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宗教的種種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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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馬克斯曾因為一句名言「宗教是下層階級的鴉片」,而遭受多少責難和批判。事實上,他是在褒獎宗教對於貧困人民的正向意義:可點燃人民的生存欲望,藉著幻想不可得的抽象未來,在當下產生無窮無盡的奮戰力量。說實在的,世上所有的宗教,很可能是統治者因應當時的政治及民生環境,所設計出的一種蠱惑人心的麻醉劑,主要功用是維繫社會安定,減少統治上可能遭逢的許多困難。舉例來說,回教為何堅持真主阿拉下達奪回聖地耶路撒冷的歷史?因為沙漠是一個競食及磨食生命的場所,唯有掠奪和殺戮,才能保有種族的完整與卓越性,什麼聖戰只是遁罪及逃避人性的託詞,真正的目的在於緊守自己小小的生活空間,不願他人涉入,剝奪女性的自由卻容許男權高漲的一個可笑宗教罷了,女權團體應該與他們為敵才是。

  再來,宗教不過是個讓人民精神生活更好的「工具」,不好就該淘汰,為什麼很多人把各自信仰的神祇認為是不可侵犯的存在?只要旁人一觸摸到核心問題便勃然大怒,說什麼上帝會懲戒你們,不相信上帝的人會進地獄,唯有信仰上帝的人能進天堂。抱歉,與幼稚園小班有著相同任性的神,誰相信它拯救的了什麼鬼啊?聖經上說的「神愛世人」、「愛你的敵人」等都是前衛的犧牲理念,跟戰國時期的墨家理論「兼愛」、「非攻」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過於理想化的結論是,人會變得扭曲,變得毫無區別,孟子就曾經批評墨家無父,只因愛絕對有等差,這是人性。而搞不懂人性的基督教,設計出這套理論的人,也許只能騙騙懵懂的狂信者吧?

  「信我者得永生」,若以邏輯推論,不信他者就無法永生囉?那這樣有著歧視的觀念,跟之前的神愛世人相牴觸嘛!其實,聖經中有很多句子是相互牴觸的,由此可推知這些句子都是後世不斷增修,藉此將人民控制得更加緊密,說是專制政府的幫兇也不為過?羅馬王朝最後還不是把基督教變為國教了?而更大膽的假設,或許從頭到尾都是羅馬王室與宗教帶領人合演的一齣戲,只為了互取所需:宗教領導人要的是名譽和被崇拜的爽快感,而皇帝需要的是鞏固政權。

  不然,人怎麼可能會復活?耶穌不過是個平凡瘦皮包骨,又不是宇宙人或異形,會死而復活一定是當局的情報操作,不然就是找個替身散佈假訊,讓信徒迷惘,而群眾最可怕的就是集體意識,在群體中就算是假的,只要有人喧騰,一切都會變成真的。再以常理來說,會把自己的孩子推去送死的耶和華,也不是什麼好老爸,依據常理,會親愛自己的孩子是本性,但耶和華那老頭居然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被釘死,如果不是他設計好的,就是他無血無淚,不管結局為何?會讓誰信服呢?

  舉更多例子吧。宗教改革的先驅馬丁路德,為了贖罪券而槓上教庭,揚言要另闢新學店,要捨棄荒誕的儀式和規理,本來是件好事,但最後他也陷入驅逐異己的迷霧之中,令人遺憾。更別提之後的魔女狩獵,之前的十字軍東征,更久之後的三十年戰爭,哪一項不是假宗教之名行殺人縱欲之實?如果真的有上帝,為什麼不肅清這些狐假虎威的傢伙?而是任憑他們弄壞宗教的名聲?可能有兩個原因:上帝根本無能為力,沒辦法干涉下界;另一個則是他們離人們太過遙遠,不懂人間疾苦,或是刻意以人之苦為樂,在關鍵時刻才露露面作個秀,讓人倍受恩寵,進而變成了宗教之奴,將所有理智和邏輯拋諸腦後,甘願成為狂信份子。說實話,現在的地球面臨諸多危機,無論是溫室效應或動植物滅絕,上帝到底幹了什麼啊?或許他是電器白癡,不懂使用電視遙控器吧?更或許他根本就不了解,什麼是氟氯化合物或臭氧層破洞。因為他或更多與他同質的他們,只是人造傀儡,用來說服樸實敦厚的老百姓們的有效「工具」。

  宗教一向只是個短線操作的好工具,但因為這工具效率太高,因它而死的人永遠比被救的人多。當然,不能否認虔誠信仰的人的努力,他們這些人值得敬佩。這世界最要不得的是假宗教之名行一己私利的傢伙或群體,譬如美帝攻打伊拉克,就是假藉宗教及正義,將占領肥沃油田美名為捍衛和平的最佳惡例。宗教對貧困人民是必然的心靈寄託,我肯定它的作用,但身為高知識份子,千萬得釐清所有因果關係,別被抽象且不可能發生的神蹟所矇騙了。這世界只有人才能影響人,只有人才能毀滅或創造世界。如果真的有神,請他告訴我,黑洞的彼岸是什麼?好嗎?

