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10月 13, 2004 2:48 am
∮花落誰家五：衷曲溜溜調音∮
我問冰冰：為何想唱「我有一段情」給我聽？特別是那句「春風替我問一問，為什麼她要斷音訊？」，妳知道嗎？「卿」字非但是我名，我還是家族裡的「春」字輩。冰冰微笑地說：那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旋而貼在我耳邊說：我告訴你，我跟你同姓，一樣姓「李」，單名一個「冰」字，大家都叫我冰冰，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們的小秘密。
我大笑說：冰冰妳很偉大喔！妳去過成都嗎？冰冰：沒，為何我很偉大？我笑說：古時候有個人叫作「李冰」，跟妳同名同姓，不過他是個男個，他作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他作了「都江堰」。冰冰笑說：這麼厲害！我答：當然囉，不過妳也很厲害，冰雪聰明。冰冰笑問：真的呀？我開懷地說著：是呀，光是剛剛聽妳唱那首「我有一段情」，我就知道妳是個聰明伶俐的傢伙，而且還長得很高很修長，算是那種「青春玉女」型的，跟周慧敏差不多。
冰冰站起來說：有嗎？有很高嗎？還比你矮呢！酒愁你站起來看看！我站起來跟她背對背比身高，一旁的酒鬼看了笑說：酒愁，你們倆真是「金童玉女」，挺登對的！我仰天大笑說：我？我如果是金童的話，也是個老金童了，酒鬼你看你看，我的白頭髮正一根一根地向我報到，冰冰才真的是青春玉女，烏溜溜的妙齡女郎！冰冰笑說：是喔，我還很怕等我年老時，沒啥回憶可想呢，像你還有「我有一段情」偶爾可想想，我呀，青春正在留白當中。我對著酒鬼笑說：冰冰日正當中，所以才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哪像我，偶爾自己拔掉一根白髮，還能在銀色白髮裡想一些往事。
冰冰笑說：這麼說，冰冰小女子在酒鬼與酒愁之間，還真是個「光害」不是？害你們倆逐漸看不清天上的星星，照鏡子時，盡是看管著自己那幾根，「突然」的白髮！我對著酒鬼笑說：還真讓冰冰說中了，年紀越大越覺得與長夜親近，現在日正當中時，還真覺得有點刺眼！酒鬼哈哈大笑說：酒愁，幸好你不是說「礙眼」，不然就慘了！冰冰凝眼問著：怎麼說？酒鬼笑說：我是怕酒愁一點熱力也沒有，到時他欠我的那一杯喜酒，怎麼還唷！冰冰看著我微笑說：有沒有聽到？你酒友繞了好大的一個圈子來逼婚了！
我突然正襟危坐地說：這世間什麼酒都好請，就是喜酒，最難擺酒了！愛情那條路呀，走起來容易，走到盡頭困難，而且我又時常不願或是受時勢所逼地無法走到盡頭，總是希望一輩子都走在那條沒有盡頭的路上，但沒有盡頭又容易教人心慌，這條路難走，看似甜蜜，其實充滿荊棘，一不小心，跌個跟斗，也只能默默療傷，這喜酒，如何擺得下去？單字喜的喜酒好請，考個試就可以請了，唯獨那「雙字喜」的酒，似乎被下了什麼魔咒似的，難請的很，不然擺個喜酒也可以讓好友們贊助一下蜜月旅行的旅費。
冰冰對酒鬼笑說：你聽聽，你酒友，酒愁的如意算盤敲得多精呀？酒鬼笑說：要是他要我贊助蜜月旅行的旅費，多少我都願意贊助，只是，這喜酒，對他來說，著實是很難擺的！冰冰笑問：怎麼說？酒鬼笑說：相愛容易相處難。酒愁很在意相處的感覺。如果「感動」可以解決的話，或甚至是感動可以籠罩感覺的天空，那倒也好辦，可是感動畢竟只是一朵舒解心土久旱的雲罷了，如果相處之中，可以同時擁有「感動」與「感覺」，那就是件很完美的事了！只是，很難。酒愁，我說得對不對呢？我微笑說：嗯，不枉酒友一場，聽了這些話，都覺得與你喝酒談天，不枉此生了！在我心裡，世上擁有愛情的人，大多是痛苦的人，不然就是在改善著他們痛苦的人，真正活在「倆情相悅」的人，至今在我的朋友裡，我尚未發現過那樣的稀有動物，不是已經絕種，就是濱臨絕種了！不過，很可惜的，聯合國也無法將這些人列為保護動物之一，因為，太多了。
