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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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我猜想,創造輕盈這個詞的人,必定見過蝴蝶乘著氣流滑翔;創造優雅這個詞的人,必定欣賞過小白鷺將翅膀收起的姿態。

人類生存所需的一切都來自於自然,伐木製成的紙張、來自海洋的漁獲、棉花的織品等等,甚至是濕地涵養的水源和森林淨化的空氣。有人說,若失去自然,我們將失去大部分的語言能力,人類的文明建立在自然資源之上,甚至連語言和文字也是。

這麼珍貴的大自然,也許我們需要訂下價格,那些破壞環境者才能為他們的作為付出代價。如此,一切開發行為彷彿更能周詳地考量經濟價值,當一個人在思考開發濕地所得利益是否大於淨化水源的價值時,我想他一定不曾見過成群濱鷸展翅飛行的樣子。你能為一隻濱鷸訂下價格,卻無法為那種飛行姿態估價。

一種無法被估量的物事─美的價值。

要為自然訂下一個被所有人接受的價值我想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的知識實在太貧弱,自然的博大也許人類永遠也不會完全參透。若以經濟的思維,森林裡尚未被發現的生物,也許就隱藏著治療疾病的藥;以美的思維,也許海洋中某種生物,日後會成為一種新的辭彙,甚至是詩人筆下某個唯美的意象。對於自然,說參透也許是狂妄了,我們能做的只有欣賞和讚嘆。環境保護因此成為普遍的價值觀,我們常常聽到環保,環保似乎在每個人嘴上流浪,但是有多少人願意將環保送回他的棲所,用雙手將他植入土地。長久帶領志工進行自然棲地保護的陳德鴻老師常常說:「麥出一支嘴啦!環保是要動手做的!」我聽得羞愧,對於我熱愛的自然,似乎做得不夠多,德鴻老師也說:「做環保沒甚麼偉大的,不要把環保當做善事,這是我們做人所該做的而已。」

面對生我養我的土地,該報以甚麼樣的態度呢?

我喜歡一個原住民朋友告訴我的他們打獵的方法,他們捕魚是不灑網的,用魚叉和一條條魚搏鬥,被獵到的魚是游得較慢或是比較容易被發現的,那像是人類屬於自然一部份的獵魚方式,扮演著一個天敵,一個世代修替的壓力,推動著整個大自然演化的齒輪運轉,也許與自然相處較久的民族更認識自然吧─或者說,更懂得欣賞自然。

各種生物正因為沒有絕對的力量,自然才會以如此繽紛的樣貌呈現,而當人類擁有凌駕一切的力量時,我們的作為又是如何呢?現在還有多少原住民遵守著過去的gaga(泰雅族語:習慣、風俗、傳統)打獵,在經濟的思維之下,森林裡冠羽畫眉「吐米酒─」的歌聲,或星空下瓜瓜的蛙鳴也許都是沒有價值的。

在這樣自然被人類圈養的時代,若每個人能到野地去看看,去那些被稱為沒有經濟價值的荒地去走走,也許就能體會到三百年前瓦茲說過的:

「即使我打扮得再怎麼漂亮,都比不上蒼蠅、蠕蟲以及野花之美。」
.「創造輕盈這個詞的人,必定見過蝴蝶乘著氣流滑翔 」以這句對應下聯的「優雅」確實很生動,不過我只見過鳶鷂的滑翔卻不知道蝴蝶也可以。能產生氣流的高度應不算低,原來蝴蝶也需要快速的長途旅行,或薄薄的粉翼有能力振翅高飛、能接受氣流的推送?存疑。

「你能為一隻濱鷸訂下價格,卻無法為那種飛行姿態估價。」複眼既重視人與自然而存這個說法,我第一個抗議!按說人若非走到今天這樣的分工細密時代,三百六十行都以商業行為來拼經濟來換取財富,則屠宰、或豢養寵物、奴役動物來取悅、來代替人力都在可以理解與接受範圍內,即使如此功利的現代,仍有許多動植物還能受到立法保護,也不能訂定該動植物的「價格」,你該不會說濱鷸已經是經濟動物之一了吧?

在這樣自然被人類圈養的時代,若每個人能到野地去看看,去那些被稱為沒有經濟價值的荒地去走走」
以複眼的誠意,應該加入「荒野」也應該到「荒野」走一遭。他們尊重自然的呼籲與推動認養荒地主張,從成績上看來應該是玩真的。


「即使我打扮得再怎麼漂亮,都比不上蒼蠅、蠕蟲以及野花之美。」
這句說得好,令人感動。當為一句口號應有不錯的感染力。
只是我常常發現,許多經典名言的創造者,往往只是「語不驚人誓不休」罷了。言不由衷者多、言行相違者也不少,昨是今非朝秦暮楚者更甭說了。但也不能全然責怪某些風雲人物的反覆或潰敗,理想如果不能和現實作適當的妥協,不懂得兼顧八方,只想人人應該為我的一意孤行,別說距成功還有幾里 ,可能一點機會也沒了。
反之,以結果為重的理念卻在折衝的過程中被七折八扣,最後砍殺得成不了大事,真是讓也不對不讓也難成。尤其環保人士的成員之環保理念是否成熟,動機是否無私、背景及過往記錄是否令人信任……知難行易或知易行難,都有道理。

雖然,說一尺進三吋總勝過不做,複眼的投入至少還是值得我們的肯定與喝采! 加油!


芝言問好複眼





觀察蝴蝶幾年,蝴蝶乘著氣流滑翔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部份種類確實需要長途旅行,比如往返日本與台灣的青斑蝶類、有越冬行為紫斑蝶類,或如北美的帝王斑蝶,每年南遷至墨西哥過冬。不過感謝芝言的意見,讓我上網確認、複習了一下。

謝謝芝言的閱讀和分享想法,慚愧這篇寫的太匆促,因為當初這篇是作文作業,有許多地方確實有待改善,我會參考建議,往後書寫的時候多多注意。

另外,我也有在荒野呦~是推廣講師,相關知識稱不上專業,只有一股青年的熱血。

問好
這下我可窘了;單憑一己對蝴蝶的有限認知遽爾貼文,豈非認王安石的「黃狗臥花心」為無知之孤陋寡聞嗎?謝謝複眼的複習而惠我良多。

同時我也回想起小時候,好多次被不慎飛入客廳神桌下大如臉盆的「鳳蝶」嚇著的經驗,見一對大眼睛或花臉緩緩的開合,只敢遠遠的保持距離和驚慌的向屋外的大人高喊:「有鬼蝶!」,至今也,多少年從未再發現過。


荒野,我1997就加入,與楊偉文曾有兩次書信往來,也主動失聯了好多年,主因是不認同他們歎人少錢少卻不停的成立新單位,蜻蜓點水難成大事。感於你的熱血,或許我該重新瞭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