  神罰。賓拉登他們那些恐怖份子不就假借阿拉之名討伐他們無法要脅的資本主義世界嗎?結果就是拖一堆純樸百姓去死,然後上位者繼續玩女人搞雜交的爛遊戲。天國近了,我還寧願相信但丁美妙的文藝作品《神曲》。宗教不過是和科技、民俗同等級的文化知識,把它奉為圭臬只是凸顯自己的見識膚淺。不過遺憾的是,信仰宗教是種普世主流,而在群體意識的多數暴力下,誰敢大聲在耶路撒冷廣場大喊「根本就沒有神」這種不要命的話?如果我手上有核彈發射控制器,我就敢。而我相信沒有一位神明白什麼是核融合理論。他們只要懂得鍊金術就好,譬如點石成金,就能賺進一大堆抽象的信仰。只要跟病人串通好,然後病人的眼睛突然變得雪亮,這就是神蹟。不然玩玩密室脫逃和遁火術,而耶穌搞不好只是那天睡眠不足,沒辦法表演魔術吧。而他身邊的信徒大衛,不就是現代魔術師大衛的始祖嗎?難怪,一家子血統優良,所以風靡全球嘛。

  這世界真的病了,相信抽象之物而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應擦出的溫暖火花。諾亞方舟?世界末日?西方宗教體制真的有病。相對而言,佛教系統的問題沒有那麼多,只是再討論下去,也只是徒增煩憂。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重點在於相互尊重及別拿宗教當幌子謀取一己之利就好了。
「宗教乃下層階級之鴉片」吾信之。然,時移勢轉,而今宗教於上層者亦復如是,或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觀諸神棍假藉神祇,招搖撞騙乃至要挾之以為禁臠者,受高等教育或物財豐足者為多似可為證。蓋彼等專精於財與名無所不用其極,偶聞某壇某齋某師可操鬼神以為助,則供之養之禮敬之不敢以吝嗇也!於精神則空虛無所寄託,遇挫折亦必懇求於所信所賴之神祁神棍,遂任其擺佈破財失身猶懼怕不減,不敢脫離如黃毛小兒之唯父母是賴。哀哉!迂哉!

或言「人間一切宗教乃統治階層所惡意創設以為蠱惑、箝制白民之用」,偏矣!若耶穌者,且因其言行信仰不符統治者利益,遂以蠱惑民心之異教徒而加害之,非起源於統治者。若釋迦牟尼者,乃以太之尊出遊路遇老病死,一時大駭莫知所措,乃日思夜想最終於菩提樹下頓悟死生,用意何其之善也!執政者非創教者,甚且對抗民間信仰多有抗拒、迫害之實,不則懷柔對之,以宗教結合政治,巧為利用以為統治之用而已。近年兩黨無論執政在野皆友善各路神祁,積極參與活動以籠絡信眾,所著眼者唯選票是圖也!
  
各歷經千年以上而存留至今之宗教,不因諸般挫折、劫難而仍壯大且仍受景仰與更加信任,必有其存活、壯大之理由與夫必要。家立斷然以神蹟、神喻為假,且為無益於世道人心、無助於國家社會而否定其價值;或存疑、詰問、或指責之,乃用心其誠、嫉惡其深、措辭其嚴若耳聞目睹聲色之俱厲也!吾不敢攖汝之鋒,但以為汝所見似有未及之處,所操之存心不無過甚之虞罷!

固然,宗教繽紛之神秘色彩與諸多神祁之傳說鑿鑿,以現代思維無從信服,以現有科技確無從證明;神蹟神喻之說甚囂塵上亦信者信疑者恆不信,更兼假鬼神以害人之例比比皆是,家立義憤填膺發諸筆端可也!善也!然則,宗教之正信、正言,匡正人心、促進善行、以鬼神善惡報因果之說補律法之不足與不能,功亦大焉!家立但見惡而忘諸善亦不乏也,一言以概之:「成見」爾。宗教率皆勸善為旨,若干看似聳動荒悖理之教條、經文、範例乃因應初有斯教時之普羅大眾而設。盱衡販夫走卒賤吏、三姑六婆、引車賣漿之徒,屠狗殺雞、市井無賴之輩,猾不畏法,蠻橫赤貧不畏死,唯宗教能教之導之化之正之。來生既可信,報應且不爽,今生而可為來生謀,敢不積極以對乎?

