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管制〉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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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來電)。



好幾次,沿著地圖想蔓延自己的足跡觀望的眼神回憶是否見到了什麼而悸動著始自何時,又終於何處。



何時。



昨天以前,車潮人流川不息地燈火通明夜晚的時候視線並不比白晝差上了許多在五福四路轉向公園二路時,樹多了起來,依然卻只是都市的書寫,沒能回到鄉村,沒能回到山林,沒能回到海天一線,沒能回到篇篇主角都是妳的環境。



(作品)三芝和墾丁。



作品,或者,環境,或者,文創產業?



日前晚膳結束後,慣性的自行車之旅從家開始,往駁二特區前進,在大義街進入了自行車道,緩緩地出了七賢路上高「雄港」的牌樓。



好像有什麼趕不及似地,加快了車行的速度,依然被紅燈停下卻。



彷彿什麼已經不及了,趕不上了,未及進入的引號布袋戲劇偶的手勢跟不上口白員的唱腔,故事好像無法發生不能繼續了。



妳不見了,在故事中的妳。



妳出現了,不在故事中的妳。



彷彿在追趕著什麼,彷彿是更多的刻意失去,是明知後的不願意在驅動著什麼,刻意的興嘆;興起的嘆,像是刻意把自己置入被定型文字僵化的詩人,不論是吟遊的詩人,或是說書的詩人。



刻意將自己置入。期盼自己能遇到。被刻畫的山水海平原丘陵盆地市集廟宇宮堂鍾釜樂音。期盼自己能聞見。芝蘭之室鮑魚之肆期盼。自己能嗅著。



交換著自己的身世再。



刻意將自己拋擲,然後偽裝出不被接受的身世,窗外雨聲淅瀝傾盆萬丈高樓平地起。



妳不見了的世界。



終須將簾幕揭起,斷臂的維納斯;小說《寄物櫃嬰孩》中戰區的描繪,此路不通,道路施工,在可敬的消防隊員們罹難之後,街上人來人往平時像是酆都此時沒有行人,歌詩的行人;沒有要炫學或改制的意思,可是,這是《周禮》的官職之一。



可以歌詩的行人。



有任務在身的行人;另一種人是輿人,未及研究的輿人,是否也有任務在身,然後不會忘記自己誦詩唸歌的目的,不會興嘆,不會忘記在什麼景點領悟什麼人生的道理。



未及研究,就被推離了,就不被理會了,就不被解答了,就被箕子佯狂了。



妳就不見了。此路不通,請改道,妳望見了也不能興嘆。



就像是夜半才見到自己手機的「未接來電」有妳的名字



(扣緊每一枚文字,我沒有在後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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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夜半才見到自己手機的「未接來電」有她的名字。)



風吹風吹~不能興嘆的世界有嗎?自己在車禍後,只能騎乘自行車,對每一位怡然自得的機車騎士難道都要怒目相視嗎?



其實是欣羨的眼神望向了每一位騎士,那時候還沒有強制規定戴上安全帽吧?!自己竟然忘了自己的以前,雖然車禍後的下巴有著安全帽扣環的撕裂傷。



也忘了那天有沒有載人,只是知道妳不見了,在病床上恢復意識瘋狂找尋的時候。



不見的妳當然不是冬官了,所以也無須寫下如〈考工記〉般艱澀難懂的以前年代上一輩的小時候和鄉村。和。現。場。



現場不見了,李昌鈺博士嘗言如斯;那麼,在現場的人呢,在現場的人又能夠知道多少,不在現場的人又如何知道在現場的人不知道多少?!



考證和考據。再度地孤立現場,再度地雕鞍鎖住現場的人。



演習、模擬,不能興嘆。



圍起了封鎖線,當地人也無法進去目睹詳情,沒有人願意咆哮此時,但是,有沒有人願意興嘆?嘆息著: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知道是誰的吟唱,日前從網路上複習了年少時的電影《七匹狼》(其實不是年少,是孩提時期而已吧?),那段偽裝成青春的年代,興嘆的年代假裝自己是憤怒的年少,世間多少不公不義不平,卻沒有人拔劍而起,只能期待自己。



不是武裝起了自己,是期待自己。



像是期待妳。



將妳寫入了文章之中,沒有名字,只是「妳」。



多麼自由廣大的世界任遨遊,不會故作神秘,也不是撒謊作假,沒有見面時的尷尬。



(雨停了現在勢,救災工作可以繼續了吧?!)



不是澎湖人更不是機上乘客的自己,如何能體會並且寫下日前的空難事件?所有的現場都是當事人,但是有沒有人為文寫下一切?或者只能由旁觀者興嘆而起,一篇篇錦繡華麗卻只能是遙控作假?黃錦樹在好多日前又重複地提起了文心凋零,企圖探討著中國散文的傳統;我們見到了邊陲,卻無法興嘆,因為真正的傳統只能由離鄉背井的異域遊子寫下,他們是真正地觸碰到了那一塊知我者幾希,而我們這群當地人呢?



白沙灘的澎湖。



姑且不論中國人或台灣人,那也是被封鎖線圍起來交通管制的禁區;神州、香格里拉;我確確實實地把妳寫進去了裡面,然後發覺離不開妳,愛上了妳。先不論納瑟希斯的水仙花,亞當在命名一切的時候也是望著小溪湍流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愛上的是自己或是名字或是一旁?



那是興嘆或者偽裝?



戰區,或者最惠國待遇?



