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1月 13, 2010 8:12 am
有影子就會有光，但有光不一定會產生影子。一如有人呼吸是為了繼續活著，而有些人掙扎求生未必積極於每一口不怎麼新鮮的氧氣。或許沒過多久，濛濛的雨幕將輕柔地降於眼簾之前，迫使人們睜開雙眼，看看細密的雨滴如何墜落，如何在冰冷的地面扎根自己存在的瞬間。或許這就是Terminus，一個令人無法憎惡並懷有濃厚期待的未知「現象」。
笨拙的人無法選擇自己的路，不是因為他們不清楚方向，更不是他們容易迷路，而是路本身就是一個被蒸餾過的概念：它原本就存在著，只是被貼上複雜的標籤，讓人茫然懵懂，被自己的步伐和腳印所欺瞞，可能原地打轉，更有可能徒勞地來回奔波，卻從未走出早已決定好的框架中。誰說仰首凝視著蒼藍無垢的雪天，就是一個惆悵的詩人？誰能保證替天空渲染緋紅的薄暮，是真正熱愛著即將瀕近的昏夜呢？
所以我喜歡小丑的故作愚鈍。用一層又一層的妝遮掩無論美醜的真實面容，以滑稽的舉動取悅觀眾，踩在鮮豔的大球上搖搖晃晃，隨後跌倒在地佯裝狼狽的模樣，卻從未遺忘自己的名字和本分。活著就是不斷過濾撲上衣衫的各種雜質，將眼光磨銳像冷鍛的鋼，可以冶鍊成各種精密的武器，透澈繁瑣的俗務和艱深的人事。在眼瞼表面灑一層霜，我打算獨自栽種任性的冬季，以孤狼俯瞰懸崖底部的漠然，去面對這個擁有許多入口的大千世界。
而我不打算和別人偕肩並行，人一旦群聚就會變得懦弱，互相舔舐傷口，肌膚緊貼彼此取暖，被「普世價值」束綁於同一個小圓，依循若隱若現的圓周繞著無趣的念頭打轉。但我尋求著與眾不同的Terminus，儘管年齡被霎逝的時間放棄，身體遭地球的重力拒絕，如一片棉絮般輕飄飄的，失去著地的可能，那也無妨。我的路不會躺滿白鴿的遺骸，也不會有一個個映照黝黑雲群的髒污泥窪，盡頭或許瀰漫著翡翠的迷霧，或者什麼都沒有，而我要把饑渴「真實」的眼珠埋在那兒，任憑它茂密或荒蕪。
整個世界是我沒擦亮的鏡子，看起來朦朧模糊但不令人畏懼，那就是我的Terminus，像獨角獸插在太陽心臟的角，絢爛的黃昏是它恣肆潑灑的佈景，而喧囂的人聲是一粒粒細緻的芝麻，隨風一吹便飄落了我的眼眶，替深邃的冰瞳雕琢所向披靡的黑，溫煦地將一切擁入懷中，猶如一滴於窗櫺上沉思的雨晶，和圓潤卻莫測的視野有著難以切割的緣。
笨拙的人無法選擇自己的路，不是因為他們不清楚方向，更不是他們容易迷路，而是路本身就是一個被蒸餾過的概念：它原本就存在著，只是被貼上複雜的標籤，讓人茫然懵懂，被自己的步伐和腳印所欺瞞，可能原地打轉，更有可能徒勞地來回奔波，卻從未走出早已決定好的框架中。誰說仰首凝視著蒼藍無垢的雪天，就是一個惆悵的詩人？誰能保證替天空渲染緋紅的薄暮，是真正熱愛著即將瀕近的昏夜呢？
所以我喜歡小丑的故作愚鈍。用一層又一層的妝遮掩無論美醜的真實面容，以滑稽的舉動取悅觀眾，踩在鮮豔的大球上搖搖晃晃，隨後跌倒在地佯裝狼狽的模樣，卻從未遺忘自己的名字和本分。活著就是不斷過濾撲上衣衫的各種雜質，將眼光磨銳像冷鍛的鋼，可以冶鍊成各種精密的武器，透澈繁瑣的俗務和艱深的人事。在眼瞼表面灑一層霜，我打算獨自栽種任性的冬季，以孤狼俯瞰懸崖底部的漠然，去面對這個擁有許多入口的大千世界。
而我不打算和別人偕肩並行，人一旦群聚就會變得懦弱，互相舔舐傷口，肌膚緊貼彼此取暖，被「普世價值」束綁於同一個小圓，依循若隱若現的圓周繞著無趣的念頭打轉。但我尋求著與眾不同的Terminus，儘管年齡被霎逝的時間放棄，身體遭地球的重力拒絕，如一片棉絮般輕飄飄的，失去著地的可能，那也無妨。我的路不會躺滿白鴿的遺骸，也不會有一個個映照黝黑雲群的髒污泥窪，盡頭或許瀰漫著翡翠的迷霧，或者什麼都沒有，而我要把饑渴「真實」的眼珠埋在那兒，任憑它茂密或荒蕪。
整個世界是我沒擦亮的鏡子，看起來朦朧模糊但不令人畏懼，那就是我的Terminus，像獨角獸插在太陽心臟的角，絢爛的黃昏是它恣肆潑灑的佈景，而喧囂的人聲是一粒粒細緻的芝麻，隨風一吹便飄落了我的眼眶，替深邃的冰瞳雕琢所向披靡的黑，溫煦地將一切擁入懷中，猶如一滴於窗櫺上沉思的雨晶，和圓潤卻莫測的視野有著難以切割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