃，但基本上身體
無法停止想這些事
無法清楚憶起的某一天你開始稱你的靈魂為：我的鬼。
關於某些時候可能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通常沒有辦法用西元幾年這種標準的時間單位來記憶
你曾經發現了一個比較好用的時間座標軸
或許
可以稱作時間的大災難座標
就是那年呀，前往中國長期旅行。八掌溪事故那年。
就是那年呀，遠走他鄉留學去。911攻擊那年。
就是那年呀，稱靈魂為我的鬼。忠孝東路變成河流那年。
就是那年，排演唐老鴨跌到水裡。大海嘯的第二年。
你的鬼有點受不了你，這身體牽絆著太多瑣事。你的身體有點受不了你的鬼，太浪漫、瘋狂、懦弱而又不切實際。你覺得空虛而哀傷，沒有一方要站在你這一邊。緊接著一些時日，在你身上發生了一件事，帶來了很大的痛。很大。痛。你的鬼不辭而別。身體被留在這個生活了許多年但感覺陌生的城市。那年你的身體到烏來去舉辦營隊，辛勤地工作，有許多時候，都忘記了，只剩下身體活著這件事情。
你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如我一樣來到這裡
記憶是最有效的麻醉劑
尤其是拔牙的時候
從電鑽痠麻的聲音可以
聽見辛辣的痛覺
是的你已經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如我也到達了遙遠的這裡
（當然我們不應當討論
遙遠加上遙遠會是多麼無法想像的距離）
你寄丟了兩封信
我竟如被判處死刑求助無門
門外是你提過的瀑布風景區的
指示牌，從這個大斜坡
可以看見緩慢向下流動的車子們
到達了遙遠的這裡
每隔幾天就要求更換房間面 山或者溪流或者山
枯坐在罕無人跡的走廊轉角直到飢餓
就伸手
打電話給如我遠遠逃離的你
到目前為止都無人接聽
想像著你已經到了遙遠的那裡
必要有一個離市中心三十分鐘車程的瀑布
但攜帶著牢籠的你永遠也沒有機會去
一如靠近瀑布的這裡
也有一只別緻的籠子
你的鬼原本悠閒地漫遊著，花了一段時間在這個生活了許多年，但始終感覺陌生的城市。依然按照平日的習慣，逛書店、咖啡館、做點運動、飄盪，並且很快就膩了。你的鬼學會坐霸王車的那天，興奮無比。比起緩慢地漂漂盪盪，你的鬼更喜歡搭乘交通工具。打烊時間來臨的十點多，你的鬼走出建國南路的金石堂書店，一輛金閃閃的跑車剛打開門，你的鬼忽然難掩好奇心地就闖進去，原本只想感受一下跑車的感覺，但車主忽然回來，迅速起步直奔仁愛路口過迴轉道上高架橋一氣呵成。當你的鬼恍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被高速移動的車子留在馬路中央時已經上了北二高，兩個小時多後車子停下來，已經在墾丁了。接著花了許多天沿途轉換便車北上與惡作劇，你的鬼沉浸在體會鬼故事情節的快樂中，不能自拔。
你的身體忽然感覺到只剩下身體活著，在一個夜晚，輕微而持續不斷地心痛著。身體的痛。一種不停止的猶如絮語般的疼痛。有時候需要靠一些身體的動作諸如翻身、把手枕在頭底下、踢被子或者忽然坐起來，在這些動作的片刻，身體的注意力會稍微轉移一下下，就不感覺到痛，但是隨即又被絮語般的疼痛所淹沒。整整一夜。真是漫長的一夜啊。一夜無眠地與疼痛交談之後，你的身體到盥洗室去刷牙洗臉，然後吃早飯，疼痛悄悄地離去並且沒有再回來。你深深感覺到身體是活著的，會跟你說話，於是你決心好好地只剩下身體生活下去。並且在這個時候談了一場短暫的戀愛。
終於你的鬼商借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用簡單的異國語言，在部落格的留言板，對你表達了對身體的思念。那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但是很容易輕描淡寫地帶過，總的說，蠻白痴的遭遇。你的鬼迷上交通工具惡作劇之後，確實過了一段蠻歡樂的日子。只是你的鬼接著就想要去圓那旅行世界的夢想。真是最普通不過得夢想了。但是能夠實現的人實在太少，後來才發現，能夠實現這夢想的鬼，也不很多呢。
