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裝焗烤的鐵盒子,非常燙手,但裡頭蓬鬆的起司,散發誘人的香味,金黃色的糜爛光芒,緊緊揪住無可救藥的欲望。

  原來那就是孤獨,沒有湯匙或叉子,只有不停轉動的眼珠,像一輛左後輪拋錨的車子,車鑰匙可以丟進水溝中,噗通,那是屬於無奈者的喊叫。

  然後焗烤裡的通心粉,沒煮熟,咬起來像被擱置的水管,也像側躺在床上嘮叨個沒完,手指塗滿螢光指甲油的妳,望著窗外的眼神格外庸俗。

  去義大利餐廳,我真的不太喜歡焗烤,畢竟掌心被燙傷的痕跡,可以讓小火車偷偷跑個幾趟,不收車票也無妨。

  我只是想要一根拿得動的湯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