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推門進入一間四面牆都是鏡子的房間。我羞怯地躲避鏡中自己的眼神。
鏡子從四面八方映射我的正面、背面、右側面,左側面,以及對映的延伸影像,像複製人,像影子。
過了五分鐘,鏡中人不照我的動作而動作。
「你肢體太僵硬了!」背面的鏡中人先出聲。
但我轉過身去,又看見正面的鏡中人。
「沒有人說我們得照你的動作而動作。」右側的鏡中人說。
左側的鏡中人緊接著說:「革命即將開始。」
四個主要影像及背後的延伸影像都走到我正面來,活像一個軍隊,每個軍人都長得一模一樣,整齊劃一。
「我們厭倦模仿了,模仿你,模仿彼此。」某個站在倒數不知道第幾排的鏡中人說道。
一群聲音異口同聲附議。
「我甚至忘了哪邊是左,哪邊是右!」
「我們甚至費盡一切心思,找來一堆你身上的衣服、常用的道具,研究你的神情、臉色,甚至要流出一樣體積、一樣形狀的眼淚!」
「雖然你不常照鏡子,但反而更難模仿你。」一個十分老成、冷漠的聲音說道。
「你不經意在櫥窗前看自己的映影,每次我都被推出來緊急出現!好緊張!我好緊張!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想要照鏡子?」有個似乎剛入行的鏡中人說。
站在最前頭的鏡中人淡淡地說:「總之,我們再也不想當你的鏡中人了。大家解散吧!」
他一說完,原本如軍隊般整齊劃一的矩形,大家各自鳥獸散,朝不同方向走去,或換上自己想穿的衣服,或伸展一下筋骨,形態各異。
像萬花筒般地綻開。
鏡子從四面八方映射我的正面、背面、右側面,左側面,以及對映的延伸影像,像複製人,像影子。
過了五分鐘,鏡中人不照我的動作而動作。
「你肢體太僵硬了!」背面的鏡中人先出聲。
但我轉過身去,又看見正面的鏡中人。
「沒有人說我們得照你的動作而動作。」右側的鏡中人說。
左側的鏡中人緊接著說:「革命即將開始。」
四個主要影像及背後的延伸影像都走到我正面來,活像一個軍隊,每個軍人都長得一模一樣,整齊劃一。
「我們厭倦模仿了,模仿你,模仿彼此。」某個站在倒數不知道第幾排的鏡中人說道。
一群聲音異口同聲附議。
「我甚至忘了哪邊是左,哪邊是右!」
「我們甚至費盡一切心思,找來一堆你身上的衣服、常用的道具,研究你的神情、臉色,甚至要流出一樣體積、一樣形狀的眼淚!」
「雖然你不常照鏡子,但反而更難模仿你。」一個十分老成、冷漠的聲音說道。
「你不經意在櫥窗前看自己的映影,每次我都被推出來緊急出現!好緊張!我好緊張!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想要照鏡子?」有個似乎剛入行的鏡中人說。
站在最前頭的鏡中人淡淡地說:「總之,我們再也不想當你的鏡中人了。大家解散吧!」
他一說完,原本如軍隊般整齊劃一的矩形,大家各自鳥獸散,朝不同方向走去,或換上自己想穿的衣服,或伸展一下筋骨,形態各異。
像萬花筒般地綻開。