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魯迅「阿Q正傳」及其帶來的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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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魯迅是近代中國的文學大家,其一生的著述不論古文今文皆自成一格,並為近代文學立下不朽的鉅柱。無論中文文學之根基及文體涉獵、哲學藝術,當時少有人能與之抗衡,台灣近代文學家如台大教授台靜農博士亦曾受教於魯迅先生,其在近代文學史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在眾多如廣漠大海的魯迅作品中,「阿Q正傳」是其中較為知名且具特殊色彩的一篇通俗短篇小說。故事中的「阿Q」使人聯想到西方的「唐吉訶德」這號人物。但阿Q比唐吉訶德的傻勁則更庸俗且傳神!「阿Q精神」己成為現代人生活中的一個含蘊深切的「形容詞」。
在「阿Q正傳」中,魯迅之可貴處在於使用幾近庸俗淺易的描述手法,把阿Q這一號人物的生活、想法、甚至時代社會的各種樣相,表現得淋漓盡致!像這樣的思考模式、這樣的小人物實令自認聰明的現代人「嘖嘖稱奇」。像阿Q這號人物是大家四周常能感受接觸到的人物類型,幾乎不能相信卻又實實在在的生活在人群之間。看完了這篇小說,令人在睥睨阿Q的可笑之餘也為他感到悲哀,甚且會引起讀者不斷反省檢討自己及四周圍的朋友,是不是另一個「阿Q」?

第二章與第三章提及阿Q所謂的「勝利」,實則為其多方受到欺凌之後的一種自我解嘲,是阿Q排除壓力的方式。對這樣一個卑微的小人物,除了長期自己在心裡上安慰自己,他又能如何?這樣可笑的消極想法既被「合理化」,也近乎一種精神疾病的呈現了。然又因阿Q的單純善良,竟能完成一種令人無法相信的生存行為模式,其人格的異化模式對我等「社會動物」而言是極不合理,實則對阿Q來說,一切都能變成理所當然且能自圓其說?

第四章的一段文字表述把這種心態描寫得非常傳神:「有人說有些勝利者,願意敵手如虎,如鷹,他才感得勝利的歡喜﹔假使如羊,如小雞,他便反覺得勝利的無聊。又有些勝利者,當克服一切之後,看見死的死了,降的降了,“臣誠惶誠恐死罪死罪” ,他於是沒有了敵人,沒有了對手,沒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個,孤另另,悽涼,寂寞,便反而感到了勝利的悲哀。然而我們的阿Q卻沒有這樣乏,他是永遠得意的﹕這或者也是中國精神文明冠於全球的一個證據了。」
讀者看到這裡,能不自省所謂的「中國精神文明」的可笑嗎?柏楊著作的「醜陋的中國人」一書則把這種偏頗,及歷史傳承的錯誤文化與「負擔」形容為「醬缸文化」。

文中到處可以看到阿Q想法的單純、可笑和無知,例如他對人心與事情真相的幼稚判斷和窮於應付:「….(前略)他的學說是:凡尼姑,一定與和尚私通…」。阿Q的價值觀完全建立在一己的錯誤判斷(來自表相上或片面的道聽塗說…等),其實他代表著一個自我封閉的世界。這種狀況有些類似自閉症的行為模式。就像一部叫「雨人」(REMON)電影中的男主角一樣,已然養成一種凡事求諸己而不求人的孤僻,自尋解脫的方法(即使這不是正確的)去維繫困頓的生活條件和排除外來的挑戰刺激。

阿Q著實代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生存類型,而這種類型是我們認為愚昧、鄉愿、不懂世故、無知錯誤的。但是事實上,他只是把一般人片面的頑固愚蠢集於一身罷?譬如這一段文字:「…那破布衫是大半做了少奶奶八月間生下來的孩的襯尿布,那小半破爛的便都做了吳媽的鞋底。」阿Q身上唯一的衣物在富貴人家而言,充其量也不過堪充當一片尿布而已!此不諦是當時社會貧富懸殊的一個活生生的諷刺了。

