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駿影片的假環保形象──當他們利用兒童的身份干擾生態時(一版淺述)

  關於宮崎駿的作品致力於鼓吹環保,這點似乎已成為某種程度的大眾印象。但是在電影中的微小處,依舊反映出宮崎駿並未做到徹底落實環保,只是著眼於某種大範圍的在經營所謂『快樂童年』的假象。這在他成名作之一的哆哆龍中,由大卷次子的兒童角色與動物的互動便可看出。最小的兒童角色『梅』,似乎是個與大自然共處時四處玩樂的角色。但是在玩樂的同時,他卻時常做出破壞生態跟干擾動物的事情,只為貪圖自身的滿足:


  片頭開始,當次子蹲在河畔,觀看河中的蝌蚪時,忽然伸手去水中試圖抓取。
  那個動作似乎常被認定是表現兒童的天真無邪。但是,當所謂兒童為了自我滿足,伸手去抓取蝌蚪,他其實已違背『無邪』一定義;因為那時他只是在作一個名為快樂的扮演,他只想得到自己的滿足,而忽略其他動物受到自己的干擾。

  這個角色在片中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對待本來居住在屋內的黑煤球,他先跟著長子一起大笑著威脅對方:『煤球煤球,不出來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之後在上樓發現煤球後,他又伸手抓住對方,目的是為了向自己的家人證實這個『不知名生物』存在。但是影片中可發現他拍下之後,下樓要給其他人展示他所抓到的生物時,由於煤球的身體組成為煤灰聚集起的,他任意捕抓,造成的是煤球的『消失』──說消失是委婉;用白話點(抱歉,也是殘酷點的)說詞:

  他殺死一隻煤球。
  那隻煤球死了。在被他抓住之後,由於這種生物的身體組成,他被這個披著孩子皮的人殺死了。


  以生物角度看待,煤炭球其實就是所謂『未確認生物』,群居性質,屬於人類所謂『妖怪分類』。這種生物會群聚於荒廢無人活動的舊宅暗處;而在棲地(也就是所謂舊宅)遭受其他物種入侵時,則會採取群體遷徙的動作。該物種身體結構不明,外顯上為一具備眼睛的黑色球狀生物。被大力抓住時,會因外力衝集而消失。

  雖然這些生物長的好像都一模一樣,然而每一個煤炭球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們會疊在一起,聚成一堆,或者隨風移動。但是他們又是分開的個體,每一個都是無法被取代的存在,一旦消失就再也回不來。

  因此,當次子用手拍下,並且在一樓檢視自己空掉的手掌時,他看見的煤灰,實際上就是被他殺害的煤炭球的屍體。


  這是一種很心機的表態利用。
  利用對死亡的刻板印象和逃避心態,來掩蓋螢幕上播放出一個兒童殺害生物的瞬間。
  人類對死亡的刻板印象是血肉模糊的,是有一明顯的屍體的。但是死亡的定義是什麼?
  『某一存在此空間之個體的消失』。
  依照這個定意觀察,在那次子抓住煤球瞬間,煤球身體結構較為脆弱,缺乏一外殼掩護,在忽然遭遇外力衝擊的情況下無法維持既有形態,造成身體結構完全瓦解(意即死亡)。

  
  次子自身是否有意識到這點,螢幕上沒有作說明。(因為整部電影一直表現出一種我們是『快樂的在跟其他生物做好朋友』的人類社會小家庭的模樣。整部電影本身即為一種謊言。)不過由他之後亂抓蝌蚪的行為看來,顯然的,他並未記取教訓,依然在濫抓無辜。但他殺了一隻黑煤球,這件事情並不能以『他還小』『他不知情』去掩蓋。
  因為他可以選擇自己是否要去做這動作。他可以選擇自己要安靜的觀察,或者伸手去抓取──而他選擇後者。
  所以他必須承受殺害那一隻黑煤球的罪刑。無論這社會怎麼看待,他殺了那隻煤球是不爭的事實。他事後並未反省,依然在四處干擾其他生物,僅憑自己的興趣就試圖抓蝌蚪。他根本未意識到自己這樣做造成生態干擾,未意識到自己在做的事情就是殺害動物。

  當他意識到自己亂抓動物的行為對對方造成干擾甚至是導致對方的死亡時,他還會繼續笑嗎?
  
  那會是怎樣的一個笑?


  人類時常以為所謂的笑是一種快樂的表現,因此有意無意去逼迫他人用笑來表達友好,用笑來做為溝通。
  但是笑這個表情也被放入很多層面的定義:

  笑裡藏刀、笑中帶淚、奸笑、嘲笑、冷笑……
  笑甚至被維基定義為能隱藏情緒,包括隱藏罪惡感。甚至宮崎駿影片中,主角二人對颱風感到害怕時,他們的爹教他們:
  
  『只要大笑就不怕了。』
  這不就是用笑來隱藏情緒的典型嗎?

  但是他們害怕的問題並未解決,颱風來了,房子嘎吱作響,次子問的房屋是否會倒未被處理,長子也只是變相躲到一個疑似比自己更威的人身邊試圖好過一點,而這更威的人則告訴他們用笑來粉飾太平。而房子的老舊未被處理,房子的漏洞未被補修,甚至房前開始時兩人搖晃推動的柱子也沒人理會。莫怪維基上記錄:當宮崎駿對尾形英夫簡短的心得表態不滿時,同樣在場的高畑勳會推導出『動畫中修飾過的鄉村生活,無法讓實際出生在鄉村的尾形英夫產生認同感』的觀點。因為鄉村確實不只是這樣。鄉村人面對颱風確實不是這樣做。


  而部分生物露齒而笑時,是在表態威嚇。因此當與跟自己不同物種做接觸時,『露齒而笑』的動作,就只是人類為了自我滿足一種自己對對方表現友好的錯覺,並非真正開心的模式。大卷次子在看到對方笑,看到對方大吼而對對方大吼時,其實是變相在對異己生物作挑釁。依照豆豆龍的狀況,因為宮崎駿自身已抱持各種人類既有概念去擬人化一個異己物種,所以那隻所謂『友好的』豆豆龍,就只是在隱忍情緒,容忍兩個小孩對自己撒野踐踏的行為,說穿就只是披著某種非人生物皮毛的巨大的啞巴人類。就根本上而言,兩個小孩的行為,其實就是變相在做生態干擾。
  
  皮毛來源的部分,是目前存在於人界的小口虎科生物。
  這種生物在裂嘴時,嘴角兩側會因為肌肉牽引而上揚。不清楚的或者想要包裝的,稱此為『笑』;但是知道內情的就會明瞭:他並非在笑。他只是準備張嘴撕咬、示威、嚇阻、呵欠……只是肌肉構成如此。但是他並非是在做人類所定義的『友好』。所以對豆豆龍而言,他當時對次子的『笑』,究竟代表什麼?
  

  豆豆龍是宮崎駿的代表作品,也是許多人認知中的『夢想』;然而這部片卻為生物觀察行為,做出一個最壞的示範,並且藉由所有只想快樂的逃避者的心態在無限制的傳播;這對所謂環保反而是個危機警訊。所謂動物園是快樂嗎?所謂馬戲團是快樂嗎?讓兒童去觸摸動物,去學會不尊重動物的身體自主權,這就叫做快樂嗎?

  是該來面對一下那些謊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