我順勢地拿起麥克風唱著：「就算你就算你，陪在我身旁，也不能打開心房」，我們又如何能對著一個人，一輩子就一直那樣地打開心扉，太難了！所以，每個人心裡的麥克風，都是「寂寞麥克風」。討論這些事，很煩耶，不要說可以嗎？這世界最美的是感情，而最令我感到煩悶的，也是感情。沒辦法，畢竟感情是肉體的主宰，而人的思想並不是絕對的主宰，也因為這樣，世界才有歌，才會繽紛。好煩那！
酒鬼傾聽了我一陣感慨，尋聲問道：你與「格格」最近不好嗎？我苦笑著說：很不好，若即若離，若有似無，她正不知不覺地深深折磨我！我看唷，我正封疆裂土地把心土一一割地賠償之中，真不知上輩子我欠她什麼債？大概是「筆債」或是「詩債」，我寫了此生最多最澎湃的情詩予她，但是我手中握的那隻像野馬一樣的筆，也逐漸跑不動了，長期的「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即使是一匹千里馬，也會受不了，現在每個日出與日落，都讓那匹烈馬，感到朝不保夕了！世上有那樣的「伯樂」嗎？我真懷疑！感情這條路，我屢次掏空自己，掏到現在一滴不剩，卻醉不了也還死不了！
酒鬼笑喚：小秘書，妳服務不週喔，竟然讓副總說出「一滴不剩」這四個字！我笑說：可以偷渡一瓶白酒進來夜總會嗎？如果有「京二鍋」更好，酒愁正需要著呢！冰冰笑說：原來你為情所苦，我去幫你辦，你等等我喔，待會兒我變出一瓶白酒給你「痛飲」。我微笑說：是呀！是想痛飲，但痛飲之前，也想痛歌一場！冰冰笑說：既然今夜有緣，你想痛飲或痛歌，冰冰都奉陪到底！我笑說：不用！讓小秘書去辦就行了，妳唱歌給我聽一聽就行了！
冰冰細聲問：要唱什麼歌給你聽好呢？我低聲地說：唱「溜溜的康定情歌」給我聽，我的筆需要溜一溜，希望還有力氣為她寫幾首情詩，雖然我已經精疲力盡，我喜歡「溜溜」的那種活力。不瞞妳說，這是我的口琴裡，我很熟悉的一首曲子，我時常幻想著，與我心愛的人各騎著一匹馬，到山上唱歌，我對愛情的心願就這麼簡單，但很難實現。然後我隨興地唱著：「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我的心靈需要那種「溜溜」的自由與自在。我喜歡那種突然發自真心的傾唱，以最平凡的言語表達最深的感情，那就是一種很難得的感情生活了。只是很可惜的，在我的感情生活裡，並未有那樣的氣息存在，即使以前曾經有過，也是很遙遠的曾經。
冰冰試圖唱這首民謠給我聽，酒鬼恰巧因為樓上機房來電，上去處理系統的問題，離開前還特別囑咐冰冰說：酒愁就交給妳照顧了，還順道跟那位合音天使說，現在酒愁就是這包廂裡的老大，妳們都聽他的，妳們會有一個很難得的歡唱夜晚，老總比副總還歹命，要上去跟一堆電腦奮戰去了！冰冰說：劉博士，等等，我先敬你一杯酒！酒鬼笑說：好！等會把點歌系統操到壞掉，酒鬼與酒愁都有賞的！冰冰微笑點頭，隨即唱出唱出「康定情歌」。
我靜靜地閉目傾聽，眼角邊緩緩地溢出兩道溜溜的熱水，聽到痛徹心扉。我在冰冰耳邊說著：等會清唱給我聽，不要有任何伴奏！冰冰細聲問著：為什麼呢？我輕聲說：這樣我可以幻想腦海裡有一輪明月，正明亮著！我心裡很煩，心裡需要那樣「月兒彎彎」的月光。冰冰很善解人意地從善如流，唱罷後，在我耳邊說著：有心事可以說給我聽，不要看我年紀小，就吝嗇，我也可以是你的好友的，就好像你以好友待我那般！
