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5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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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胡也鄭琮墿

「不要說謊,我只希望你們說真話。」
沒辦法呼吸。
不對,是我呼吸的太快了,雙手像是失血過多的冰冷,氧中毒,過度換氣。
會死嗎?血液ph值過高,當下,真的很害怕會不會喪命。
男子輕飄飄地說,「我要上課。」聽不見腳步聲,但知道他走了。
——殺了他。
被科主任扶著,我開始數數。
121、144、169、196、225……
在最後一排,站著,看著講義,疲倦揮之不去,彎腰寫下,蔗糖→果醣+葡萄醣,字往上飄,我坐下,簡略的在筆記本寫下乳醣→半乳糖+葡萄糖,名字突然被叫到。
「……我忍你很久了!你已經是慣犯了,上課是可以隨意換位置的嗎?想睡就站著,不能坐著,當我好欺負、當我是白癡嗎?」
腦袋裡閃過上次他說「在後面站久了可以休息一下,我並沒有在罰你。」我不是天才,記憶力不足夠將完整的句子完全的回憶,每天都一樣,睡醒讀書,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外,大概就只剩下上學下學了,所以,是哪天哪節說的,我不知道。
但確實有說。
和同學面面相覷,最後在老師的諷刺下,回到原本的位置。
坐著,睡意不斷捲襲著每一處神經。
將手中的衛生紙撕成細條,剛才老師和主任對不上的問答令人發笑。
「因為想睡覺,所以在後面站著,坐下只是因為站著寫字不方便而坐了一下。」向班導講過的話再次和班主任說過。
為何會賴上「慣犯」的罪名?
明明是被同意的行為。
「如果我沒有去導師室,我就要被誣賴成滔天的罪人了。」同學事後的轉述。
——想要殺了他。
如果,我們是錯的,我們有膽量去向科主任說嗎?
手過了很久,握著同學的手好一段時間才恢復知覺。
不是惡魔和天使在腦袋瓜旁辯論,一個想法不斷浮現,殺了他。
跟在他的摩托車後面,抓著握把的手有些冰冷,在下個路口,又換了假髮和外套,繼續跟著。
我新買的摩托車裡,放有不同樣式的假髮和外套,但是我多慮了,一般人怎麼會發現有人跟蹤呢?
更何況還是柔弱的女性。
對街看著他進入房子,我瞇起眼忍耐著夜裡的低溫,時鐘敲響了十三下。
夜晚無人的街道,穿上寬大的外套,將長髮遮掩在金色的短髮中,按響了隔壁兩家的門鈴,扔出了自製的燃燒瓶。
水硫酸蘇打硝酸甘油,男子慌亂逃出時從天而降。
我已將外套假髮卸下,瞇眼看著門前的盆栽被火焰吞噬。
花盆裡的植物和在山裡的植物不會一樣,十年前種出的水果和十年後的不會一樣。
土壤不一樣。
環境不一樣。
我們也和「上一代」不一樣是因為「上一代」跟我們的環境和「上上一代」給「上一代」的環境不一樣。
我們是環境的產物,而環境是被「上一代」改變的。
所以,錯的不是我們,是指責我們「一代不如一代」的「上一代」的錯。
肥沃的土壤中,不會長出瘦小枯槁的樹。
充滿有毒物質的土壤裡,也不會長出健康的樹。
在紙上寫下柯西不等式,解出數學題目。
殺人的幻想如同甜膩的糖,無法自拔。
但如同算幾不等式,a+b/2不論如何也不會小於√ab,四十幾歲的未來再怎樣也不會比十八歲的未來重要。
算不清幾個晚上的驚醒大於他所有的無理要求。
對了答案,打勾。
再忍耐他充滿諷刺話語的二十六節課,我將考上大學,我必定要考上我想要的大學。
我未來的二十六年,充滿可能性。
在夜裡驚醒,38度的指針。
我撈起額髮,在不能眠的夜晚,起身,以九十五年指考英文作文題目做練習。
文友您好:

從文章中可以見到作者在情節安排上的功力,
無論是可能發生或已經發生之事,都在文字的展現下,
讓讀者的閱讀有著豐富的臨場感。
建議在書寫的結構上,語言連繫的作用要再加強,包含斷句不要使用過多,盡量成一個段落,
因為,若在長篇的文章中閱讀過多的簡短斷句,反而會有煩躁感。斷句的犀利要在關鍵處使用較佳。


謝謝分享

古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