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茶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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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紅茶誌

有人說,相對於綠茶那種純粹到幾乎銳利的質地,或許紅茶顯得溫柔多了。不曉得,這是因為度過了一陣揉製、靜置的緣故,還是因為在醱酵中,某些時光也跟著變老的緣故?


而可以確定的是,紅茶茶湯總有較深的色澤,也似乎比較搭配以簡潔筆調和韻律感組成的古老英文。


如果是大吉嶺,是不是最適合泰戈爾和聶魯達那種近似孩童,卻又像哲學那般很深邃的抒情的方式?如果還能有背景音樂,想必,最適合的應該就是李斯特的鋼琴吧。傳說蕭邦在日記裡層這麼描述:「李斯特的鋼琴有一種堅持,那就是愈美愈好。」當鋼琴家放下筆端,在爐上燒水,案頭上的,正是大吉嶺。



那時月光正詩也正濕,娉婷而流瀉。月,以微雨微語的姿勢沉降,因為極輕極輕,當陣風掠過,竟有飄浮的模樣。而遙遠古老的年代,印度,老詩人在羊皮紙卷上一面捻鬚一面書寫:「在月的光輝之下,星子在遊戲中溜了出去。」


海的另一端,聶魯達的視線還尤戀少女的酥胸,彷彿一伸手就能飽滿的觸覺到芳香。「如同少女胸脯柔軟的質地,月光散發流奶的香味,那使星星都迷戀的忘記發光。」案頭上,既是詩也既是濕,亦是愉悅與踰越。大吉嶺是第一現場的見證人。

那麼,給大吉嶺潤過的喉頭,接著會吐納出近似歌詠的老英文嗎?


我只記得一件事:送上大吉嶺的男侍有著太過迷人的慢節奏低音。記憶中莫名添了一筆賞心悅目的,微微的重量。


那感覺,有點窩心,像被呵護一樣。

能夠再度欣賞到來特的文章,內心真是感到歡喜。

麻吉一直都非常喜歡喝茶的,尤其喜歡喝生茶揉製類的綠茶,然而由於年紀漸長,喝茶漸漸改以口韻、茗香兼顧,所以香片、東方美人或者是紅茶在這幾年來都非常愛喝。

在您文中提及:「有人說,相對於綠茶那種純粹到幾乎銳利的質地,或許紅茶顯得溫柔多了。」這句話,讓我憶起了不愛喝紅茶的我,卻開始接受紅茶的那段歷史。

那是數年前,舉家前往日月潭旅遊,不經意喝到了台灣自產自製的「日月紅茶」,其名氣雖不似大吉嶺紅茶在國際間享有超高名聲,然而我卻因此喜歡上那種口感。也許是台灣製茶的技術改良了許多,也許是賣茶的阿伯溫柔不帶匠氣,也許對台灣研發的產品總是慣有的支持與感動,綜合這些情愫催化,讓我品茗第一口的日月紅茶時,我竟然油生了一種莫名的驚喜。那初入口的感覺首先是一種溫柔恬淡的感受,再來轉化成芳香、可口在喉間縈繞,接著醞釀一種回甘、輕甜的勁道在舌尖纏綿,那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讀您的文章,像是又喝了一杯芳香甘醇的紅茶一般,有股淡淡的甜。

麻吉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