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11月 01, 2010 4:37 pm
往死巷子走，刻意將腳步聲弄得十分響亮，彷彿要吵醒整條剛進入夢鄉的街道，看看時辰，似乎是允許酒杯溢出深褐液體的凌晨三點。我保持著清醒的醉姿，搖搖晃晃，一邊數落著天空不夠光亮，一邊撫摸身旁冰冷異常的磚牆。
我不太喜歡自己的呼吸聲，一如待宰的豬羊會否認哀嚎的正是牠本身。眼前是一面以嚴苛的語氣喝令你「停止前進」的矮牆，而我只是用紅透的鼻子抵著它而已，不發一語。但我的腳步仍在不斷前進，形成了一種膝蓋反覆敲擊牆面，呆滯地循環滑稽踏步的模樣。沒有街燈提醒我的醜態。
滾落在腳側的酒瓶，緩緩流出漠然的液體，從那灘如同玩笑的水漬中，我看不清自己的五官，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包括天空和抬頭就可以猜想的更遠的城市。我究竟在做些什麼呢？一個醉漢除了囈語就是瘋狂，我能說我正和「前方」搏鬥嗎？這是個幼稚的抵抗，因為眼睛看往哪裡，哪裡就會是前方──而誰的眼睛真正睜開過呢？
烏鴉在叫了，非常的悅耳好聽，我覺得牠是燕子，在黑夜裡什麼都差不多，無論是活潑可愛或是凶悍多變的貓，浸入夜的染缸裡，最後都是一種令人哀傷的模樣。而閉上雙瞳會比用力睜開來得輕鬆。我突然想起，方才賓館的那個女子，摸起來也有幾分母親的輪廓。
我可以哭嗎。反正眼淚也是黑的，跟腳底的柏油是從不相識的同鄉。
我不太喜歡自己的呼吸聲，一如待宰的豬羊會否認哀嚎的正是牠本身。眼前是一面以嚴苛的語氣喝令你「停止前進」的矮牆，而我只是用紅透的鼻子抵著它而已，不發一語。但我的腳步仍在不斷前進，形成了一種膝蓋反覆敲擊牆面，呆滯地循環滑稽踏步的模樣。沒有街燈提醒我的醜態。
滾落在腳側的酒瓶，緩緩流出漠然的液體，從那灘如同玩笑的水漬中，我看不清自己的五官，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包括天空和抬頭就可以猜想的更遠的城市。我究竟在做些什麼呢？一個醉漢除了囈語就是瘋狂，我能說我正和「前方」搏鬥嗎？這是個幼稚的抵抗，因為眼睛看往哪裡，哪裡就會是前方──而誰的眼睛真正睜開過呢？
烏鴉在叫了，非常的悅耳好聽，我覺得牠是燕子，在黑夜裡什麼都差不多，無論是活潑可愛或是凶悍多變的貓，浸入夜的染缸裡，最後都是一種令人哀傷的模樣。而閉上雙瞳會比用力睜開來得輕鬆。我突然想起，方才賓館的那個女子，摸起來也有幾分母親的輪廓。
我可以哭嗎。反正眼淚也是黑的，跟腳底的柏油是從不相識的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