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5月 06, 2011 8:31 pm
昨晚睡前 , 將自己泡進熱呼呼的浴缸裡 , 不知過了多久 , 直到額頭的汗水鹹了我的味蕾 , 才如夢初醒 。躺回床上後 , 全身舒坦 , 並為自己沖泡了一杯牛奶 , 再扭開床頭的收音機。聽著柔死人的音樂 , 將身心處在最輕鬆的方位 , 本以為可以睡到自然醒 , 可我好像錯了, 千真萬確 , 我竟然失眠了 (對我來說這算是異象)。最後 , 終於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 就是"假寐"。對了 ! 就這樣一直到窗外翻出魚肚白 , 我才懶起欠身 (裝的很像)。
梳洗完畢 , 隨意套上一條泛白牛仔褲和灰色毛衣 , 抓了一件薄外套 , 又塞了本黑皮書在我的旅行包 , 找到昨日就預備好的東西 , 便直奔車庫找我的「灰灰」。出發前才從照後鏡瞧見殘留在嘴角的牙膏泡沫。
車子駛上中山高後便一路殺到竹南 , 沿途車陣稀少 , 霏雨不斷 , 跟我的思路正好相通 ,也許該感謝這種天氣 , 引我來此會親。將車子停妥在山下 , 沿著黃土小徑往上走 , 這裡全是山路走得有些顛簸 , 霏雨迷霧雖然感覺很淒美 , 卻也淋了我一身濕。早上出門時 , 衝忙中竟忘了帶把傘 , 還好雨勢並不大 , 一路上我不敢四下張望 , 怕見到一些不該見到的東西。我的胃似乎還空著 , 想到昨夜那杯還擱在床頭的牛奶 , 希望不會淹死貪吃的「小強」。
糟糕 ! 我的腿 好像有點軟 , 因為放眼望去都是「夜總會」(高塚)。許久沒來此地 , 雜草都長很高了。費了一番功夫 , 總算挪出一個小空位 , 取出我為你帶來的書 , 餵你一根長壽菸 , 再點上三柱清香 , 嘴巴喃喃有詞 , 反正說了你也未必聽得到 , 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半柱香後 , 燒了些冥錢給你 , 希望你在那兒能省點花 , 別老忙著泡妞 , 忘了你該做的事 (如果你沒忘記 , 為何許久都沒來入夢 )。翻開你生前愛看的「泰戈爾漂鳥集 」, 用我最感性的嗓音唸給你聽 , 希望造福的不只是你 ,旁邊的好兄弟也能沾些光。
好久沒將你想起 , 是因為忙和淚 (更正為累)。 這些日子來 , 我一直過得很低調 , 大致上還不錯。在往後的生涯中 , 少了你的身影 , 才是我心中最大的遺憾 , 斷臂之痛 , 至今仍深烙我心。墓園管理員好似對我起了疑心 , 可能是我不動的姿勢已經很久了。闔上書本 , 拍拍身上的雨屑 , 是該走了 ! 我不敢保證多久會來看你一次 (因為心很硬) , 你自己好自為之 , 別了 ! 吾愛。
回到家 , 時鐘剛好走到十二點的位置 , 我在想 , 接下來我該做什麼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