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毀翼與骨,讓小船臨空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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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最近我沒有花時間在親近小說,偶爾我會想跟他保持距離,不用既定的程序綁鎖它,在刻意的拉距裡和他互相凝望,離開彼此之後我總會因為太單薄而覺得不安全,它也會一直等待我將下一個最深處的秘密交付給它。

我從不試圖了解它,也不挑戰它不和它保持敵意,不再讓它屈從於我上半年用時間限制緊緊的規界它長成我期望的樣子,嶄新的一年我希望它可以開始回歸野性、說話語意模糊不清也沒關係,不過度拋光讓它擁有初始的原生形狀,我讓它全然自由,緩慢而深長,偶爾不被理解或成為當下最清晰的目睹,我不焦急,讓它成為我步履下的薄冰,隨著我的步伐延展出帶著謎底的裂痕。

閒暇時間一直在觸摸我喜歡的文字,這些我喜愛的人寫下的文字,肢體動作豐富,性格強烈立體,飽含著質量和美感,偶爾又從字的排列間陷落進質問的幽暗,他們本身的性格就充滿多重面向的觀感,把自己結蕾成一首詩,一封遠方沒有標明出處的來信,充滿渴求、固守、秉持和從不饜足的放縱,讓自己成為創作裡最核心的故事性。

甚至有一個筆者我是從不涉獵她的小說創作,喜歡她日常累積的生活光影,讓她繡骨滲血的過往愛戀,炙烈燃燒的曾經,這麼羞恥、無矯飾的梳理自己,刻印那些時刻,如瞬燒的乾草、尖銳的石塊、木質和蜂蠟一般純粹抒情的美好時刻,留下自己的陰影曾過度漫漶的線索,幽微而哀傷的繼續趨光向前。

前幾天我注意到一部電影「Kill Your Darlings」,講述的是當時”垮掉的一代”的代表性詩人「艾倫‧金斯堡」,他在當時捲入了一件充滿恐同非議的殺人案件中,他為此事創作了不少詩作,我也去翻找了他最具時代象徵性的詩作《Howl》(嚎叫)。


他在《死亡與榮譽》中寫道:我喜歡他朗讀,可在我身後,我常常聽見時間帶翼的輕車緊緊追來時的神態,頭靠著頭,雙目相視,倚在枕頭。

我自己解讀他在惋惜這個狀態,希望永遠躺在最接近愛人喉結的枕邊聽著他朗讀,如果時間不追趕、如果變動和消蝕不搖晃這份安穩,讓生命一切的重量傾斜,我想要不聽見,就算困住不動也無所謂。

幸福就是希望能反覆經歷相同的安定,我現在懂了,因為我也正在思索離別的承擔,在日復一日裡艱難或快步的行走,微弱的憂傷和狂喜,無盡的重複脫逃與迷路,在時間和改變的迷宮裡重設你的目光和常態。

常常在依賴散文了,對我來說散文就是無樣態的散架,讓我可以不費力的抵達自己的深處,讓它成為一艘小船,臨空飄浮,就像少年Pi在遭受苦難凌遲的隔天,清醒過來看見平穩如鏡的海水,火線一般無邊照印的黎明,一切都是如此沉默,


沒有人會替你翻譯此時此刻的命運,除了被拆毀翼與骨,為了生存還要直視跟推翻什麼,等待一切命運成為各種挑釁的形態向自己迎來,像賭徒挑戰隨性一擲的偶然,才能找回直達自己的捷徑。
文友您好:

每個創作者都有自己的一套與文字相處的方式,
無論是放縱、培育、對話、追逐等等,都是創作者在藝術構思時的特色。
我自己是比較理論派的,所以在書寫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注重某種制約的規矩,
有人認為這樣的作品不自由,有人認為這樣的創作是限制,但我認為這才是創作的真相。
總之,在創作的經驗哩,每個人都可以找到與自己契合的方式,
然後快樂的去書寫,對創作者來說,這樣的文學生活或許是很幸福的。

謝謝分享

古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