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常常在想自願的工作者和被請求的工作者在責任上有什麼不同。

  比方說一個妙齡女子,她愛上一個有婦之夫,她願意默默的承受著眾人的質疑,只要這個男人愛她就夠了,偷一點時間陪陪她就可以滿足,哪天男人拂袖而去,也會坦然接受。

  這是所謂的自願的承擔,即便是後果不堪設想的。事實證明多半都會企圖由自願的,變成被請求的,達不到就會引爆革命了。

  我們人類真的可以如此從容嗎?當自願遇到過考驗要通過,真能如當初不怕一切的承擔那樣從容嗎?我懷疑這個可能性,因為人非聖賢啊。

  當我們自願去作某件事的時候,大概承擔了很大的壓力,因為是自己要做的,當初會接受也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做不好被質疑的時候,還能有當初提出自願時的誠意嗎?

  還是因為怎麼自己來的,就怎麼自己走了,默默的,受創的,不堪一擊的。

  我最近體認到所謂草莓族的悲哀,一點點碰撞都會爛成一個傷疤,妳總要過度的去呵護,或是處在被撒野的疲憊裏,因為草莓它是有權利加強保護自己的脆弱的,因為脆弱,你要接近它你必須小心翼翼的。

  我假想我是所謂的蘋果族,堅硬而密臘,對於壓傷一個自願可以承受壓力的脆弱的草莓,和急迫的想去安慰它不躲開這個路線是錯誤的,都於事無補,所以我看到草莓爛掉了,邊爛邊哭著。

  自願的以為可以承擔各種水果,又自願的被壓傷,又自顧的哭著,蘋果很想靠過去碰碰草莓,聊表安慰與鼓勵,但又怕一靠近就把它壓扁了,蘋果的無奈,恐怕不是壓爛的草莓能夠理解的。

  從草莓的角度看,蘋果真的壓了下來,也不是草莓能夠想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