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IFY]茫茫網路裡堪稱具有「原創性」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出自於隨機發生(而無意間被紀錄)的瞬間,這些充滿隨機的東西,又在隨機的情況下成為meme,meme則被大量複製應用。PTT的joke版有時會出現一種小故事重新陳述的接龍,像是三個兒子與折筷子的故事之類的,在既有的架構裡,以出奇不意的結局引人發笑。[/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所謂「二次創作」,在古典文學裡是常見的手法。《三國志通俗演義》、《忠義水滸傳》、《西遊記》,某種程度上都是「二創」的產物。從這些二創中又可以衍生出更多二創,在些二創的二創中取得最高成就的大概就是《金瓶梅詞話》了,說起來蘭亭笑笑生可是成人二創的最知名祖師爺呢。我們今天不會稱那些東西叫二創因為他們擷取精華後加入了原創性的內容,進而超越了前作。多數狗尾續貂的二創則淹沒在時間洪流裡。[/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前些日子著名著名漫畫家因抄襲被網路公幹,他的抄襲手法是以自己創造的人物風格「重繪」meme,藉此累積了人氣。meme被重製本是網路上理所當然的事情,藉此牟利雖道德有虧,但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沒必要那樣義憤填膺(除非是作品被抄的那個啦)。(是啊,抱歉,我道德感低落)[/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我也來試試看像他那樣做好了。」看著強者在做很強的事情我這樣想。按下快門的時候(偷學了別人的構圖),寫某些主題的時候(模仿別人的語調),甚至平常說話的時候,都自覺有濃濃的山寨感。「我就是個山寨人吧?」住在荒郊野嶺上,飽食終日,不學無術,專門盜襲。始終是邯鄲學步學得心虛。同時自認處在網路世代,作為一個大量閱讀網路垃圾,渴求最新meme,社群網站成癮的人,無力生出任何嶄新原創的點子,似乎也無可厚非(是啊我都怪罪給全世界)。[/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放棄掙扎。[/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攻殼機動隊》大概是影響我最深的日本動漫作品(之一),因為依賴網路而深深感到所謂「Cyborg」不只是身體改造的程度問題。愛爾蘭裔藝術家Neil Harbisson聲稱是第一個官方認證的cyborg,天生色盲的他利用擴充的裝置「聽見」聲音。然而,我們的大腦在不知不覺中依賴google提供的各種便利,網路作為人腦的「外部儲存裝置」或「電子腦」,是否「植入」人體,只是物理型態上的差異罷了。草薙素子對於自身存在的叩問質疑和我畢竟不是同一個層次,少佐追尋的是靈魂,我只是自卑又自卑又自卑。我把自己擬物,擬為贗品,像是一則不好笑的meme,過時的meme。只是過時的meme經常在不同時間點透過不同的媒體轉載,獲得新的一群(落伍的)網民青睞,meme的生命又因此活了過來。我作為一種贗品也會有那種光榮的瞬間嗎?[/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年輕的時候害怕自己平庸,卻沒有做出為擺脫平庸而相對應的努力,如今眼看自己平庸又不肯就此罷休,山寨無非是一條捷徑吶。好像中國製商品為了超英趕美,決定先抄再超。狼性就是這樣吧。而豺狼之類的動物通常被描繪得很猥瑣,心虛之外,猥瑣也是我在二十五歲以後經常自我描述的詞彙。[/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年輕的時候也寫部落格,用的當然是網路暱稱,讀者群卻是身邊熟識的朋友,越長越大越感到心虛和猥瑣的時候,就越是發覺匿名的重要性。[/JUSTIFY][JUSTIFY]-[/JUSTIFY][JUSTIFY]網路上有貓就有讚,畫一隻copycat送你。[/JUSTIFY][JUSTIFY]-[/JUSTI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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