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蹲在街角的男人,有副藍色的表情
輕煙,擦亮他的額頂,彷彿
一九九一年
落葉繽紛的午后,一株香水百合
從混濁的魚腥味裡脫穎而出

小徑貫穿貧血的公園
到處都是等待痊癒的天堂鳥
獵人的耳溫槍,不是無情的探測器
只為過度發燒的小橋流水
量一量寂寞的體溫

喘息聲一再越過邊界
牢牢釘在日記封面
保留不能塗鴉的一片空白
與越描越黑的臉譜 光合作用
他開始告誡自己:
如何當個任性的玩偶

紛亂始終來自於黏膩
皮膚最了解汗水的鹹度
那麼親熱的二○○四年盛夏
請勿寄來過多的嗅覺
不確定能否忘記七里香的歇斯底里
頭痛的車燈讓人發噱

便利商店的開門聲好冷
感動也快入冬
要不他就信步走入人群裡取暖
要不就轉身隱沒在一首詩中

*日子過去了誰會再回來

註定是一場失敗的雨
滿地的浮水印
保持緘默
只留下多嘴的稻草人
下海收割
不甘潰散的疼痛

日子早過了有效期限
不快點投降的人
無法剪去一小段尾巴
以便憑證日出
到日落的最短距離

再冷的空氣也要蒸發
那些被太陽曬乾的往事
比城市裡的任何一盞霓虹
更吸引成群的飛蛾

這塊極度美麗的斑紋
是夜晚的使者
當和平的鐘聲一再自我膨脹
許多人終將記不起一壺酒
究竟和多少個高腳杯
起過化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