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3月 02, 2005 8:01 am
一、啟程
四肢僵直前，他
把鑲在牆上的記憶體
往多雲的沼澤移動近百公里
企圖接收一隻青蛇
曾經出沒的氣味和狡獪
並假設：夏天
是一群善變的信女
困擾著城市的邊緣地帶
那裡有撿來的馬匹和糧餉
還有一盅用來承先啟後的酒
任由高分貝的舌尖
蒸發、跳躍，化成火炬
以開啟黑暗構築的八月天
如此一來，疼痛
終將成為歡樂的祭品
沒有沙灘足以灌溉
比寂寞更結實的浪花
從無到有，從有到無
屢屢襲擊太陽穴
透過落地窗，他抓住陰天
陰天正鼓著一張臉
表情古怪滑稽
這讓人聯想到自由。而誰能
學會擊敗自由的方法？
於是，他開始寫歌
一首只讚頌月光的輓歌
二、靠岸
逐水草而居的浪人們
墮落是嶄新的本事
離開水的視線
許多沸騰的肢體語言
仍未完全冷卻下來
彷彿遠山還在漂流，一座座
黑色的焦糖果凍
把靈魂凝固、提味、擴充
直到洞穴被塞滿搖晃的鼾聲
木麻黃的長髮，持續拍響深秋
他目視手中的鼓聲，將無名指上
母親的叮嚀，反覆背誦
配合午夜逡巡的步伐
形成一道防風牆
宵禁的初夜，唯有恐懼
一再被喧染、誇耀
「靠岸是救贖的另一種面貌！」
北風引領回音越過邊境
海峽因此顫抖莫名
三、夜遊
一切未知皆肇因於，睡眠不足
背起咖啡色的眼圈
行旅的序幕是從一座城堡開始
眾人成了田野的部分
田野成為雲霧的另一部分
雲霧咆哮，以受害者
驚詫的表情逃竄
聰明的人與勇敢的人
終究漸行漸遠
擦亮入夜的第一支煙
在節骨眼上打開口袋
掏出肺腑
任黑森林中，三兩件往事
穿針引線。遠方
貓頭鷹哼唱的情歌
墓碑側耳傾聽
四、困獸
溼氣打亂五月最後一場硬仗
龐大的陰影，週而復始
不停干擾午睡的長度
被雨紋身的龍
發霉的鱗片四處招搖
籃球場上，沒有太陽
是不被神化的
以春光圍成的屏障
火焰並不囂張
僅足夠吞噬幾顆水星
理個平頭，在傍晚時分
召魂。紫霞聚攏
守門人眼神忽明忽滅
把命運撒了一地
五、突圍
沉下去，鵝毛沉下去，上弦月
從池塘的漣漪中心浮出來
小腿淤血，瓊麻的刺
扎進昏睡的空氣裡
犬吠、鴉鳴，十指撐開
過去和現在一一躺下來
屋簷從窗口躺下來
燃燒的信仰，輕輕的
從泥濘走出去
踩傷遍地的落花
六、集結
綠色斷斷續續說著
昨天的風；明日的雨
好事的人，摘下一朵光陰
投遞給即將甦醒的遠方
然後，把火力集結起來
槍口忽隱忽現
理想主義者的靶場
有波瀾在行軍
七、進退
撕下票根，打發新戀情
風景無可取代
發黃的數字，一再
修正思念的厚度
唯有感動
從未變質褪色
白色的海岸線
一直退到夢的起點
他找到一雙
舊皮鞋
四肢僵直前，他
把鑲在牆上的記憶體
往多雲的沼澤移動近百公里
企圖接收一隻青蛇
曾經出沒的氣味和狡獪
並假設：夏天
是一群善變的信女
困擾著城市的邊緣地帶
那裡有撿來的馬匹和糧餉
還有一盅用來承先啟後的酒
任由高分貝的舌尖
蒸發、跳躍，化成火炬
以開啟黑暗構築的八月天
如此一來，疼痛
終將成為歡樂的祭品
沒有沙灘足以灌溉
比寂寞更結實的浪花
從無到有，從有到無
屢屢襲擊太陽穴
透過落地窗，他抓住陰天
陰天正鼓著一張臉
表情古怪滑稽
這讓人聯想到自由。而誰能
學會擊敗自由的方法？
於是，他開始寫歌
一首只讚頌月光的輓歌
二、靠岸
逐水草而居的浪人們
墮落是嶄新的本事
離開水的視線
許多沸騰的肢體語言
仍未完全冷卻下來
彷彿遠山還在漂流，一座座
黑色的焦糖果凍
把靈魂凝固、提味、擴充
直到洞穴被塞滿搖晃的鼾聲
木麻黃的長髮，持續拍響深秋
他目視手中的鼓聲，將無名指上
母親的叮嚀，反覆背誦
配合午夜逡巡的步伐
形成一道防風牆
宵禁的初夜，唯有恐懼
一再被喧染、誇耀
「靠岸是救贖的另一種面貌！」
北風引領回音越過邊境
海峽因此顫抖莫名
三、夜遊
一切未知皆肇因於，睡眠不足
背起咖啡色的眼圈
行旅的序幕是從一座城堡開始
眾人成了田野的部分
田野成為雲霧的另一部分
雲霧咆哮，以受害者
驚詫的表情逃竄
聰明的人與勇敢的人
終究漸行漸遠
擦亮入夜的第一支煙
在節骨眼上打開口袋
掏出肺腑
任黑森林中，三兩件往事
穿針引線。遠方
貓頭鷹哼唱的情歌
墓碑側耳傾聽
四、困獸
溼氣打亂五月最後一場硬仗
龐大的陰影，週而復始
不停干擾午睡的長度
被雨紋身的龍
發霉的鱗片四處招搖
籃球場上，沒有太陽
是不被神化的
以春光圍成的屏障
火焰並不囂張
僅足夠吞噬幾顆水星
理個平頭，在傍晚時分
召魂。紫霞聚攏
守門人眼神忽明忽滅
把命運撒了一地
五、突圍
沉下去，鵝毛沉下去，上弦月
從池塘的漣漪中心浮出來
小腿淤血，瓊麻的刺
扎進昏睡的空氣裡
犬吠、鴉鳴，十指撐開
過去和現在一一躺下來
屋簷從窗口躺下來
燃燒的信仰，輕輕的
從泥濘走出去
踩傷遍地的落花
六、集結
綠色斷斷續續說著
昨天的風；明日的雨
好事的人，摘下一朵光陰
投遞給即將甦醒的遠方
然後，把火力集結起來
槍口忽隱忽現
理想主義者的靶場
有波瀾在行軍
七、進退
撕下票根，打發新戀情
風景無可取代
發黃的數字，一再
修正思念的厚度
唯有感動
從未變質褪色
白色的海岸線
一直退到夢的起點
他找到一雙
舊皮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