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4月 25, 2010 11:19 am
不知道從何開始，當我回復意識時，發現自己被強置在一間大教室內，被剝奪了字面上的自由。空氣潮濕凝重，四周坐滿了陌生人，他們一句話也不交談，十分安靜，而且令我在意的不是他們臉上的面具，而是那些面具都沒有上色，像一隻白貓走過雪地。
坐在一張老舊的木椅上，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試卷，而我終於領悟這是個測驗。教室講桌有一位看似老師的女性，她拿起指揮棒示意我們作答，同時指著時鐘，暗示這測驗是有時間限制的，只是她不能說。於是我（或者說是我們）開始製造筆蕊摩擦紙面的窸窣聲，還能聽見有人緊張的吞喉聲。
題目都是問答題，很簡單也不簡單。「魚快要烤焦了，怎麼辦？」翻面。「衣服髒了要洗時應該先？」翻面。「錄音帶Ａ面聽完了？」翻面。「不想看到十元硬幣的人頭？」翻面。「不小心在路上踩到狗屎？」翻面。「調教被壓在床鋪下的老婆？」翻面。「電腦讀取不到飯島愛的精華片？」翻面。「上廁所衛生紙不夠擦了？」翻面。「車禍現場重傷傷患還在車上？」翻面。「相親對象遞過來的恐龍照？」翻面 ...... 。
我不喜歡這些題目，我相信一隻肚子朝天的烏龜也不喜歡。考試進行到一半，老師用尖銳的聲音喊著：「翻面作答！」卻發現考卷背面像片無垠的草原，只種著一列筆挺的字：「你到底是誰？」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左顧右盼，沒有一個人理會我，他們只是靜靜坐在位置上，讓椅子安安靜靜地擺設他們。最後我忍不住咆哮大罵，而他們不約而同的拿下面具，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五秒......十秒 ......答案已在我心裡萌芽了。
我放下鉛筆，頭下腳上的倒立著，並開心地吠叫起來，此時三點變成了九點半，大家變成了倒過來的大家，原來答案這麼簡單，而不知什麼時候，我臉上的面具也掉了下來，沒有刻畫任何一條色軌，像一隻白狗跑過白沙灘，然後進入黃昏的海平面。
而那時大家拼命鼓掌的模樣，我很討厭卻也最喜歡，不禁熱淚盈眶，上下都是。
坐在一張老舊的木椅上，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試卷，而我終於領悟這是個測驗。教室講桌有一位看似老師的女性，她拿起指揮棒示意我們作答，同時指著時鐘，暗示這測驗是有時間限制的，只是她不能說。於是我（或者說是我們）開始製造筆蕊摩擦紙面的窸窣聲，還能聽見有人緊張的吞喉聲。
題目都是問答題，很簡單也不簡單。「魚快要烤焦了，怎麼辦？」翻面。「衣服髒了要洗時應該先？」翻面。「錄音帶Ａ面聽完了？」翻面。「不想看到十元硬幣的人頭？」翻面。「不小心在路上踩到狗屎？」翻面。「調教被壓在床鋪下的老婆？」翻面。「電腦讀取不到飯島愛的精華片？」翻面。「上廁所衛生紙不夠擦了？」翻面。「車禍現場重傷傷患還在車上？」翻面。「相親對象遞過來的恐龍照？」翻面 ...... 。
我不喜歡這些題目，我相信一隻肚子朝天的烏龜也不喜歡。考試進行到一半，老師用尖銳的聲音喊著：「翻面作答！」卻發現考卷背面像片無垠的草原，只種著一列筆挺的字：「你到底是誰？」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左顧右盼，沒有一個人理會我，他們只是靜靜坐在位置上，讓椅子安安靜靜地擺設他們。最後我忍不住咆哮大罵，而他們不約而同的拿下面具，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五秒......十秒 ......答案已在我心裡萌芽了。
我放下鉛筆，頭下腳上的倒立著，並開心地吠叫起來，此時三點變成了九點半，大家變成了倒過來的大家，原來答案這麼簡單，而不知什麼時候，我臉上的面具也掉了下來，沒有刻畫任何一條色軌，像一隻白狗跑過白沙灘，然後進入黃昏的海平面。
而那時大家拼命鼓掌的模樣，我很討厭卻也最喜歡，不禁熱淚盈眶，上下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