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7月 04, 2010 3:56 pm
難忘的叫賣聲
王水寶 江水文
叫賣聲聲聲入耳，從街頭巷尾傳來。走過去一瞧，這叫賣聲卻是從一只小喇叭中傳出來的：“賣嘛糍”、“大饅頭，小饅頭，豆沙饅頭”…… 喇叭中傳出來的這叫賣聲，聽起來單調而又乏味，沒有半點韻味，聽久了刺耳，既惱火，又煩心。
從這錄好音，而又放出來的叫賣聲中，給人憑添了不少回味和聯想……
“包兒——羊肉”，兒時，在故鄉杭州市郊的早晨，在清新的空氣中，就回蕩著這音韻十足、清脆悅耳的叫賣聲。如果買上一包用蓮葉包裹的熟羊肉，打開蓮葉，一股蓮葉的清香就撲鼻而來，然後夾一塊羊肉蘸上調料，唉！那滋味實在是鮮美之極，想起來，真有點兒會流口水呢！這“包兒——羊肉”的叫賣聲，唱起來也很有韻味，“包兒”兩字的“兒”字，聲音拖得較長，待拖夠了節拍後，然後將“羊肉”兩字喊出後戛然停止，如此反復，使這“包兒——羊肉”的叫賣聲，由遠而近飛進了尋常百姓家。
“寒豆兒——糖粥”， 所謂的寒豆兒，是指黃豆或豌豆，糖粥是番薯粉放白糖，互相衝泡而成。每每夏日午後，這叫賣聲便蕩漾在大街小巷。午睡醒後，蒙蒙朧朧中，這聲聲“粥”聲，既把炎熱的午後喊得甜甜的，又將“寒豆兒——糖粥”那美美的、動人又誘惑的叫賣聲，傳入千家萬戶，午睡後的芸芸眾生，都會去買上一碗。
當夜幕低垂，又能看到一位挑著擔子，邊走邊在擔子前頭的爐子上“嚓嚓”地炒著白果（銀杏）的小販。擔子後頭置一木桶或其他器皿，將剛炒熟的白果放入桶內，用棉絮包好，不使炒熟了的白果冷卻。口裡還不停地喊著如歌如訴的叫賣聲：“現炒玉白果，香又香來糯又糯，一分洋鈿賣五顆。”這腔圓純樸、婉轉迂回的叫賣聲時低時高、時長時短，久久地飄蕩在靜靜的夜空中。她那“香又香來糯又糯”的叫賣聲，余音繞梁、回味無窮，特別誘人，我們小孩子沒有錢，只有拿一、二分錢，買幾顆“玉白果”解解饞。沒有錢買，但聽聽這比唱好聽的叫賣聲，也是一種享受。如今回想起來，是那樣的柔軟溫馨。幾十年後的今天，還令我響往。
更令人回味響往的是白蘭花上市季節，那頭簪白蘭花，身穿粗布杉，斯文含笑，品貌端莊的郊區村姑，手挽一只編織得十分精巧的青竹籃，籃邊上還插幾枝翡翠的綠葉，籃內放一條白毛巾，毛巾上放幾朵飄逸著濃濃甜香的白蘭花串街走巷。那白蘭花在臻臻綠葉掩映下，著實招人喜愛，而那清脆嬌滴的“白蘭花，白蘭花要伐”的帶著濃重鄉土味，且韻味十足的叫賣聲，是那麼溫軟，那麼甜潤，遠遠近近地回旋在初夏恬靜的清晨，撩動一腔情懷……
光陰似白馬穿隙，離別故鄉已幾十年了，許多事情也都淡漠而遙遠了，只有這街巷深處、韻味十足、家鄉情濃的叫賣聲，在我心裡尚未逝去，那甜蜜的記憶，一直迴繞在我的人生歲月裡。
呵，懷念，懷念那難忘的叫賣聲……
王水寶 江水文
叫賣聲聲聲入耳，從街頭巷尾傳來。走過去一瞧，這叫賣聲卻是從一只小喇叭中傳出來的：“賣嘛糍”、“大饅頭，小饅頭，豆沙饅頭”…… 喇叭中傳出來的這叫賣聲，聽起來單調而又乏味，沒有半點韻味，聽久了刺耳，既惱火，又煩心。
從這錄好音，而又放出來的叫賣聲中，給人憑添了不少回味和聯想……
“包兒——羊肉”，兒時，在故鄉杭州市郊的早晨，在清新的空氣中，就回蕩著這音韻十足、清脆悅耳的叫賣聲。如果買上一包用蓮葉包裹的熟羊肉，打開蓮葉，一股蓮葉的清香就撲鼻而來，然後夾一塊羊肉蘸上調料，唉！那滋味實在是鮮美之極，想起來，真有點兒會流口水呢！這“包兒——羊肉”的叫賣聲，唱起來也很有韻味，“包兒”兩字的“兒”字，聲音拖得較長，待拖夠了節拍後，然後將“羊肉”兩字喊出後戛然停止，如此反復，使這“包兒——羊肉”的叫賣聲，由遠而近飛進了尋常百姓家。
“寒豆兒——糖粥”， 所謂的寒豆兒，是指黃豆或豌豆，糖粥是番薯粉放白糖，互相衝泡而成。每每夏日午後，這叫賣聲便蕩漾在大街小巷。午睡醒後，蒙蒙朧朧中，這聲聲“粥”聲，既把炎熱的午後喊得甜甜的，又將“寒豆兒——糖粥”那美美的、動人又誘惑的叫賣聲，傳入千家萬戶，午睡後的芸芸眾生，都會去買上一碗。
當夜幕低垂，又能看到一位挑著擔子，邊走邊在擔子前頭的爐子上“嚓嚓”地炒著白果（銀杏）的小販。擔子後頭置一木桶或其他器皿，將剛炒熟的白果放入桶內，用棉絮包好，不使炒熟了的白果冷卻。口裡還不停地喊著如歌如訴的叫賣聲：“現炒玉白果，香又香來糯又糯，一分洋鈿賣五顆。”這腔圓純樸、婉轉迂回的叫賣聲時低時高、時長時短，久久地飄蕩在靜靜的夜空中。她那“香又香來糯又糯”的叫賣聲，余音繞梁、回味無窮，特別誘人，我們小孩子沒有錢，只有拿一、二分錢，買幾顆“玉白果”解解饞。沒有錢買，但聽聽這比唱好聽的叫賣聲，也是一種享受。如今回想起來，是那樣的柔軟溫馨。幾十年後的今天，還令我響往。
更令人回味響往的是白蘭花上市季節，那頭簪白蘭花，身穿粗布杉，斯文含笑，品貌端莊的郊區村姑，手挽一只編織得十分精巧的青竹籃，籃邊上還插幾枝翡翠的綠葉，籃內放一條白毛巾，毛巾上放幾朵飄逸著濃濃甜香的白蘭花串街走巷。那白蘭花在臻臻綠葉掩映下，著實招人喜愛，而那清脆嬌滴的“白蘭花，白蘭花要伐”的帶著濃重鄉土味，且韻味十足的叫賣聲，是那麼溫軟，那麼甜潤，遠遠近近地回旋在初夏恬靜的清晨，撩動一腔情懷……
光陰似白馬穿隙，離別故鄉已幾十年了，許多事情也都淡漠而遙遠了，只有這街巷深處、韻味十足、家鄉情濃的叫賣聲，在我心裡尚未逝去，那甜蜜的記憶，一直迴繞在我的人生歲月裡。
呵，懷念，懷念那難忘的叫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