∮康定情歌∮ 四川民歌
跑馬溜溜的山上 一朵溜溜的雲喲
端端溜溜的照在 康定溜溜的城喲
月亮彎彎 康定溜溜的城喲
李家溜溜的大姊 人才溜溜的好喲
張家溜溜的大哥 看上溜溜的她喲
月亮彎彎 看上溜溜的她喲
一來溜溜的看上 人才溜溜的好喲
二來溜溜的看上 會當溜溜的家喲
月亮彎彎 會當溜溜的家喲
世間溜溜的女子 任你溜溜的求喲
世間溜溜的男子 任妳溜溜的愛喲
月亮彎彎 任妳溜溜的愛喲
我在她耳邊說：我也很想清唱這首歌，我原本想在我愛的人耳邊唱的，沒想到，卻是自己唱歌來自己滋潤自己的心靈，感覺很淒涼很沒力氣，總想要有一些心靈的節奏。冰冰問著：剛剛一直唱老歌很悶嗎？我微笑點頭說：奇怪，妳怎麼知道我覺得悶？冰冰微笑說：我看你聽老歌聽到快悶到不行，所以才有感而發！
我望著她，她舉杯等著我對酌。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偶遇也有一絲詩意，突然精神一振地說：好！那我們等會來一些搖滾的街頭熱唱，誰都不准再點歌了，由我負責點歌給妳們唱，我們來好好操劉博士設計的點唱機，唱翻天，誰今晚唱得不盡興，就算對不起我，也對不起妳們手中的酒。小秘書恰巧拿了瓶「瀘州老窖」進來，我笑說：現在剛好妳們三人可以組個團了，冰冰當主唱，合音小妹與小秘書妳們兩人當合音天使，咱們來好好煩一煩。等會我先好好調一調包廂裡的音場，我一直覺得喇叭的方向不太對勁！小秘書，倒杯白酒來喝，這樣酒愁就有浪漫的靈感了！
時間於此際，彷彿像是一襲打結的雲，裡頭深藏著寄不出的消息，心底的鼓聲振動著，卻不是遠方可以聽聞的分秒，那是比酒還要濃烈的光陰，雖然沒有一絲芬芳的氣息讓心土研磨著，像是把折磨曲折地放在曲子裡，不願留白。
獨奏 2004.10.13 am 02:45
記2002年九月．上海記事
我問冰冰：為何想唱「我有一段情」給我聽？特別是那句「春風替我問一問，為什麼她要斷音訊？」，妳知道嗎？「卿」字非但是我名，我還是家族裡的「春」字輩。冰冰微笑地說：那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旋而貼在我耳邊說：我告訴你，我跟你同姓，一樣姓「李」，單名一個「冰」字，大家都叫我冰冰，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們的小秘密。
我大笑說：冰冰妳很偉大喔！妳去過成都嗎？冰冰：沒，為何我很偉大？我笑說：古時候有個人叫作「李冰」，跟妳同名同姓，不過他是個男個，他作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他作了「都江堰」。冰冰笑說：這麼厲害！我答：當然囉，不過妳也很厲害，冰雪聰明。冰冰笑問：真的呀？我開懷地說著：是呀，光是剛剛聽妳唱那首「我有一段情」，我就知道妳是個聰明伶俐的傢伙，而且還長得很高很修長，算是那種「青春玉女」型的，跟周慧敏差不多。
冰冰站起來說：有嗎？有很高嗎？還比你矮呢！酒愁你站起來看看！我站起來跟她背對背比身高，一旁的酒鬼看了笑說：酒愁，你們倆真是「金童玉女」，挺登對的！我仰天大笑說：我？我如果是金童的話，也是個老金童了，酒鬼你看你看，我的白頭髮正一根一根地向我報到，冰冰才真的是青春玉女，烏溜溜的妙齡女郎！冰冰笑說：是喔，我還很怕等我年老時，沒啥回憶可想呢，像你還有「我有一段情」偶爾可想想，我呀，青春正在留白當中。我對著酒鬼笑說：冰冰日正當中，所以才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哪像我，偶爾自己拔掉一根白髮，還能在銀色白髮裡想一些往事。
