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外皮,讓想像還原成一隻蟒,整條無鱗的下游,慢慢溶融出灰黑色的顆粒,鑽探漩渦,穿越影子的最深處,形成不知名的區塊。若干年前的一趟凝眸,薄霧從胸口溢滿河床,背對著一片呼吸而來,又從石縫兩邊尋歡而去。

隱約夢見昨日的預言。這些一直懸掛在水邊的聲音,不停地複製相同的面具,相同的魚尾紋,鑲嵌在不遠的公路兩旁,迎風招展。一畦畦嶄新的綠毯,保有半畝江山,絕不容許鳥的猜疑和風的撒野。

或許,最初的決定,造就了山歸山,海歸海。

如此,改變終於有了全新的藉口,就像一開始注定:天空永遠不可能是藍色的畫布。一旦有人拿起酒杯,難免有人醉臥沙場,把思想和思想的距離當作是一幅油畫,至死不渝的方框。

山腳下,月亮上升得特別傲慢。看慣了獨一無二的夜景,那蜿蜒的人生啊!有沒有那一根草,是不被大地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