雨勢,又大了起來。



(佳構或是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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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大仁路,往中正橋的方向馳驅而去,降起了雨絲,行人們吟唱著不知名的歌曲,紅燈前停下。路燈與紅燈的照耀中,自己的身影斜曳地拉長了進入一旁的市集中;你不是我們;彷彿聞見了這樣的吶喊小聲地在雨絲中泛起了漣漪:你不是我們,苦笑了片刻向市中一路邁早知如此,最後來到了國軍英雄館旁的天主教堂,在高雄女中校園旁停下了車子與行人們並排,等待綠燈的出現。



右轉,騎到了成功路,漢神百貨對面發現了高雄佛教堂,佛現眾生相飾我身,忘記了哪一部佛經;聲音消失了,卻明白地知道我不是你們。



而且不能興嘆。〈如果你是假的〉,王菲的吟遊。書寫只是置入性行銷,作假的是妳或者我自己?疲憊地騎到了三多路,橫切中山路直向一心路騎去;途中在便利商店購買了冰涼的運動飲料,大口地灌入燥熱的身體裡面。



在室外擺設的桌椅處坐下,店家割裂紙裝飲料盒,放入了咖啡渣,當成了便利的菸灰缸。



(誰不是誰。)



點將起一根菸,誰不是誰,誰就不能任意地侵入誰的領域,可是初衷不是這樣啊……停留者成了自己,好似在災難現場觀看救災一切程序的無所事事人,可是不是這樣啊,是自己被禁止進入,是「你不是我們」儘管身影已經融合了。



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異漾瓦斯警告臭味漂浮而來。



再點起第二根菸,笑了笑,外洩的瓦斯跑到了外面,四散稀薄消逝在空中,反而不是壞事,當時還沒有決定使用笨拙的筆調撰寫這篇文章,就知道四溢的瓦斯異味不是壞事了,又點起了一根菸,騎上自行車在一心路上往瑞隆路前進,瓦斯味越來越濃厚了,見到了戒備的消防車停在巷子口,四散到外面了,不會有事的吧?!



假如故事中的妳是假的?回家之前,自己小心翼翼狼顧之相抬頭望向天邊左手拇指、中指扣成環地撫過點妥已經的第四根菸,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多餘毫無意義的動作。



名為不來,而實無來



一切都是我多作思量,這是因為失聯(未接來電)而沒有故事的一篇,不知道有沒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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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在寢室繕寫這篇文稿,一聲巨響,屋宇嚴重地搖晃,在夜半時分,沒有聽見任何清晰的呼救聲浪,還錯以為是九二一的餘震,地殼板塊摩擦導致的聲響和地震。接連的巨響,以為是遠方的旱雷;關上了電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於是,下樓抽菸,打開電視新聞,乍見癱瘓的一切。



地震後頹圮的儲藏室。



除了愣在當場,不知道是要記錄為驚恐或驚慌,除了愣在當場。



(當時)



爆炸的現場滿目瘡痍,猶如空襲警報的響起、炸彈不斷地落下,整個路面被翻開了,兩旁的樓房也失去了支柱的維持不住地繼續傾頹。



(人呢?)



路面被翻開,深藏地底下的自來水管、瓦斯管線、石化管線
......
猙獰地亮相,卻沒回到後台的打算,白色煙霧瀰漫不斷冉冉地升起。



砰!



(繼續)路上停好的車輛每一台都移位了,有的被炸起了,飛向三樓的高度,落地波及撞向了一樓拉上的鐵門。



嘎!嘎!嘎!



戒備在當場的消防車傾頹在消失的路面。



(人呢?)連軍方都出動生命探測器了……



猶如空襲警報的響起,里長出面廣播大家前往校園中避難;每個人枯槁的面容飽受驚嚇沒有言語卻急於想知道怎麼了的神情,不是手指相觸的畫面,而是失去了興嘆的言語: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砰!



(還要有幾響,還有多少人可以喪生!)



逃難的當下還沒有拉上封鎖線,還可以自由進出,還可以追尋應允之地,故事沒有奶與蜜。忘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彼時功課的進度是文字學或者訓詁學了,「方」是鳳雛龐統並排連環舟的意思,就因此請教了熱心傳教的婦人:挪亞方舟為什麼是挪亞「方」舟呢?



是誰由故事看誰,而誰也在故事裡誰把自己置入性行銷,誰以為自己會和誰一樣,讓誰愛上誰。



可是,後來拉起封鎖線(引路幡)了,當時當地的誰進不了曾經熟悉的地方,見不到,聞不了,不知道。(快回家吧,我們都很愛妳。)



誰只能從電視新聞上看到自己日昨還去過的地方。



誰是說故事人,故事不再繼續了。



(誰是原振俠。)



初稿
8/2/2014 3:07 AM
「雨勢又大了起來」;氣爆(第一夜)後的第二夜,發現了妳的未接來電;大雨淅瀝傾盆,如何救災?二稿於
8/2/2014 11:17 PM
「誰是原振俠」;修飾每一段;還少一部份。完稿
8/3/2014 9:39 AM
路面傾頹,連二日的頭版。修改於
10/30/20155:45:34 PM
刪除一些句讀,以及「(賦、比、興是研究《詩經》的方法之一)」;南方的風文學論壇之後。

文友您好:

首先,文章發表若能將版面的排版做調整
對於讀者來說會較為容易閱讀
其次,短促的語句很多,給讀者較大的負擔
建議可以在敘事的關鍵處再展現出來較為妥當
最後,雖然明白作者想在語言中製造的意識
但在銜接與特色性上表現不足
這是我的想法,提供參考

謝謝分享

古塵
謝謝古塵兄
短促的語句?
個人原本以為長句會受到批評呢

短句的使用
絕大部分是個人的身體因素
謝謝指教ˋ

祝好
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