冰冰笑說：這麼說，冰冰小女子在酒鬼與酒愁之間，還真是個「光害」不是？害你們倆逐漸看不清天上的星星，照鏡子時，盡是看管著自己那幾根，「突然」的白髮！我對著酒鬼笑說：還真讓冰冰說中了，年紀越大越覺得與長夜親近，現在日正當中時，還真覺得有點刺眼！酒鬼哈哈大笑說：酒愁，幸好你不是說「礙眼」，不然就慘了！冰冰凝眼問著：怎麼說？酒鬼笑說：我是怕酒愁一點熱力也沒有，到時他欠我的那一杯喜酒，怎麼還唷！冰冰看著我微笑說：有沒有聽到？你酒友繞了好大的一個圈子來逼婚了！
我突然正襟危坐地說：這世間什麼酒都好請，就是喜酒，最難擺酒了！愛情那條路呀，走起來容易，走到盡頭困難，而且我又時常不願或是受時勢所逼地無法走到盡頭，總是希望一輩子都走在那條沒有盡頭的路上，但沒有盡頭又容易教人心慌，這條路難走，看似甜蜜，其實充滿荊棘，一不小心，跌個跟斗，也只能默默療傷，這喜酒，如何擺得下去？單字喜的喜酒好請，考個試就可以請了，唯獨那「雙字喜」的酒，似乎被下了什麼魔咒似的，難請的很，不然擺個喜酒也可以讓好友們贊助一下蜜月旅行的旅費。
冰冰對酒鬼笑說：你聽聽，你酒友，酒愁的如意算盤敲得多精呀？酒鬼笑說：要是他要我贊助蜜月旅行的旅費，多少我都願意贊助，只是，這喜酒，對他來說，著實是很難擺的！冰冰笑問：怎麼說？酒鬼笑說：相愛容易相處難。酒愁很在意相處的感覺。如果「感動」可以解決的話，或甚至是感動可以籠罩感覺的天空，那倒也好辦，可是感動畢竟只是一朵舒解心土久旱的雲罷了，如果相處之中，可以同時擁有「感動」與「感覺」，那就是件很完美的事了！只是，很難。酒愁，我說得對不對呢？我微笑說：嗯，不枉酒友一場，聽了這些話，都覺得與你喝酒談天，不枉此生了！在我心裡，世上擁有愛情的人，大多是痛苦的人，不然就是在改善著他們痛苦的人，真正活在「倆情相悅」的人，至今在我的朋友裡，我尚未發現過那樣的稀有動物，不是已經絕種，就是濱臨絕種了！不過，很可惜的，聯合國也無法將這些人列為保護動物之一，因為，太多了。
我順勢地拿起麥克風唱著：「就算你就算你，陪在我身旁，也不能打開心房」，我們又如何能對著一個人，一輩子就一直那樣地打開心扉，太難了！所以，每個人心裡的麥克風，都是「寂寞麥克風」。討論這些事，很煩耶，不要說可以嗎？這世界最美的是感情，而最令我感到煩悶的，也是感情。沒辦法，畢竟感情是肉體的主宰，而人的思想並不是絕對的主宰，也因為這樣，世界才有歌，才會繽紛。好煩那！
酒鬼傾聽了我一陣感慨，尋聲問道：你與「格格」最近不好嗎？我苦笑著說：很不好，若即若離，若有似無，她正不知不覺地深深折磨我！我看唷，我正封疆裂土地把心土一一割地賠償之中，真不知上輩子我欠她什麼債？大概是「筆債」或是「詩債」，我寫了此生最多最澎湃的情詩予她，但是我手中握的那隻像野馬一樣的筆，也逐漸跑不動了，長期的「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即使是一匹千里馬，也會受不了，現在每個日出與日落，都讓那匹烈馬，感到朝不保夕了！世上有那樣的「伯樂」嗎？我真懷疑！感情這條路，我屢次掏空自己，掏到現在一滴不剩，卻醉不了也還死不了！
酒鬼笑喚：小秘書，妳服務不週喔，竟然讓副總說出「一滴不剩」這四個字！我笑說：可以偷渡一瓶白酒進來夜總會嗎？如果有「京二鍋」更好，酒愁正需要著呢！冰冰笑說：原來你為情所苦，我去幫你辦，你等等我喔，待會兒我變出一瓶白酒給你「痛飲」。我微笑說：是呀！是想痛飲，但痛飲之前，也想痛歌一場！冰冰笑說：既然今夜有緣，你想痛飲或痛歌，冰冰都奉陪到底！我笑說：不用！讓小秘書去辦就行了，妳唱歌給我聽一聽就行了！
