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寂寞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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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那絕對是漫長寂寞且難熬的五年。和她分手後,巧合的家中也遇到變化。
但和她分手頓時讓我的靈魂停滯,我無法處理眼前的一切。我失去了方向,我沒了強大的信念繼續往前走。

  曾經我用忙碌來淡忘一切。但...真的沒有用。只要是一個人的時候,深夜裡,翻來覆去時,我就會想起那段,我沒緊握的愛情。那絕對是我生命中永遠殘缺的一塊,無法再填滿。

  在補習班聽著課,手雖抄寫著筆記,腦海卻不爭氣的打轉。同學聽著老師的笑話笑了,我也就附和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記得,宇程和我在台中車站時,他說:「你想哭就哭吧,這時候我不會笑你的。」他很認真嚴肅的說著。

  但我卻沒有,我一滴眼淚都沒在那時候流下。我呆滯在回程的路上,靈魂彷彿留在了台中。那天上班,我也是同樣的說著歡迎光臨。同樣帶著禮貌親切的微笑。

直到某天深夜兩點多,我買了海尼根和阿傑在「奈何橋」上聊著聊著,不自覺的我才放聲大哭。阿傑靜靜的等我哭完,才冷靜的陪我聊著。那晚喝了不少酒,但我卻越喝越清醒。到最後我對著嘉南大圳大喊著。但卻是,無能為力,得不到回音。

  『「奈何橋」是阿傑給這座橋取的名字。它其實是嘉南大圳中的其中一座橋。但,我們這裡有些卻從這裡結束生命。而每次我與阿傑來到座橋時,聊的總是無可奈何之事,因此而取之。』

  回到家已經是清晨了,但家中還靜著,那時還是初冬,因此都已經快六點多了天還是黑的。我摸黑進了我的房間,躺在床上,滿身的酒味,看著天花板,
想著不到幾天前發生的事,還是止不住眼淚的哭了。

  那段時間,朋友不少邀約我全都到場。不管是多晚,即使是深夜吃燒烤ˋ夜唱ˋ半夜開車衝阿里山ˋ夜店...等。不管多糜爛的夜晚生活,我幾乎都去了,也幾乎都試了。但,很遺憾,寂寞卻止不住。

  那種在胸口中的悶痛,我無法停止。空虛寂寞,輕易的毀了我的計劃夢想。

  但,我唯一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沒有急著找另一個人,來填補空虛。因為我清楚的知道,真正愛過一個人是不可能這麼快脫離的。那熟悉的體溫,那溫存過的對話,那令人安全的擁抱,是不可能被替代的。」

  因此,我漸漸的習慣跟它對戰,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它出現時,我就會回擊讓它倒下,而我又可以振作的繼續生活下去。不自覺的快三個月過去,生活也慢慢的回到了正軌。

  我又開始努力的往自己的目標跑,唯一不同的是,在有什麼成就或喜悅時,
少了一個傾聽分享的對象。但,我不再像當時候迷惘,因為我已經能夠在這被稱為寂寞的海洋中換氣了。

  日子就這麼的過,周圍朋友的對象也一個換過一個。我不再那麼頻繁的出現在每一個聚會的場合。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了。所以就算在許多黑暗面或是悲觀又襲來之時,我總是能巧妙的應對,與它和平相處。而不是對戰了。

  幾年幾年的過,好多好多事發生,好多人成為了過客,但也好多陌生人走進了我生命。來來,去去。而就在這其中,我竟意外的發現,我不太在乎許多事,且總是冰冷沒熱情的面對每一天。即使可能許多快樂在那之間介入,但總是被我給閃躲,或是狠狠的甩掉了。

  這一千八百多天,就這麼過了。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不害怕孤單寂寞空虛。反而愛上一個人生活的日子。我覺得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拘束。有時候突然想到的,一個人騎著車就出門吹風。或是習慣一個人逛書店,聽音樂,看電影。我反而厭倦人多與吵鬧。

  後來我才發現:「其實越喜歡熱鬧的人,內心裡頭是越寂寞的。越想要有人陪的人,內心裡頭其實是空虛的。什麼都好,只要能抓住不讓自己沉下的浮木,什麼都願意做。」這樣的人,不少。其實應該說:「很多。」

  當我越往寂寞鑽,也越發現寂寞可愛的地方。它讓我有很多的時間思考,讓我充實自己的靈魂。所以到最後,我竟「愛上了寂寞」。甚至我發覺一千八百多天裡,我有將近一千多個日子是與它交往的。它睡在我身邊,它陪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刻,只要我呼吸著我就能感受它。它變成了我一種成隱,就好像酒精中毒一樣。愛上了它,就習慣喝它,越喝越多,寂寞的量也越來越好。不再因寂寞宿醉。

