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夢,僅是側身轉眼間的黑,日復一日,規律地猶如錄音帶般,由A至B,由B回復至A。

妳卻總能從那未貼上名子與日期,堆砌如小山高,那些散亂不堪,磁帶交纏如毛線球般的小桌上,喀拉喀拉地轉動至妳最想要傾聽的那首回憶。

豔陽溫暖地可以驅除沾黏在衣襟上的黴菌與五月病,卻無法從缺氧的冷氣室中,驅趕倦意。

妳總是會替自己打入黑色的營養液,一杯又一杯,既苦又酸得令人顫抖的滋味,就好比是瓜地馬拉與曼特寧相隔兩地的戀人,交融在一個杯中。

手裡的書被看完了,放進今早剛被拆封的紙箱裡,原本紙箱裡的新書留到明日再看,看過的書妳總會小心翼翼地包起,像是要把情書送給他人似地,連同新書的訂單一起寄出。

每到這時妳才會透過窗,露出難得一見,快樂或略帶悲傷的表情。

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