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上)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告別情志相投的朋友們,告別關照備至的導師,告別熟悉已久的環境,驪歌聲聲響起,以往的回憶在眼前中放幕著,依依不捨的心情拉扯著眼淚慢慢的滑落,一聲珍重再見,結束了我的國小生涯。
畢業不久後的國中入學基本測驗。「同學們,請按照座位坐,我們要開始做測驗了唷!」老師說。邊找座位邊興奮的看著四周找尋身邊僅剩的熟識同學,從黑板方向掃射到後面的公布欄,掃完後的結果卻是那些沒有深交的摯友,坐至位置上後,開始上戰場了。國小成績普通的我,對於考試的題目也沒有多大的認真度在上面,題目一題一題看,從國文跳到英文,再從英文跳到數學,一直到最後一科自然,終於完結了這天的考程。考完的午後,走在日後的校園當中,心想著我已經是國中生了,要開始嶄新的新階段,拋棄國小的稚氣,慢慢要懂事。開學的第一天,在各間的教室門外邊貼著一張紙,我在一層一層的樓層中每間尋著一張一張有刻著我的名。欣湖國中一年八班,排在這34個人裡頭的『韓宜芯』,這就是我的班級,我的名字。微微緩慢的踏入教室裡,徐徐微風迎面而來,視野中的教室好寬敞,不知道是不是有種心理因素影響造成,明明教室就幾米寬,卻在新開始的到來會有種放大的效果,如同知道螞蟻小的可以,像是有人在你眼裡置入放大鏡般的畫面,過沒多久後發現,其實教室也不過如此而已。
「同學們你好,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班導師,我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要發書、要發註冊單、要填資料、要給你們課表,還有帶你們量制服,我們一個一個來,現在我需要人來跟我一起去搬書。」一個身穿粉色洋裝鞋穿膚色,身材高挑帶有豐腴的女老師站在講台上發號司令,幾位大力士點到被帶走到不知的方向走,教室一片鬧哄哄。無聊至極的我探窗眺望,心想著要找什麼事做,對於不太於社交的我,像是自閉兒童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突然有人點了點我的肩,一個微胖帶著粗框眼鏡坐在隔壁的男孩向我打聲招呼,我彷彿像是被解了枷鎖般的雀躍,我們交語著有說有笑,「欸,你們是不是都認識啊?」我詢問著。「噢,沒有呀,就聊一聊就聊開了啊。」男孩笑笑的回答。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我就是不能像他們一樣這麼外向熱情,想擺脫那懼怕跟陌生同學談話的我。他,是第一個主動向我聊天,想話題的男孩-『吳恆毅』。那一天冗長的行程,讓我筋疲累盡,終於明天要正式上課了。
「鈴~鈴~鈴」吵雜的鬧鐘叫著慵懶的我起床,萬事俱備上學去,轉眼間我慢慢習慣這環境,也慢慢習慣這別於國小的作息,上課時還是不免於找同學來傳紙條,而那個男孩也不時會找我開始,從簡單的小紙條到小小的一本筆記本,上頭都是滿滿的字跡,他慢慢成為我的上課地下交心對象。便利商店的集點吸引著我的衝動,但卻不想花大錢,他知道便開始慢慢拿出他身上為買遊戲點數而送的點數偷偷放置我的抽屜,有時換到的重複商品我們也換相互交換。「宜芯呀,你說恆毅是不是喜歡你呀?」「一定是啦!每次上課都在傳紙條。」平常下課都黏在一起分享所有事的鐵三角凱儀、鈺雯問起我。「才沒有勒!我們只是好朋友呀,他只是都會幫我集點,你們想太多了啦!」我堅信的回答。「才沒有勒!他是真的喜歡你耶,班上同學都知道了的說」一個似乎聽見我們對話的同學問。我一律否認,我們的關係只是好朋友。
不知道是心理作祟的關係嗎?腦中開始浮現他們所問的問題,這讓我更加的注意恆毅的舉動。一轉眼間二年級了,下課鐘敲起,下午掃地的歌也漸漸響起,每個人的椅子都抬至桌上,方便給掃地的人來掃,我的掃地區域是外掃區,拿著竹掃把把散落的落葉給聚成一堆,忙裡偷閒的我趁機跑去福利社買瓶飲料,慢慢的避開掃地範圍跑進教室,在位置上像是玩躲貓貓深怕被發現的畏縮著,「唉唷!」我的頭被人敲了一番。我回過頭看原來是毅恆發現我在偷懶,我也反擊回去打他那彈性佳的肚皮,而他也再度打回來,只因我為了偷懶減少打掃時間,而我只因為他打我,我要打回去,就這樣我們打了起來,從在教室裡追逐跑到教室外,一堆人在看著我們的舉止,我也停下腳步返回教室裡,而他走在我後頭。「我幫妳搬啦!」他說。我未及反應下椅子就從我面前降落到地面,「像你這麼弱小,被椅子砸到,椅子會痛耶!」他又說。雖然他這些話講得讓人很想拳頭在飛過去,但我也慢慢感受到他跟對待別人的差異性。日後,他有時就會順便幫我抬椅子,即使是抬上去,即使我仍在打掃中。但是在我心中卻不願面對他喜歡我的事實,只想停留在現在的狀況,也許我喜歡在曖昧的感覺。
