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4月 22, 2012 5:57 pm
滿地枯黃
映著枝頭的殘黃
雨聲雜木落
昨 一夜簌簌
枝頭掩映天日
疏疏落落
又一地輕狂
晨 竹帚曾掃過
不思歸根
來年仍化土
聯袂青黃飄墜盡
銀芽 暗夜高低亂吐
………………………………………
我家雀榕隨我搬家十有六載 ，根纏礁石牆邊立 ，年二次老中青徹底換裝 ，落葉有時如雨可數日，積如厚毯，煞是詩意。可惜不敢嘗試鄰居對落葉的感受 ，每日都要掃數次，掃後落葉持續則一片片撿拾，務必以不讓人家反感為是。
今天葉落落個抬頭看枝頭已是光禿禿一片，這之前、一直到今天，眼見銀芽在禿枝的末稍勃發如春筍煞是奇觀 。大樹有情，尤其朝夕相處近六千個日子，看歲月流轉、看每次大規模葉落後抽枝展葉的神速，真是嘆為觀止，看細細樹幹轉為縱橫交錯的鬚跟重疊交錯的壯觀樣貌，又是一番嘖嘖或者不自覺的欷噓。
歷經污水下水道施工期的懸吊照顧兩個多月，以及好多次老婆大人對於「樹高根深」種種可能後果的揣測及憂心之安撫，或者溝通安撫得不是很得體，難免也因情緒而言詞交鋒，當然最後一定還是我贏她輸，不然就是於心不忍、難以回復的刀斧劫了。這點，要怎麼說呢？一家之主而保住自己手植的一棵樹是如此的艱辛，反過來卻是，太太心裡面感受到樹的無形威脅 直無解，只有以大局為重隱忍，若真要計較，人的重要性怎麼可以不如一棵樹？
這棵從幼苗便栽種在一塊大礁石上，底下還灌水還養幾條小小魚兒，漸次長大後遂而樹石成一體，然後營了自己的巢之後，還是用機車從舊家連樹帶石一起載過來的。那時才一個人高、幹粗有如手腕，旁枝沒幾條。就這麼陪伴了家庭的成長，更帶來春夏及初秋的鳥語啁啾、鳥步細碎聲如綠豆輕撒鐵皮屋頂，清清脆脆的甚是好聽。除了來去頻繁的麻雀啄食榕子和嬉鬥跳躍，也曾白頭翁築巢育雛其間，以及在其毫無戒心的教導語意未豐的小孩飛翔中，雌雄兩老只會不斷鼓勵，卻對接二連三摔落的鳥兒子卻毫無危機意識。協助捧回摔落地面的小鳥上屋頂、趕跑埋伏著虎視眈眈的鄰貓，恰好是旁觀者在那當兒所做的正確的事。這救難行動，老婆也很高興、很感動參與了護雛的行動……
因下水道工程重新歸位的雀榕不是很理想，想再調整也難，太重了。於是傾斜的樹幹略壓著屋頂，這是老婆不放心的理由之一，地下深竄的樹根則是理由之二，可能颱風來襲倒向對面是其三。還有一點是鄰居的顧慮，說樹木擋住了小偷逃逸的動線，只幸好沒有發起「聯名砍樹」的請願行動。在鄰居這層顧慮之前，諷刺的是我很高興，低及屋頂的枝椏可以擋住夜間貓子暢行無阻、喧囂嘈雜如坦克過境如急鼓助勢的「運動會」之路線。而平時，我還是得表示最起碼的誠意，「至少」每隔一段時間巡視，把觸角亂伸到幾乎碰觸鄰居的樹枝做技術性的修剪，然後總算雖然不能皆大歡喜，至少也能相安無事。
這裡，此刻，我有一個小小心願、大大的期待，希望樹木一瞑大一吋，很快就直上青天白雲為伴，眾鳥咸來。然後搭梯上樹、蓋個木屋在茂葉間「偷窺」近身的小鳥或毛毛蟲。而真要長到夠高夠壯的那一天，希望我還有一顆不老的心，也不怕老婆、鄰居笑話。如果有幸有福氣，也不被反對，還可以攜孫為伴（哈！孩子尚未結婚，八字還沒一撇呢。），圓個都市叢林中人不可能的夢想。 相信真有那麼一天，絕對邀請喜菡的大小朋友來樹屋茶敘體驗一番～也請大家記著這樣的夢幻邀約。
