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初次在這裡發文,文筆不好,還望得前輩們賜教。


《咖啡店》

一.

整整四年,我對這間位於轉角的連鎖咖啡店有著一種執著。也許,是因為四年前跟他認識以後,我對這樣的西方文化產生了一種依賴。當然,我不是說咖啡店的咖啡價廉物美,只是,只是僅僅地對它不捨不離。

難得今晚有空,又一個藉口給自己來個”Coffee Break”。獨自坐在一角,看著溫和冷清的咖啡店。也許離關門還有一多小時,店內人流不多,只見書櫃後的一台人客。人客眼前放著空蕩蕩的杯子,唇齒間彼此磨合,他們在細聲聊天。杯子空了,咖啡漬也凝固了,我希望他們知道牙齒與櫻唇間是需要咖啡的滋潤。我知道,這樣的瞪他們很失禮,所以收回目光,回去我的書本。沒錯,我又一個人坐在一角的唸。靜悄悄的看,了無聲息的讀。看著對岸懸空的單人梳化,我不發一言。

在膠杯外的水點,它寥寥落下。合攏。燦然盛放。


二.

「來,試呷一口,很好喝的。」在這間咖啡店,你最愛點朱古力碎冰咖啡。因為你不喜歡咖啡的苦澀。你跟我說:「何必貼錢買難受。」那天下午陽光紅艷,你跟我也身穿剎白的校服。周遭的空氣也滲溢著甜蜜的朱古力香,你還跟我說:「傻孩子。」一揚手,把我嘴角的朱古力碎也抹去。那次,是我第一次接觸西化的咖啡文化。可惜,第一口的不是咖啡,而是甜膩的朱古力。

「朱古力有安多芬,多喝會令人快樂。這樣,我每天就能看到妳笑。」當下一刻,我的確地以為朱古力能掃走煩惱。我以為,朱古力能為我帶來快樂;我以為,朱古力中的安多芬如神般賜人力量,賜人可將任何苦惱困難能迎刃而解。你就坐在我的對岸,此時我倆雙眼凝視… …

「怎麼不是一起解決困難?」
「怎麼不是你陪我笑陪我哭?」
「怎麼每次遇上問題也是隻然解決。」

「怎麼,怎麼,竟是朱古力的安多芬帶我快樂?」

心中一連串的怎麼,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朱古力背後,仍然是苦澀不堪。何必「貼錢買難受」,這句說話不停在我腦袋深處猛然回盪。

幾個月後,我跟他分開了。自此,我再沒有踏足那間咖啡店。就連朱古力碎冰咖啡,我也沒有提及。只是依稀記得,最後一次踏足,人聲吵鬧,膠杯上的水珠緩緩掉到木桌。

它似黑色的花朵,萎靡與黑暗。


三.

年多後,我再次踏足那裡。一切也熟悉。熟悉的咖啡陳列櫃;熟悉的黃光燈;熟悉的混雜的咖啡香。唯一不太熟悉的,只是眼前的他。「在這裡溫習,環境雖好但惹人睏。真不知妳來的為何?」你帶著狐疑的眼神,看著低頭默唸的我。我想,我是知道的。可能我想洗去過往假苦澀的歷史,可能我只想重點一次朱古力碎冰咖啡。「麻煩你,給我叫杯棒子鮮奶咖啡好了。」

同時,我也知道我在口是心非。

「試試吧。應該很好喝的。」喝畢,他眉頭輕摺,然後推給我。一陣甜一下苦,難怪他不喜歡。可是,我很喜歡。在甜的背後,有著誠實的苦。然後你說:「其實,我不喜歡喝咖啡。一來傷腦,二來,我不喜歡這種環境。」接下來的日子,我習慣了一個人來,一個人去。那段時間,我來得頻繁。也許,我找不到別的駐足地;也許,在這裡比起在家好。

最後一次你來找我,我依然喝著棒子鮮奶咖啡。只是,冰冷的外表沒有東西凝結。

水點在粗糙的環保紙中死去,不曾孕肯也不曾誕生。


四.

「太苦,不好喝。」你裝出一副專家的模樣。「太酸了,而且after taste不持久。」我認真地看這個專家的樣子。你跟他相反,你會來這裡,也對咖啡講究。「好吧。你還是不要再來好了。」我一句反駁,誠然,算是跟你鬥氣而已。「咖啡要熱騰騰得蒸氣也逃出來,才算好喝點。我是說實話。」我們仍然會到這裡晃晃,不過每每點的都是熱呼的黑咖啡。然後,我們又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到過這裡。那時,你會為我親手沖泡每一杯咖啡。咖啡店內的人聲及影像,也隨獨特及貼心的咖啡香變得淡泊與模糊。

最近的六月,我又來到這裡。在熹微的餘暉下,我點了一杯熱得燙手的咖啡。你不在。我坐在一人梳化上,看著紙杯。

沒有水珠,沒有小花,什麼也沒有。


五.

「小姐,我們要下班了… …」


在膠杯外的水點,它寥寥落下。合攏,再燦然盛放。
我重遊了咖啡店的點點。
挺清新的。
唉,真希望全世界所有的孩子,都有心情討論“朱古力碎冰咖啡”好不好喝之類的問題。
呵呵。
遠子 寫:挺清新的。
唉,真希望全世界所有的孩子,都有心情討論“朱古力碎冰咖啡”好不好喝之類的問題。
呵呵。
感謝前輩留言。
或許我這小孩最近有空,所以有時間想想這個問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