「各位同學,你們正值青春期,男女正常交往是可以的,讓彼此更了解對方,但不要做到踰矩的行為,你們的觀念還不夠穩定,你們的未來還很長,不急於一時。」老師說。班上的唯一班對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讓班導對我們說出這些話來,我好奇問著身邊的人似乎沒有人知道,只看見在下課時班對跟著班導走入辦公室,他們激動的樣子看似在爭吵著什麼,爾後,只看見女孩在教室裡放聲大哭,他的好友們群圍著安慰他,然後那女孩放下傷心開始說班導要他們分手,不然就要叫父母來介入,女孩開始忿忿不平的抱怨起來,然而他們實際的過程是怎樣,我還是不懂著,只知道被班導知道是一件壞事。「欸~你知道班對的事嗎?」我在課堂上寫下紙條,「我不清楚耶……」他回道,兩個人討論著。這件事讓我有個莫名的警戒,也慢慢蔓延到隨著他對我的行為舉止也逐步,但是神奇的事,我似乎不能遠離他,5號、24號似乎有著一條注定的線綁著一樣,每次考完期中期末後的換座位,他總是在我身旁,不是前面就是後面,不是右邊就是斜側邊,讓我有股神奇到懷疑是不是有人在作籤?恆毅的舉止讓我吸引了更多,以往的搬椅子、打鬧、安慰我,甚至是在不舒服時買杯熱飲給我,有時還會不自覺得看他在上課的樣子,也許那一天的到來,終將不遠。「如果恆毅跟你告白了,你會答應嗎?」凱儀問。「哈哈,當然拒絕呀,我對他又沒感覺。」我笑著回答。但是真的沒感覺嗎?我從沒有漸漸轉為不知道的模糊地帶,他所做的也不是完全沒看到,我希望那一天都不要到來。
「同學,學期末最後一天了,要好好打掃乾淨在開開心心放寒假,大家的工作分配表我已經貼在黑板上,等會宣布完就開始打掃自己的區域。」老師說完後接著開始念著寒假注意事項。我迫不及待想趕緊打掃完後,聽完結業式演講開啟我的慵懶寒假生活,但這一天卻也讓我感覺不同,對於恆毅。身旁的人似乎在躲著我竊竊私語,恆毅的舉止更是鬼鬼祟祟,讓我膽戰心驚,心想該不會……。「宜芯,你是掃地唷,我跟凱儀是擦玻璃。」鈺雯說。知道自己的打掃範圍後,每個人拔腿飛奔到工具區,為了拿好用又新的打掃工具大家你爭我搶的,掃著掃著那個憂心的煩惱也一併跟著垃圾掃走了,當我認真回過神來,教室裡的人才小貓兩三隻,拖地的、擦窗的去清洗汙漬,擦黑板的也拿著板擦在外頭打擊著,心中的第六感似乎多疑了,大家人不在是最好的環境,當我放下戒心時,恆毅拍著我的肩低頭拿起一封信交至我手裡,並且說不要給別人看,叫我回家拆。此時的我愣在原地,下秒回神時,恆毅已轉身走出室外,我也趕緊把信放到書包裡,心想著該不會是真的吧!?大家不在也是對他的最好時機,我應該與凱儀他們在一起的,當然我也無限猜想著信的內容一直到到家之後。急忙奔上樓梯到房間裡,打開書包拿起那封重要的信,並小心翼翼的拆封。「宜芯,你知道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嗎?打從跟你談話的那一刻起,已經種下種子,跟你相處的過程是讓那顆種子慢慢的萌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請你跟我交往好不好?你可以寒假時考慮,等你下學期開學回信,恆毅。」信上所寫。我難以置信卻帶有微微甜蜜的神祕感該如何是好?一向遇到問題都會問父母親的我,在愛情上只能婉轉的問母親,然而母親的回答卻是否定我交男朋友,一定要等到大學才行。母親的回答讓我傷心不少,但面對恆毅的心,我是否也該回絕呢?我沉溺在思考的空間裡。
這是篇用心羅織細節的文章
以下句子

「微微緩慢的踏入教室裡,徐徐微風迎面而來,視野中的教室好寬敞,不知道是不是有種心理因素影響造成,明明教室就幾米寬,卻在新開始的到來會有種放大的效果,如同知道螞蟻小的可以,像是有人在你眼裡置入放大鏡般的畫面,過沒多久後發現,其實教室也不過如此而已。」

便是對外在物質到內在感知有直接而平實的交錯描寫。

情感和理智(努力讀書考大學)的兼顧本就是學生生活的大課題,一方是做為人的本能,一方是做為學生的本分。如果情感能讓人對校園生活有更深度體驗,對人生責任有更落實想法,對未來方向更願意探究開發,便是要禁止,有時候還真是很難的,不是嗎?

問好
文瑜
謝謝文瑜回應。
現在父母的觀念都是等到大學才能夠交往,
一方面父母是保護我們,一方面是自己的愛情觀還不健全
但有時會很難去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