再證諸宗教於撫慰端正人心外,以人力物力金錢助人者亦經由「信、望、愛」宗教精神行之,或雖非信士而受宗教人物感召亦不辭勞苦行之。捐輸不後人,造福眾生,孰令成之?佛法經文神蹟或為荒誕無稽悖俗,而無礙彼等大愛,雖殊途而所歸無不同,則盍稍寬爾標稍紓爾忿也?

耶穌云:「信我者得永生」佛云:「欲知來生,觀諸今日我,欲問前世我,仍觀今日我」」兩句無關邏輯推論,如前所述,欲行正與善者無所窒礙,欲以為推託逃避者以為不行之藉口,書中如何如何既難以今日時空溯及既往精神,也無須拘泥於書中有形字句,但擷取積極正面務實教義,以宏觀精神待之,「『藉』宗教之殼行合理之道」,善莫大焉!功莫大焉!

同理,賓拉登所作所為亦非吾等能斷其是非。蓋吾等殊難理解第三世界之錯綜複雜,殊難理解賓拉登於回民之精神意義,亦無須懷疑回民何以不因領袖道德瑕疵而減低愛戴,乃身處兩大敵對之世界,利益大相逕庭則思維亦如是也!彼是此非、彼善我惡、彼樂則吾憂,除非化身其中融入其中若干時日,則一切評議與隔靴搔癢何異?公允何可得?
感謝芝言您的回應和勸戒,其實昨天是比較衝動了些,但真的對於宗教被惡勢力操掌所感到憂心忡忡。文章中有很多文字是嘲諷式的,畢竟真相為何,誰能釐清?但唯一能理解的是,在這個當下,我們能藉著宗教的力量,去幫助更多的人,這才是重點。

就像是慈濟團體,晚輩曾經是慈濟大專青年,常常跟著師姑、師伯做資源回收、種子培訓營、到育幼院去照顧孩子等,但是,還是讓我發現這個團體中有蠅營狗苟之徒,但這只是少數,不可以因此抹滅大部分人的努力和辛勞。後來雖然我退出了慈青,因為那制式化,不懂變通的救助模式讓我感到乏味,就好像是單調且土法煉鋼的救人方式,沒有效率。

其實晚輩是很躁進,想找到一個效率更高,更沒有人會去操掌的東西,去幫助別人。只是宗教這牽扯的問題,不僅僅是種族和時空,還有超自然現象。要去釐清,真的是非常難非常難的。只是一時間憤懣難當,藉著這次機會,重新檢視自己的不成熟和缺失。再去想想,未來該如何去讓自己的信念更堅固,心胸更寬容。

謝謝您的讜言相勸,晚輩惶恐但謹記於心。或許自己仍是不成熟的,才會有「成見」這迷惘出現。
其實,個人並無任何宗教信仰,對那些如赤子般追隨心目中的宗教領袖,虔誠的、徹底的敬愛與服從,無條件的接受指使,歡欣的讓自己居於卑下,只談對宗教與領袖的正信而不作任何懷疑與探討者,以前我也是很迷惑的。

「上人、師尊、大師、無上師、活佛」~他們心目中的神,諸多言行舉止是有明顯瑕疵的、矛盾的、可笑的、甚或等而下之有被輿論質疑、批判的,可是追隨供養發願者依然不減。多人盲信、迷信為什麼不悟?我不禁省思。

漸漸我明白了,許多人真空虛,亟求信仰來填補;有些或真想做點什麼,只缺帶領。一待心目中的理想國度被建構之後,就死心塌地的信奉遵行無悔。因為迷途的他們需要,又因為有人懂得安撫、懂得帶領。

如某些被推舉出來的代表,未必因為能力,而是該代表人的身份、頭銜、知名度或某些特質恰符當時群眾的條件。如此而已。一個朝代的垂死掙扎反攻,或新的團體開始衝撞時,總要推出一隻領頭羊來作精神圖騰以凝聚共識,情形有些類似。

往往單純的信眾給予單純的信仰更有效果,這種情況下,責備愚夫愚婦或一味掀開宗教的荒誕,不如退而觀察他們是否在行在正道上。如果結果是好的、理想的,表示教條教義邏輯上的荒謬已經重新詮釋轉化昇華了。絕大部分宗教確實也是如此。欣慰!

