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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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黃色的絲帶/和/黑色的帶。//
我的死,/以桃紅色柔軟的絲帶/
打著蝴蝶結的/重生。」(杜潘芳格重生)這時候讀到此詩,真的有點心痛;如果可以,好希望你能重生,讓我再多陪你一分、一秒都好。小時候,喜歡看著你耕田、汲水,在草、樹和花中圍繞著,學齡前的我也能體會這大自然的美好。再長大一點,往平鎮方向、行經山仔頂、百年大鎮和龍潭大池,再到新生醫專,我知道我熟悉的地方就要到了--關西。

說地方可能不太準確,嚴格來說,那是啟蒙我客語的家鄉,探索著蝴蝶、蜜蜂與鬼針草、蒲公英共舞的「樂園」,如果有烏托邦,應該就是這樣的境界,是不會有任何手機、訊息打擾的時光。

即使下雨,也要穿著雨鞋走著;若是豔陽天,讓頂著斗笠「煞猛」誤農著,這是最簡單、單純的客家本色。有時候過年出遊,還是會用我熟悉的客語和你聊著天,也許你漸老了,聽不太到或聽不清楚,我的詞彙也不多,但就是想分享學校、升學的點滴。

有一回,你和你的哥哥在竹林道上,我為你們攝影,鏡頭下的倆人,似乎返老還童,更年輕了。如今,我想找回這張照片,也差點被成長的時光沖淡了(幸好真的找回來了,感謝臉書)有時候過年一同聚餐,假日去市集,這些都是普遍不過的曾經。你是喜愛土壤的,即使不穿鞋享受大地也無所謂,真是「最親密的接觸」;看到你的腳踏車停在菜園外,就知道你來了,相信它也陪伴你許多日子。

看著你黝黑的身子,我一度以為你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但這說法太浮誇了。長大後的我,印象除了菜園,老人會館也是你常去的地方,我想就和我結交詩友那樣吧!學齡前的我、升學的我、寫論文的我,對於關西、菜園就是個充滿歡笑沒有煩惱的「福地」;但今天起這與我極有「關係」的「好位所」可能要用淚水灌溉未來。

按:煞猛,客語努力的意思。
位所,客語地方的意思。
翼天 文友您好:

如您文中所述 :「那是啟蒙我客語的家鄉,探索著蝴蝶、蜜蜂與鬼針草、蒲公英共舞的"樂園",如果有烏托邦,應該就是這樣的境界,是不會有任何手機、訊息打擾的時光...。」我可以理解您所談及的那方樂園,我也可以深刻體會那猶如烏托邦的美麗境界!

您可知我為何能有此共鳴嗎?? 因為"關西"也是我的故鄉,亦是至今賡續提供我寫作靈感的地方。

麻吉問好翼天~
農民真的是最純僕的一群,不管風吹日曬,就是不停的與田為伍,和耕作分不開,那是他的技能,更是他的驕傲。相較於現今的社會,務農的年輕人越來越少,隨著農業科技化的趨勢,希望未來的農民能不用這麼辛苦。突然也讓想飛懷念起爺爺了,他住在台南縣的下營鄉,非常長壽才走,大概90幾吧!早年務農,後來當廟的志工。只要是人,都離不開生老病死,所以,早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