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生活思想起408-鞋子的故事』

  鞋子之發明造福人類巨大,腳上有了鞋子之保護,踩踏過任何荊棘之路,腳底皆可不傷而且如履平地。每個人一生之中,不知穿破多少雙鞋子?但有幾人曾對足下之鞋子,做過一次平實而深入之研究和瞭解?小時候家窮難得一見鞋子,不論遊玩或是上學都是赤腳行走。待至小學五年級才開始買鞋穿,不過一年只買一雙布鞋,穿到鞋面破裂無法縫補之時,這才會有新鞋子買入。

  印象中雖然擁有鞋子,父母都會嚴格限制穿用。每天將鞋子掛在書包左側,赤腳走至學校附近的路旁小水溝邊,先將那雙髒腳洗乾淨,然後用抹布擦乾它,之後才穿上鞋子進入學校。下課離開學校大門之後,立刻將鞋子脫下掛好才快步回家。儘管狀況如此嚴苛,有雙鞋子我們已經心滿意足啦。印象中,當時布鞋有黑色與白色鞋面,男生穿黑鞋女生穿白鞋,自然且無人規定它。

  後來在朝會之時,老師說;「高年級同學已能辨別是非,所以他們有資格穿白鞋。至於低年級同學,因為頑皮好玩容易弄髒,因此只能穿黑布鞋上學。這個分類法一出,曾經引起一陣騷亂。尤其是窮苦家庭埋怨連連,甚至家中之男女孩子互換鞋色穿用。其結果笑話百出,流傳久遠。當時我轉學回鄉下剛好是高年級行列,所以,我的第一雙鞋子就是白布鞋。

  白布鞋雖然外觀好看帥勁組但足,可是布面薄且容易弄髒,尤其是在下雨天更是麻煩。那時候每逢星期日,就是大夥齊聚水溝邊洗鞋子的日子,從各家門前晾曬的鞋子雙數,就可知道這家有幾個孩子在上學。白鞋子髒了清洗之後,大家都會用麵粉或太白粉汁刷上鞋面,曬乾之後它就能恢復鞋面之潔白。美雙鞋子如此由白變黑,再由黑變白,反反覆覆,這種狀況都是童年印象中之必然現象。

  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穿布鞋,小學畢業之前總共穿過兩雙而已。初中三年六個學期,也只穿過一雙球鞋罷了。高中三年裡頭穿破三雙球鞋,而我唯一的一雙軍訓皮鞋,則是鄰居不要而送給我的舊皮鞋。雖然尺寸有些鬆大,但它在我腳下著實的服務過三年。這雙牛伯伯大皮鞋,輪到我手中已經千瘡白孔表面光澤盡失。幸好隔壁的修鞋伯伯的幫忙,總算讓它變成一雙體面的軍訓皮鞋啦。

  我高中的三雙球鞋之中,有兩雙是隔壁阿平哥的贈與。至於軍訓皮鞋,則是當鐵路警察的文青叔所贈。自從進入軍中服役期間,所有吃穿皆由國家負責供應。一雙球鞋一雙皮鞋加上兩雙襪子,一夜之間讓我躍升成為有鞋階級。三年的服役期間,球鞋軍中供應三雙它們雖然耐磨耐穿,三年下來依然變得面目全非。皮鞋只有返鄉或大節日外出時穿著,退伍則讓大家帶回家當紀念。

  三年的空軍服役下來,不穿鞋子已無法在碎石路上行走。根據修理皮鞋為業的黃伯伯說:「全天下之人雙腳絕無雷同,即便是雙胞胎或多胞胎,他們的雙腳也不會相同或相近。至於每個人之左右雙腳,無論是尺寸或是掌肉之厚薄,絕對也有不同之差異。」中國古代社會看不起大腳女性,人們以為三寸金蓮才是美麗。其實這種觀念不僅中國有之,全球各地之看法依然相同。

  在歐美國度裏,很長時間是以女人腳盤大小作為選美之標準呢。名偵探福爾摩斯斷案,利用腳印尺寸之大小,立即可以判斷出兇手的身高和年齡。這種微妙之推理,不知是作者柯南道爾之醫生經驗,或者是真實就是如此?利用足印斷案,其實情還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廿世紀有位著名的鞋匠聲稱,它可以藉女性鞋子之尺寸,判斷出女子在性需求上之多少。

  這種理論乍聽之下,讓人感覺有點駭人聽聞!不過根據一項有趣的調查資料顯示:在歐美大陸的國家裡,確實有許多名醫與心理學家,贊同這位名鞋匠的看法與說法呢。至於此事在學理上是否有所根據?因無確實資料之供應難以令人心服。可是鞋子對女性美有所關聯,卻是一項不爭之事實。本文之所有談論,相信大家都會覺得驚訝。萬沒想到區區一雙鞋子,它卻能勾出如此多的長篇大論。

  古書有云:「事事多留意,處處皆學問。」從小小的鞋子問題裡,它就可衍生出如此多的偏門學問,由不得您不去相信上述所說之事實。好了!閒話少說,言歸正傳。歐美有許多醫學家與心理學專家建議:「謹請閣下還是多注意您的鞋子吧,因為它很可能會在無意之中,洩露出你的許多不為人知的機密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