家立求好心切,希望有一條理想的大道可以立刻直通羅馬,心情可以理解。可惜世上沒有一定好,只有相對的比較好。拆除比建構容易,現實社會總是處處有掣肘,諸多不得不的妥協看似迂腐、荒謬,卻是「做中改」的必要之路呢。
芝言 寫:其實,個人並無任何宗教信仰,對那些如赤子般追隨心目中的宗教領袖,虔誠的、徹底的敬愛與服從,無條件的接受指使,歡欣的讓自己居於卑下,只談對宗教與領袖的正信而不作任何懷疑與探討者,以前我也是很迷惑的。

「上人、師尊、大師、無上師、活佛」~他們心目中的神,諸多言行舉止是有明顯瑕疵的、矛盾的、可笑的、甚或等而下之有被輿論質疑、批判的,可是追隨供養發願者依然不減。多人盲信、迷信為什麼不悟?我不禁省思。

漸漸我明白了,許多人真空虛,亟求信仰來填補;有些或真想做點什麼,只缺帶領。一待心目中的理想國度被建構之後,就死心塌地的信奉遵行無悔。因為迷途的他們需要,又因為有人懂得安撫、懂得帶領。

如某些被推舉出來的代表,未必因為能力,而是該代表人的身份、頭銜、知名度或某些特質恰符當時群眾的條件。如此而已。一個朝代的垂死掙扎反攻,或新的團體開始衝撞時,總要推出一隻領頭羊來作精神圖騰以凝聚共識,情形有些類似。

往往單純的信眾給予單純的信仰更有效果,這種情況下,責備愚夫愚婦或一味掀開宗教的荒誕,不如退而觀察他們是否在行在正道上。如果結果是好的、理想的,表示教條教義邏輯上的荒謬已經重新詮釋轉化昇華了。絕大部分宗教確實也是如此。欣慰!

家立求好心切,希望有一條理想的大道可以立刻直通羅馬,心情可以理解。可惜世上沒有一定好,只有相對的比較好。拆除比建構容易,現實社會總是處處有掣肘,諸多不得不的妥協看似迂腐、荒謬,卻是「做中改」的必要之路呢。
可能是我還沒辦法認真正視,人性之雲詭波譎的急速變化及變換多端吧。我的心態就彷彿《罪與罰》之中的男大學生,拉斯柯尼可夫很像,他雖然過著貧窮的日子,但每天想著如何幫助人,卻很憎恨放高利貸的房東,自認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並替自己找了個藉口:歷代的英雄不也是殺人如麻?將自己殺戮的理由神聖化及合理化,於是主角以自己會傷害他人、毀滅自己和家人的正義感,進行了世俗所不能允許的罪惡制裁,但當他殺了第二個人,也就是目擊者時,他的罪已經是逃避和畏罪,而非一開始他所堅持的荒謬正義。

當然,我沒有那麼偏激,只是想喚醒大家的敏銳頭腦,用理性去分析宗教,避免陷入宗教狂熱。1995年,日本不是有奧姆真理教在東京地鐵放毒氣的事件嗎?帶領人通常是憤世嫉俗且高知識的菁英,他們難道沒想過這是傷害別人的作為嗎?而且荒謬的是,參與者明知道這些舉動會傷害別人,為什麼還要去做?團體意識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我真的不懂,或許是說我了解但不願去相信,還未滿30歲的我,立志想背負所有人的哀傷,打算去改變這個亂象,難道我是可笑的嗎?縱然知其不可,但憑著人的意志和執著,我相信可以突破抽象和世俗的枷鎖,不需要憑著宗教的力量,人要以自己的腳走出自己的路,我只想把這個理念告訴大家而已。與其相信不存在(?)的遙遠神靈,人為什麼不去相信身邊的人或者是自己呢?我真的搞不懂了。為什麼要把希望和溫暖寄託在遙遠且不能時刻給你溫暖的木偶或抽象的虛幻呢?為什麼不把這些溫暖給身邊關愛你的人呢?

我真的不能理解,但我也不會焦躁或責怪,我只要體諒,然後走我的正義之路就好了。

感謝芝言以您的經驗給予我鼓勵和解釋,我會再仔細過濾所有雜思,然後重新以更寬容的心情,出發,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