冰冰細聲問：要唱什麼歌給你聽好呢？我低聲地說：唱「溜溜的康定情歌」給我聽，我的筆需要溜一溜，希望還有力氣為她寫幾首情詩，雖然我已經精疲力盡，我喜歡「溜溜」的那種活力。不瞞妳說，這是我的口琴裡，我很熟悉的一首曲子，我時常幻想著，與我心愛的人各騎著一匹馬，到山上唱歌，我對愛情的心願就這麼簡單，但很難實現。然後我隨興地唱著：「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我的心靈需要那種「溜溜」的自由與自在。我喜歡那種突然發自真心的傾唱，以最平凡的言語表達最深的感情，那就是一種很難得的感情生活了。只是很可惜的，在我的感情生活裡，並未有那樣的氣息存在，即使以前曾經有過，也是很遙遠的曾經。
冰冰試圖唱這首民謠給我聽，酒鬼恰巧因為樓上機房來電，上去處理系統的問題，離開前還特別囑咐冰冰說：酒愁就交給妳照顧了，還順道跟那位合音天使說，現在酒愁就是這包廂裡的老大，妳們都聽他的，妳們會有一個很難得的歡唱夜晚，老總比副總還歹命，要上去跟一堆電腦奮戰去了！冰冰說：劉博士，等等，我先敬你一杯酒！酒鬼笑說：好！等會把點歌系統操到壞掉，酒鬼與酒愁都有賞的！冰冰微笑點頭，隨即唱出唱出「康定情歌」。
我靜靜地閉目傾聽，眼角邊緩緩地溢出兩道溜溜的熱水，聽到痛徹心扉。我在冰冰耳邊說著：等會清唱給我聽，不要有任何伴奏！冰冰細聲問著：為什麼呢？我輕聲說：這樣我可以幻想腦海裡有一輪明月，正明亮著！我心裡很煩，心裡需要那樣「月兒彎彎」的月光。冰冰很善解人意地從善如流，唱罷後，在我耳邊說著：有心事可以說給我聽，不要看我年紀小，就吝嗇，我也可以是你的好友的，就好像你以好友待我那般！
∮康定情歌∮ 四川民歌
跑馬溜溜的山上 一朵溜溜的雲喲
端端溜溜的照在 康定溜溜的城喲
月亮彎彎 康定溜溜的城喲
李家溜溜的大姊 人才溜溜的好喲
張家溜溜的大哥 看上溜溜的她喲
月亮彎彎 看上溜溜的她喲
一來溜溜的看上 人才溜溜的好喲
二來溜溜的看上 會當溜溜的家喲
月亮彎彎 會當溜溜的家喲
世間溜溜的女子 任你溜溜的求喲
世間溜溜的男子 任妳溜溜的愛喲
月亮彎彎 任妳溜溜的愛喲
我在她耳邊說：我也很想清唱這首歌，我原本想在我愛的人耳邊唱的，沒想到，卻是自己唱歌來自己滋潤自己的心靈，感覺很淒涼很沒力氣，總想要有一些心靈的節奏。冰冰問著：剛剛一直唱老歌很悶嗎？我微笑點頭說：奇怪，妳怎麼知道我覺得悶？冰冰微笑說：我看你聽老歌聽到快悶到不行，所以才有感而發！
我望著她，她舉杯等著我對酌。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偶遇也有一絲詩意，突然精神一振地說：好！那我們等會來一些搖滾的街頭熱唱，誰都不准再點歌了，由我負責點歌給妳們唱，我們來好好操劉博士設計的點唱機，唱翻天，誰今晚唱得不盡興，就算對不起我，也對不起妳們手中的酒。小秘書恰巧拿了瓶「瀘州老窖」進來，我笑說：現在剛好妳們三人可以組個團了，冰冰當主唱，合音小妹與小秘書妳們兩人當合音天使，咱們來好好煩一煩。等會我先好好調一調包廂裡的音場，我一直覺得喇叭的方向不太對勁！小秘書，倒杯白酒來喝，這樣酒愁就有浪漫的靈感了！
時間於此際，彷彿像是一襲打結的雲，裡頭深藏著寄不出的消息，心底的鼓聲振動著，卻不是遠方可以聽聞的分秒，那是比酒還要濃烈的光陰，雖然沒有一絲芬芳的氣息讓心土研磨著，像是把折磨曲折地放在曲子裡，不願留白。
獨奏 2004.10.13 am 02:45
記2002年九月．上海記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