映著枝頭的殘黃
雨聲雜木落
昨 一夜簌簌
枝頭掩映天日
疏疏落落
又一地輕狂
晨 竹帚曾掃過
不思歸根
來年仍化土
聯袂青黃飄墜盡
銀芽 暗夜高低亂吐
………………………………………
我家雀榕隨我搬家十有六載 ，根纏礁石牆邊立 ，年二次老中青徹底換裝 ，落葉有時如雨可數日，積如厚毯，煞是詩意。可惜不敢嘗試鄰居對落葉的感受 ，每日都要掃數次，掃後落葉持續則一片片撿拾，務必以不讓人家反感為是。
今天葉落落個抬頭看枝頭已是光禿禿一片，這之前、一直到今天，眼見銀芽在禿枝的末稍勃發如春筍煞是奇觀 。大樹有情，尤其朝夕相處近六千個日子，看歲月流轉、看每次大規模葉落後抽枝展葉的神速，真是嘆為觀止，看細細樹幹轉為縱橫交錯的鬚跟重疊交錯的壯觀樣貌，又是一番嘖嘖或者不自覺的欷噓。
歷經污水下水道施工期的懸吊照顧兩個多月，以及好多次老婆大人對於「樹高根深」種種可能後果的揣測及憂心之安撫，或者溝通安撫得不是很得體，難免也因情緒而言詞交鋒，當然最後一定還是我贏她輸，不然就是於心不忍、難以回復的刀斧劫了。這點，要怎麼說呢？一家之主而保住自己手植的一棵樹是如此的艱辛，反過來卻是，太太心裡面感受到樹的無形威脅 直無解，只有以大局為重隱忍，若真要計較，人的重要性怎麼可以不如一棵樹？
這棵從幼苗便栽種在一塊大礁石上，底下還灌水還養幾條小小魚兒，漸次長大後遂而樹石成一體，然後營了自己的巢之後，還是用機車從舊家連樹帶石一起載過來的。那時才一個人高、幹粗有如手腕，旁枝沒幾條。就這麼陪伴了家庭的成長，更帶來春夏及初秋的鳥語啁啾、鳥步細碎聲如綠豆輕撒鐵皮屋頂，清清脆脆的甚是好聽。除了來去頻繁的麻雀啄食榕子和嬉鬥跳躍，也曾白頭翁築巢育雛其間，以及在其毫無戒心的教導語意未豐的小孩飛翔中，雌雄兩老只會不斷鼓勵，卻對接二連三摔落的鳥兒子卻毫無危機意識。協助捧回摔落地面的小鳥上屋頂、趕跑埋伏著虎視眈眈的鄰貓，恰好是旁觀者在那當兒所做的正確的事。這救難行動，老婆也很高興、很感動參與了護雛的行動……
因下水道工程重新歸位的雀榕不是很理想，想再調整也難，太重了。於是傾斜的樹幹略壓著屋頂，這是老婆不放心的理由之一，地下深竄的樹根則是理由之二，可能颱風來襲倒向對面是其三。還有一點是鄰居的顧慮，說樹木擋住了小偷逃逸的動線，只幸好沒有發起「聯名砍樹」的請願行動。在鄰居這層顧慮之前，諷刺的是我很高興，低及屋頂的枝椏可以擋住夜間貓子暢行無阻、喧囂嘈雜如坦克過境如急鼓助勢的「運動會」之路線。而平時，我還是得表示最起碼的誠意，「至少」每隔一段時間巡視，把觸角亂伸到幾乎碰觸鄰居的樹枝做技術性的修剪，然後總算雖然不能皆大歡喜，至少也能相安無事。
這裡，此刻，我有一個小小心願、大大的期待，希望樹木一瞑大一吋，很快就直上青天白雲為伴，眾鳥咸來。然後搭梯上樹、蓋個木屋在茂葉間「偷窺」近身的小鳥或毛毛蟲。而真要長到夠高夠壯的那一天，希望我還有一顆不老的心，也不怕老婆、鄰居笑話。如果有幸有福氣，也不被反對，還可以攜孫為伴（哈！孩子尚未結婚，八字還沒一撇呢。），圓個都市叢林中人不可能的夢想。 相信真有那麼一天，絕對邀請喜菡的大小朋友來樹屋茶敘體驗一番～也請大家記著這樣的夢幻邀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