總之阿Q的直線型思考與生活模式,如何在大環境下安身立命?他的想法、觀念,如何面對自己「蟲豸」不如的生命?都是時代中「弱勢小人物」的寫照,他的妄想、不切實際、對事情的誤判、對社會現象的誤解….都是社會上各種愚蠢言行的呈現。誠如文中的一句話:「他求的是什麼東西?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只是隨著環境的變遷,用自己可憐的方式去適應生存罷了。這樣的自閉人物,最後終於也糊里糊塗地踏上不歸路,被時代洪流所淘汰。就連臨死對他而言竟也是「人生天地間,大約本來有時也未免要殺頭的。」你又能為他悲憫些什麼?
魯迅的這篇「阿Q正傳」其實是一帖醒世良藥,知者引為針砭,不知者當成笑談。像這一號「他媽的」階層人物,到處可見其踪影,生命的價值竟輕如鴻毛!整個社會國家政治黨派之中,你能說沒有像被「阿Q」附身的人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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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起來,阿Q這號人物處處可見、時時可見,細細觀察,古今中外其實都都充斥著這樣的人物。身為中國人、或與中國脫不了關係的人大可不必因為有著阿Q先生的血統而自慚形穢。而且不只是下層族群的專利,那怕是高高在上的、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都不乏可以點名唱號來入座的阿Q。你相信嗎?你不相信嗎?
如果接受這樣的講法:「我們都是我們不知羞恥的阿公阿祖向敵人磕頭討饒保留下來的種。」那麼,要仍然心安理得的活下來、要等待翻身的機會,不「自我安慰」不「自我感覺良好」能嗎?槍桿子面前你是老子,槍桿子指不到的地方你是孫子;只要我的氣比你長,奴顏屈膝算得了啥?這一代、下一代吃你的虧,我就不信下下一代翻不了身?
尤其生死存亡之間的選擇如果考慮的不只有自己時,明裡把敵人捧上天、匍匐當敵人的墊腳物,或成語所謂的「舐痂吮雝」也要高興的做,則 阿Q精神並不可恥,也不可悲,並且還是必要的。因為不這麼做真會撐不下去、會白白受辱的。
當然最讓人受不了的該算是「統治者阿Q」了,為了彰顯主其事者的大有為,或掩飾其捉襟見肘的糗相,他們總會引用一堆他們想要的數據或資料,把個既不合情又不合理的解釋翻來覆去的講,拆拆補補的講、加糖加鹽加香料煞有介事的講,然後歸結成:「根據…所以……我們其實……」或者:「因此,我們深信…仍然…只要…仍有希望…」
說多了,且用這句話結束吧!看阿Q得多漂亮?
「我們的經濟不是停滯,只是暫時沒有成長」你知道這出自哪位國家偉大的政治人物口中嗎?
他,馬的。
芝言兄這回應真是深得我心呀~~~
被一群阿Q把持著的國政,和一群阿Q信仰著的領導,過著不得不阿Q的無奈生活,領著阿Q級的薪水,也只能在這兒貼篇無濟於事,阿Q的文章。
呵~別小看了這「無濟於事的貼文」,至少胸中塊壘可以消掉一些吧?
有一句歇後語是這樣的:「人民繳稅~市(飼)政府」
公務員就是公僕;路痕你也知道的,民主時代對待僕人,我們總要寬宏大量才配做文明人不是嗎?
惡奴欺主原不可諒
但台灣人厚道,怕只怕公僕根本不以為自己是拿拿辦事的,只知道他們是有權力(利)的。
十官九貪,把百姓當可以壓榨的肥羊的更所在多是...

八八水災時那領導人對外媒說的話,對原住民說的話,很多場合說的話,錯都在別人,那裡像是僕人了?這樣的總統底下,還能有什麼公僕?
說得大快人心哪!
沒想到,魯迅還會"預言"...唉出現越來越多的阿Q,最糟糕的是居上位者越"阿Q"圖檔!
路痕 寫:他,馬的。
芝言兄這回應真是深得我心呀~~~
被一群阿Q把持著的國政,和一群阿Q信仰著的領導,過著不得不阿Q的無奈生活,領著阿Q級的薪水,也只能在這兒貼篇無濟於事,阿Q的文章。
總統給人民帶來最大的鼓勵是...從此立志當總統不再是夢想,因為每個人都明確的知道,誰去當總統滿意度都不見得會比他差。
這也是台灣最大的悲哀和鼓勵。
我開始有點懷念阿扁了。至少他能慷慨激昂、有真情流露,即使偏執或偶有荒謬之舉,也是毫不掩飾的。
但是,當上流馬也變得窩窩囊囊的,時不我與了還沈浸在萬人迷的清純小馬哥時代,顧左右而言他、打太極拳,裝迷糊、刻薄的冷笑話都來……
情人有可取之美德,眼裡自然蹦出西施來;情人已經一無可取了,儘管如假包換的西施在眼前也不堪看呵~
謝謝芝言回應.
別提633...咱的經濟成長已經是亞洲十二國的倒數第一了.
所有的錯都是前朝的錯,所有的辛苦都是百姓活該承受,所有的跳票都是國際情勢所逼
所有的人民都不懂領導者的心
拼清廉拼到燒美金,拼經濟拼到日子過不下去

這就是選錯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