主題：近況
留言人：你的鬼(2004-10-14 15:12:50)
留言內容：
順風車的惡作劇遊戲玩了幾個月
終於也膩了
於是選擇搭火車回到台北
再搭乘客運到中正機場
一切是那麼值得期待又令鬼興奮
一切看起來都是順利又美好
一切都支持著離去的決定是對的
只是有一日
從威尼斯的馬可波羅機場出來
許多鬼
許多懷著義大利夢的鬼
忽然離開機場需要排隊了
有鬼向你要入出境證明
有鬼向你要機票
有鬼要你做許多的事情是從沒遇見過得
於是被困住了
需要打工才能夠籌足離去的費用
雖然也聽某些鬼說
只要飄過海灣到摩納哥或往北翻過山脈到瑞士
就可以搭飛機回家了
但是坐慣了交通工具之後
實在沒有勇氣冒險
萬一在海上被風吹到地中海中央呢
萬一在山中被風吹落深谷呢
那不就要永遠被困在沒有咖啡館沒有書店的地方了嗎
請容許耍白痴的鬼短期內無法回去的事實
現正在一邊打工一邊在義大利旅行著
而且已經存夠了三分之一張機票的錢了
或許很快的
就能夠恢復自由旅行
莫擔心
雖然你的鬼沒有說要回來，但是接下來每隔一段時間你的鬼就會商界另一個人的身體來留言，使用異國文字的能力也越來越好。只是遇到的麻煩看起來越來越多了。沒有身分證明、非法打工、不能辦入出境許可、黑幫、遇到壞雇主、義大利鬼權運動遭鎮壓、民族主義白鬼仇視黃種鬼……。哎呦，到底在搞什麼鬼。反正短期內無法離開就是了。
你的身體一如往常地，並沒有閒下來，在這城市中認真地生活著。身上的瑣碎牽絆依然沒有離去，一如往常地超時工作，下班趕往許多突發的聚會，接著趕回家陪父母看台灣鄉土劇的午夜重播。近來迷上路邊攤體驗的冒險遊戲。比如金華街不太行張家牛肉麵、木柵保儀路好吃到沒力水煎包、永和民光街夜市夭壽便宜滷味……（歡迎大家繼續發揮）。身體的瑣碎並沒有因為你的鬼不辭而別而少一些，只是心情好一點，比較不那麼愛抱怨。
主題：如果你不回來我就要習慣這種快樂了
留言人：你的身體(2004-10-14 22:12:35)
留言內容：
人們一直以為
生命的某個部分要旅行
所以總是有些喜孜孜的
從這裡到達那裡
然而旅行只是逃離的一種表情
所以才經常有些負氣地
拋開這裡逃往那裡
那麼閱讀本身也
是逃離的一種姿勢包括了
坐在咖啡館裡支著腮
凍僵在圖書館的桌角
斜倚在書店的書架
躺在床上大部分盯住天花板
才發現遺忘根本是逃離的
時間風格
於是記憶與鄉愁才
像連體嬰緊緊綁縛在一起
不斷地細細訴說這裡
身在那裡
然後有一天你的鬼忽然回來。行李裡面帶著許多的故事。若無其事地。跟你的身體打招呼。你的身體正在忙一個朋友請託的首頁規劃案。你的鬼於是看自己的書。就這樣。到天亮。你的鬼出門去你的身體去上班，這樣連續一整個星期都沒有講上話。你的身體有點是故意的，其實有點疑惑如果你的鬼回來了，會怎樣？其實你的身體覺得這樣很好。你的鬼其實也是。只是你的鬼忽然回來了。沒有誰問你的鬼為什麼回來。
啊，或許。看部落格吧。你的鬼跟你的身體常常相互留言呢。
主題：感覺像是一棵沒有根的樹
留言人：你的鬼(2005-06-04 19:12:51)
留言內容：
約在校園腳邊的速食店
適合大聲喧嘩的那種
咖啡紅茶可樂等不健康的飲料
都是自助式的
等待也是
花許多的時間跟自己聊天
話題都不新鮮
有的發霉腐敗難以下嚥一如做
壞了的三明治
烤焦的地方太多
逼迫自己面對的難堪也是
還可以看報紙
過期的雜誌
從身邊走過就再也不會出現在生命中的陌生人
小女孩說兒童餐的意思就是
垃圾桶裡又多一個醜醜的玩具
你沒有來
我也沒有離開
作為被陌生人集體砍伐販賣的行道樹
說好不見不散的
偶爾還是會這麼小小的抱怨一下
－－－－－－
有時候，某時期寫的東西看起來好像都指向一個主題。可以拿來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