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沒有人〉[/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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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奇形怪狀……







今天的高雄些許燥熱,懸掛在腰際的配飾不斷地響著叮叮噹噹,電視頻道AXN日前轉播的新版馬蓋仙,所有的人都奇形怪狀。





或者穆德與史考利,契約,他們被遇到的故事,奇形怪狀的故事。





然後,在影集《功夫》中飾演少林武僧的大衛卡拉丁也因此死亡了。





戲裡、戲外,都是奇形怪狀;如同今天,來到了第五等殘障特考的試場,明華國中,高雄市鼓山區後火車站。





吊飾仍叮叮噹噹地作響著,預示了死亡即將的到來。





被註定好了的名字,即將死去,車水馬龍的明誠三路上斑馬線連綴著兩地各自不同期盼的視線,寂寞的群眾像是十二樓的莫文蔚。





或者,沈默從紀德到邱妙津再到駱以軍的書寫,那些一路被抹拭掉的,沿途不斷地添加包袱能帶來什麼,層層累聚的灰袍素衣並不能帶來更多的傷悲。





所以,只好談起了身世:那一年目睹消防隊員自橡皮艇上親自下水到流沙岸邊拯救被困的遊客下一幕是崩落的SNG巨石,畫面Live中斷。





後驛(人們都死了。),或者後站。





而且,是奇形怪狀地死去。





叮叮噹~叮叮噹~





《廣陵散》絕跡江湖,任賢齊、劉正風、曲洋。





(後來,不可置信地凝睇著林青霞:是妳嗎?)配戴著妳的許諾,卻早就知道這已經不是妳的許諾了。





妳也早已經不是妳了,卻仍是如此地在意;關於喜歡、關於悲傷,那是什麼?





許諾的企盼。





(後來就變了自己的。)許諾的企盼。




Louis Armstrong
唱到「What a Wonderful World」突然露出了羞赧靦腆的笑容。就像是李布衣在賴藥兒的故事中,兩人都不在場的故事被上演著。





後驛一路上鄉民們的允諾後站。





像是超級久遠的年代,《西夏旅館》尚未交印付梓甚至連雛型都不被結繩的荒湮斑駁年代,師門前輩高人輕敲著肩膀說著「最近:我跟你一樣,」一直引文。





(沒有人,沒有別人。)





最後的最後,李布衣抱著賴藥兒的屍身是最難以忘懷眼淚簌簌而下的時候。





哽咽時的大音希聲嘈雜切切流水間關扶蘇市聲鼎沸飢腸轆轆鶯燕語淙淙。





有一年在鎮外市集的麵攤上進行早餐,傳來了法事的梵唄呢喃,就哭了。





還要再寫下去嗎?不斷重播的生命劇情,不斷被翻拍的經典影視。





變成微細的一線香?





已經過了可以交卷外出的時間點,還在拼命著,早已申請延長時間的袁庭堯仍埋頭奮戰著。





終於,到了最後。操持著比前代江湖描寫壞軌的磁頭聲線還要緩慢粗糙令人嫌惡彷彿曾經大戰黑白郎君的拾字郎不知道在扮演哪一位遊民,袁庭堯碎屑地嘀嚅著交卷,「ㄒ業謝謝謝老~師。」尾音拉長,眼瞼以上像是貓科動物遇到強光的緊繃,鼻樑以下嚴重地扭曲纏繞裂帛四絃歌不成調地綑綁束縛裂帛前的嘶嘶。





(也不管拾字郎由誰扮演。)(可是最後的結局總讓人不得不聯想到花無缺和小魚兒。)





所以,燕南天其實是基度山或者尚萬強?





或者韓信?





所有的故事都不曾察覺自己?





「我祝福您幸福健康。」教室外緩緩地抽出了吊掛在腰際的吊飾負在背上快步向前以一招「六道輪迴」賜死袁庭堯後起斂容地頌讚了一句慣例的開爐偈。





意外地在很後來才知道,袁庭堯和上一位死者何家鳴是好朋友,雖然兩者彼此的死亡之間沒有太多牽連的關係,仍然苦笑地想起了穆德和史考利;那些亡命之徒,醫生像醫生般地死去、音樂老師像音樂老師般地死去、傳說中的水手服高中大姐姐......







而帶藝投師的崔略商呢(雖然出走的是更早的鐵游夏。)?





叮叮噹~叮叮噹~詐死的除了李沉舟,還有茱麗葉。





(妳是俞平伯說的秦淮河首席花魁紀千千。)





除了聶政,從來沒有一位故事中人作好了準備。





在後驛奇形怪狀地死去了後站,但是,出埃及的故事從不曾停止。





孤獨人是外圍老大,譚隼人是沒有人,〈駢拇〉不用看就知道是偽書。



草於4/16/2017 7:26 PM又超出字數了@@我是「譚」隼人的年代;在臉書上遇見表姐;考完了;關於寫作;敬悼鄭問;敬悼黃易,所以將「現代詩與我」易成「刎頸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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