  因此,我喜歡獨來獨往,討厭人群。也認為一個人生活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你有堅定的目標與信仰,就算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寂寞沒什麼,只要你「愛上了寂寞」,你就會發覺,寂寞其實才是生命中你最忠實的朋友,最忠實的聽眾。寂寞其實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躲藏在你內心被稱為「空虛」ˋ「憂鬱」的巨獸這兩種東西,可是會致命的,如果稍微個不注意,很可能就會被吞噬掉了。

  憂鬱的心是很可怕的,它總會在我夜晚睡去時醒來,早上面對白天時而襲來。縱使我已經發出了全力在與它相對,但卻很明顯的無法與之對抗。

  它還是這麼大,還是這麼的可怕。

  即使現在的我不害怕寂寞,卻害怕它背後藏著的憂鬱。即使我知道我該做些什麼,但我總會被它在無助與挫折的時候拖下。使得我無法用正面的力量與心去看待人世間的事物。心彷彿沾上了一層灰塵,而我被這世界的黑給吞噬,毫無尋找曙光的動力。

  有好長的時間我覺得我無法做太多事;有好多的時間,外人看我像似無病在呻吟。但我卻扎扎實實的困在了憂鬱的隧道中。

  還記得那時候因為太過思念與寂寞曾經寫下一篇文章:「桃花落了春紅,太匆匆。 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留人醉,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一年了,如今,我獨自走上大學的校園裡,呼吸那被人稱自由的空氣。我是怎麼來到這裡,早已經忘記,時間太匆匆,過程太迷茫,只能在學生宿舍裡,用鍵盤輸入這分手一年,記念日的文字,離愁剪不斷,無奈風雨來相伴,太悲傷,整片天空哭的把妝弄糊的模樣夢離別,幾時重?海浪拍打著岸邊,像似我的思念。

  每當坐在捷運,我就會想起牽著妳手,走在每個巷口的情景怎無奈,我們最後在肯德基談分手的情緒寫下了滿場笑意,卻在最後也得用哽咽寫下結局掙開了眼,兩顆清淚落在嘴角邊,衣裳獨流曾抱過妳的香水味那些日子,我用麻木,孤獨,絕望,酒精,渡過卻也在振作後獲得重生力量的種子,於是我使了力,踏上了我想要的那片天空。

  我發現,我依然堅強,對夢想依然執著於是,我戒掉了多餘的情緒,改掉了需要牽妳的手才能走的惡習在那春末的日子,我的心卻早已像夏日的陽光,得到了新的篇章我不需要,再牽另一個人的手來安慰自己,我要的是那得跨過兩千海釐的夢想境地太好了...我終於走過,在放榜時這樣微笑的告訴自己我聽到了走廊上妳的回音,彷彿妳也為我感到開心也許無法陪妳走上說過的紅毯,有些遺憾
但也因為這樣,我找到當初為何我上大學的因原這裡是我通往夢想的踏板,在歷經兩個月的時間終於看透了這踏板,也讓我開始有動力往更高的路邁進
  每當我回到南部,開著車,離合器踩踏的同時,似乎都會看到一個長而不見盡頭的隧道,「還好沒有避開那些困難的挑戰,就像現在眼前的困難,我也是微笑的在品嘗著它。」我一直告訴自己。過程一定不輕鬆,一定會有放棄的念頭
只不過,我是為了什麼而走,我清楚的,我要的是什麼,我是清楚的因而面對困難,我不能再沉淫在自己寫的悲劇框架中

  我會想起,跟你訴說夢想的夜晚妳躺在我身邊,靜靜聽著我訴說的一切
初冬將至,楓葉輪迴,究竟要經過幾生幾世,才能不凋落的伴在妳身邊?在這飄下細雨的淡水,以及冷風直逼的今天,我用一封信,寫下經過這一年歷鍊的感覺。

  謝謝妳,曾經陪在我身邊,用妳的笑和淚,豐富了我創作的泉源直到這盞夜燈將熄之前,是否還能用妳的一切,寫下幾首記錄妳的畫面?當這一切已成往事,我是否,還能夠,用最真的感覺,告訴妳我們愛中的經典?我們話尚未說完,我遊絲未斷,在夢中你伸手抱住我的感覺,還是那麼的真切只是,這一切也將因這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子,慢慢的沉殿,慢慢的凋謝,最後化為我腦中,無可取代,回憶中的愛戀。妳是我心中,無法抹去的一切。卻也是我心中,最遺憾的一切。妳是我,無法抹去的一切,也是我,心中最遺憾的情節。」


原本這篇文章只想寫到寂寞的部份,但由於靈感又是止不住的進來,而延伸了這似乎毫無相關的下半篇,但也因為寫了才使我的情緒有了完整。

 與寂寞交往很自在很快樂,但心中有種渴望是與憂鬱分手。
寂寞與憂鬱,也許都是一種過程,但希望不會是長遠的結果.

人生是要不斷的清空自己,再填入一些充滿能量、正面的價值觀進來。

知名的日本經營之神稻盛和夫先生曾說過一段話:「人生的道路都是由心來描繪的。所以,無論自己處於多麼嚴酷的境遇之中,心頭都不應為悲觀的思想所縈繞。」

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