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和雨,不捨磨平我傷心得徹底,逆勢悉心地揀取,襯衫上曾落井的一字一句,同樣,人潮也下班了螞蟻,巴在糖上﹑騎樓下的全迅捷回府,避談的濕氣沙沙地漫過我們在大街上的戲,無聲壓過了我忘記,忘記為何在這裡﹑為何這表情。

枯黃的樹葉接了回去,在相黏處塗抹一絲稀薄綠意,我回憶起這是秋的消息,一樣,樹葉的傻笑聲也在嘻嘻,彷彿在嘲笑﹑彷彿在鋪陳﹑彷彿在參與。無心的街仍在反芻,吐納一窩窩褐髮的香氣,於玫瑰盆中綻起,妳脫俗地屹立,自許孤芳不許任何人靠近,那為何我們會在樹下?久久未移。

轉而,我發現在倒帶中的自己,獲得大過於失去。沒有急需彌補的嫌隙,沒有找不到藉口的問題,無論倒帶與否,腦袋都處著紊亂的雜音。我活進倒帶的嘆息聲裡,自我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